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逃生大王是为了谁

黑羽快斗因为自身的魔术技术很高超,所以他大概是这些人中唯一一个看到了更多东西的人。

而柯南却因为角度问题,什么都没有看到。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西山务大声叫喊道,“外面有人在射箭吗?可真是够让人厌恶的!!”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田中喜久惠显然愣了愣,原本打算走到窗前处理接下来步骤的动作都停下了。

紧接着她很无奈地叹了口气,神情间十分怅然。

难道说,她真的没有办法杀死那两个人以告慰爷爷的在天之灵了吗?明明她都已经不在乎会不会被浅野信繁揭穿,进而接受法律的制裁了,可命运依然不肯给她一个机会。

田中喜久惠看向信繁,眼中含着深深的疲惫。

算了吧。她想。

然而还没等田中喜久惠开口承认自己的目的,一直没说话的土井塔克树突然冷声质问道:

“你刚才是把箭射偏了吧?”

田中喜久惠微愣,眼中的无奈之色更重。

真是的,原来她的计划这么漏洞百出吗?竟然连土井塔克树都发现了。

“其实你刚才瞄准的根本就是西山先生,”土井塔克树强压心中的愤怒,“对吧,浅野信繁?!”

嗯??

田中喜久惠愕然地回头。

怎么回事,为什么土井塔克树针对的对象是浅野信繁?

信繁也没有想到黑羽快斗会突然发神经,他非常无辜地反问:“随随便便诬陷别人可是很糟糕的,土井塔君,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做的呢?”

柯南眼皮一跳,总觉得浅野先生的这番话有些熟悉。而以往这么说的人基本最后都被他彻底撕掉了脸上的面具。

“不需要证据,因为那是我亲眼所见。”黑羽快斗对自己的视力和敏锐度还是很自信的,“我刚才看到,就在弩箭射过来之前的一瞬间,你的身体动了,而旁边的田中喜久惠小姐却没有任何动作。这难道还不足以说明问题吗?

既然你想杀死西山先生,那就必须要保证自己的弩箭不能射偏,必须要回头瞄准。所以只有你有可能这么做。”

土井塔克树的分析太有道理,以至于让西山务十分信服:“浅野信繁!你为什么要杀我?!”

“”信繁也很想知道他为什么要杀西山务,“很精彩的推理,土井塔君,没想到你不仅在魔术上有着惊人的建树,竟然连侦探的工作也能这样出色地完成。”

“你是承认了吗?”

“我可没有这么说。”

信繁微微侧身,让大家的视线足以看到床上的情况,他又伸手掀开了田中喜久惠盖在上面的外套,露出了里面的弓弩。

“还说不是你!!!”土井塔克树愤怒地控诉,“如果你不承认的话,就去警察署解释好了!”

信繁瞥了他一眼,喃喃道:“真要去了警察署,还不知道是谁需要进监狱呢。”

土井塔克树脸色顿时一僵。

怎么回事浅野信繁的话就很微妙,让原本就有点心虚的黑羽快斗更加没有底气了。

难道说这个男人已经猜到他的身份了?可是这怎么可能?!

土井塔克树忽然注意到了一旁紧紧皱着眉毛的柯南,忽然恍然大悟。

一定是这个小鬼把他的消息告诉了浅野信繁!

不过他竟然能看破自己的伪装,还真是个了不起的小孩子啊!

“土井塔君,你看到那边的镜子了吗?”信繁忽然唤道,“如果用这个东西的话,就算是不转身也有可能瞄准。”

土井塔克树自然看到了摆在窗边的镜子了,虽然由于玻璃的破碎,原本好好的镜子已经出现了裂痕,可依然能看出它摆放的位置和角度。应该的确是用来瞄准的,否则一般人谁会把镜子放在那个位置。

但是这一个疑点并没有让黑羽快斗放下对浅野信繁的怀疑。

信繁于是又带着几人走到了窗边,将田中喜久惠精心准备的装置展示给他们看:“现在你明白这个魔术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吗?”

土井塔克树深深地蹙眉,终于不再死盯着信繁不放,毕竟现在显然有一个更可疑的人出现了。

“首先,这个弩箭绝对不是从外面射进来的。”柯南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站到了墙壁旁边,他一本正经地分析道,

“从弩箭没入墙壁的深度和弩箭的性能可以推测出距离。所以凶手根本没有打算诬陷给不存在的人。但是凶手布置的装置又很明显就是为了给我们营造这样的错觉。”

“也就是说,这是魔术吗?”土井塔克树回头,看向田中喜久惠,语气中有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出的放松,“那面镜子应该也是为了不要伤到观众而特意设置的吧?原来这一切都是田中小姐的一场魔术,并不是为了杀人啊。”

信繁的脑袋上浮现出一圈问号。

不是,还有侦探主动为罪犯找借口开脱的吗??

“那么浅野先生,我觉得我非常有必要谴责你!”土井塔克树忽然又对信繁严肃地说,“原本魔术都在田中喜久惠小姐的掌控中,可你的突然参与很有可能导致弩箭射偏,误伤观众!”

“那真是不好意思。”信繁很没有诚意地说。

“浅野先生”田中喜久惠看着他,欲言又止。

信繁笑了笑道:“西山先生最崇拜的魔术师就是春井风传先生了,而浜野先生对魔术大师也很崇敬。”

“原来是这样!”黑田直子恍然大悟,“晚餐的时候西山先生没有说自己崇拜的魔术师,是因为我曾吐槽大家怎么喜欢的都是已经去世的人。”

“哼。”西山务冷声道,“我崇拜谁就算不说出来也没关系吧?”

“所以你的昵称才会是逃生大王啊。”田中喜久惠的神情十分恍惚。

“喜久惠。”浜野利也注意到她的神色很不对劲,便担心地唤着她的名字。

田中喜久惠将他眼中的担忧看得一清二楚,不禁苦笑道:“对不起,我之前竟然想要杀死你和西山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