这个名为设乐的庞大音乐世家,当家的一辈有三个兄弟:长子设乐调一郎、次子设乐弹二郎、三子设乐弦三郎。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们的名字叠了buff,总之这三兄弟在音乐方面都取得了极高的成就。
设乐调一郎和妻子设乐绚音有一个名为设乐降人的儿子,设乐降人还有个女儿也就是莲希。
设乐弹二郎和妻子设乐千波的儿子名为羽贺响辅,这是一个拥有绝对音感,并将之用在音乐事业上的天才。
而羽贺响辅之所以和羽田秀吉一样更换了姓氏,是因为他的父亲很多年前便已经去世了,年幼的响辅因此住进了母亲家,并改成了母亲家族的姓氏“羽贺”。
“响辅叔叔,江户川同学唱歌总是跑调该怎么办?”灰原哀扬着一张单纯无邪的稚嫩脸庞,问着‘残忍’的问题。
柯南顿觉无语。
喂喂喂,没必要吧,他刚才只不过说错了一句话而已,这个小气的女人竟然如此斤斤计较。
羽贺响辅坐在靠窗的位置,闻言,他顺着灰原哀的视线看向了柯南:“对于唱歌跑掉的人来说,重点要训练的是听音能力。”
他走到钢琴前坐下:“小朋友你过来,跟着钢琴唱doreifasosi,会吗?”
柯南脸色一僵,挣扎道:“可以不唱吗?”
“一直不肯练习的话,你就永远也唱不准了。”羽贺响辅耐心地说,“那么,我们开始了。”
他按下了中央C键。
“doreifasosi——”柯南就像是他小时候在工藤有希子的指导下做的那样,背着手唱起了音阶。
与小时候相同,柯南从一开始就不在正确的调子上。
毛利兰无奈地扶额,感叹道:“柯南这一点和新一还真是一模一样。”
信繁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维持着得体的微笑听着柯南唱音阶的,音痴的世界真的很神奇,他每一个音都可以拐向完全不同的方向。
或许跑调也是一种艺术吧。
羽贺响辅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改变,好像他听到的不是拐了九曲十八弯的音调,而是音乐专业的学生在平凡的早晨练嗓子时唱出的歌声。
“这里,do要再高一些,跟我学,do——”羽贺响辅耐心地指导着柯南。
信繁看着认真学习的柯南,突然觉得他之前的想法说不定真的可行。故而拿出手机给某人发了个短讯。
毛利小五郎趁此机会将设乐莲希单独叫了出去,信繁看了眼琴房的情况,也跟了过去。灰原哀则留在原地,和毛利兰一起,继续接受柯南的荼毒。
“莲希小姐。”毛利小五郎严肃道,“现在能请你说说具体的委托内容了吗?”
设乐莲希点点头。不过在说话之前她还是一脸警惕地四下看了看,确保周围没有别人偷听,这才说:“其实我觉得这把小提琴带着诅咒!”
她将手中的小提琴包打开给毛利小五郎和浅野信繁看。
毛利小五郎疑惑地拿出小提琴:“这只是个普通的小提琴而已,怎么会有诅咒呢?”
“那可不是普通的小提琴啊。”信繁提醒道,“它的名字是斯托拉蒂巴利欧斯,价值45亿日元。”
“什么?!”毛利小五郎立刻吓得脸色惨白,他紧紧抓着小提琴,咽了口唾沫,“我、我、我动不了了!”
信繁伸手接过小提琴,重新放回盒子里,拉好拉链,递给设月莲希。
他不懂小提琴,不过就只是刚才接触的几秒钟,便足矣让信繁感受到一把好琴的魅力了。
设月莲希叹了口气道:“刚才你们见到的人是我的叔叔羽贺响辅。那把琴原本是他父亲设月弹二郎爷爷在三十年前的今天,送给我爷爷设月调一郎的生日礼物。只是当时家里刚好遭遇了劫匪,我爷爷和其他人被绑在那里不敢动弹,只有弹二郎爷爷奋力反抗,最终被劫匪杀害。从那以后响辅叔叔就被他母亲家收养,也更改了姓氏。”
“从此之后每年自己的生日也是兄弟的忌日啊,”毛利小五郎同情地摇了摇头,“想必你爷爷心里一定很不好受吧。”
“这是当然的了,毕竟……”设月莲希顿了顿才说,“毕竟这一天发生的悲剧远不止于此。
“前年,设乐弦三郎叔公的妻子从楼梯上摔下去,摔死了。可她明明生前很喜欢运动,堪称运动全能,不至于会在楼梯上失去平衡。
“另外就是去年的今天,我父亲设月降人因为栏杆的断裂而从楼顶摔下,去世了。”
毛利小五郎皱眉道:“可是你说的这些都是意外,你到底想让我调查什么?”
“不!这绝对不是意外。”设月莲希的表情十分坚定,“因为他们两个都于去世当天在我爷爷的生日宴上用斯托拉蒂巴利欧斯演奏过!简直就像是,就像是三十年前斯托拉蒂巴利欧斯的诅咒一般!”
“这样啊……”
信繁托着下巴问:“这么说的话,今年轮到莲希小姐演奏斯托拉蒂巴利欧斯了吗?”
“没错。所以我才会这么担心,我害怕前两年的悲剧同样也会发生在我自己的身上。”
“那你就不要拉这把琴了嘛。”毛利小五郎撇了撇嘴。
谁料他的建议竟然被设月莲希一口回绝:“不行!因为我很想拉斯托拉蒂巴利欧斯,我已经期待很久了!”
“莲希小姐。”津曲红生的声音突然在走廊尽头响起,把设月莲希吓了一跳,“您该把琴交给我了,在演奏之前随随便便拿着琴到处跑可是非常危险的。”
“尤其是……”她瞥了一眼不着调的毛利小五郎,“当家里还有几个游手好闲的陌生人的时候。”
“津曲阿姨,毛利先生他们是我的客人!”设月莲希无奈地强调道,“他们不会对斯托拉蒂巴利欧斯做什么的。”
津曲红生接过小提琴,然后推了推眼镜:“但愿。”
说罢她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半秒钟都不愿意和陌生人多待。
“抱歉抱歉,津曲阿姨就是这样的性格,她没有针对谁。”
毛利小五郎注视着津曲红生离开的背影,不由得疑惑地问:“她要把小提琴拿到哪里去啊?”
“为了防止有人偷窃,那把琴一直存放在我爷爷奶奶房间中间的储藏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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