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祁信是怎么想的,反正如果是他,他肯定不会有个那么得宠的爹不扒着,转而投靠一个反贼。
南锦此时想到了之前晚瑶在漳西时发生的事情,隐隐觉得这里面有事情。
甚至有种感觉,干爹要出事儿。
...
叶晚瑶今日挺着大肚子,和溯儿,胖墩,双宝,还有秦风的儿子,围在一个灶台旁。
看着苏嬷嬷做爆米花呢,这还是因为叶晚瑶想吃了。
这是时候没有什么爆米花机,但有锅呀,放上点儿油,放上点儿糖,小伙翻炒。
不一会儿那些玉米就蹦跶了起来,几个小家伙兴奋的不行。
“娘亲,这就是爆米花么?”
“是呀,可好吃了,不过这东西也不能吃多。你们一人一小碗,先说好,吃完就没有了。”
“哦,哦,有好吃的了。”
等爆米花爆出来后,几个小家伙一人端着一个碗,排队走了出去。
等他们出去后,叶晚瑶自己弄了一大碗,偷偷的回了屋。
苏嬷嬷宠溺的笑着道:“哎,世子妃都快两个孩子娘了,还和小时候一样,这般孩子心性。”
孙嬷嬷道:“这样府上才有活力,咱们呀,今日也有了口服,还别说,这爆开的玉米,甜吱吱的,确实不错。我去给太后和王妃送些过去。”
苏嬷嬷见这些不够吃,把锅清理了一遍,又爆了些,这些全府上下都有口福了。
除了这爆米花,苏嬷嬷还弄了冰镇的西瓜,他们着院子里有个冰窖,里面存储了冬季的冰块。
不过府上老人孕妇的,苏嬷嬷没敢放冰块,只是把西瓜捣成汁后,放到冰窖里冰了一会儿。
午休时候,管家来报说单夫人求见。叶晚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都城的单夫人,但又觉得不对,单夫人这时应该在东临才对。
带着疑惑,叶晚瑶去见了人,结果真如她所想,就是单夫人,自己还没开口问出口,就见一向爽朗好笑的单夫人,直接红了眼,扶着她的手,给行了个礼,起来后,忙拭去眼泪:“让世子妃笑话了,主要是这一路走来太不容易了,看到你有有些激动。”
“单夫人快请坐,你怎么来了这里。”
单夫人摇摇头:“不是我,确切的说,是我们全家,包括老人孩子。前几日在彭城见了世子,他把我们安排到了这里,其实我们前两日就到了,把家里安顿好,才过来向你请安。”
“见过阿锦了?你们...怎么?”
单夫人点点:“这事儿说来话长,还不是东临王自立为王的事儿闹的。东临那边的官员因为这事儿没少遭迫害,要不是我这个人机灵,极力劝着我家夫君赶紧往这里逃离,说不定...已经身首异处了。”
“这怎么说。”
“东临的人谁不知道,东临王对我夫君这御史很亲近,甚至皇上那边也知道了,可他们哪知道,我夫君整日过得如履薄冰的,糊弄完这边,还得想着另一边怎么处理。不管哪一方都不会要我们好看,我是没办法,所以想着来这里。”
叶晚瑶自然理解,朝堂风雨,受波及的永远都是下面的人。
安慰了一番后,叶晚瑶又问了下家里的情况。
单夫人是个利索的,家里老老小小也已经安顿好了:“向我还是幸运的,有你这个好朋友,别家就没那么幸运了,一招成了两边都遗弃的对象,苦不堪言,哦对了,冯夫人你知道吧。”
叶晚瑶点点头:“她怎么了。”
“哎,过得不好,听说带着家人回老家了,冯大人好像跟随祁将军去了东郡。”
“冯大人不是军营的人呀。”
“嗨,这个时候,还讲究什么军营不军营,只要是个身强力壮的男人就行。都城的士兵本来就不多,有了郑王那件事后,现在都城大部分的兵力都用来保护皇宫。”
“没有兵?那祁将军带了多少人过去东临。”
“这我不知道,听我夫君推侧,应该一两万人。”
“一两万?”叶晚瑶先是一惊,随后皱起了眉头,一两万怎么能攻克东临,这东临王可不是英王他们。
东临王伏泽了这么多年,身边的兵力可不再少数,十万说不定也有,要不然天庆的黑阳山怎么打下来的。
而且天庆和东临王因为黑阳山的事儿,整个冬季都在较量,那兵力可不是三五万。
单夫人见叶晚瑶眉头紧皱,知道自己说了让她上心的话,在看看她快要生产的肚子,忙岔开了话题。
说了些她们之前在都城的一些趣事,还有这次路上的所见所闻,一边说着,一边夸赞道:“所以说,我们来这里是对的,这一路走来,就属北境这边最太平,没遇到什么劫匪之类的。”
“劫匪?你们在别出遇到了?”
“可不是,我们在襄州遇到过一回,好在他们只劫财,一人给个一两银子的过路费,不伤你性命。这次我们来,直接从襄州过来的,听说我南郡云州那边的劫匪最多,个个凶狠。有些人不光劫财,还劫色,不听话了杀人灭口也是经常见得。那边闹的挺厉害的。”
“有多少这样的劫匪,那边的地方官员多干什么吃的,这么严重的事儿都不上报处理么,朝廷不围剿么。”
“皇上现在就盯着东郡那边呢,哪会在意这些,以我猜测,咳咳...这是我一个妇人之见,还是不说了。”
叶晚瑶笑着摆摆手:“咱俩之前还需要遮遮掩掩?你的为人还是了解的,要说你要是个男儿身,肯定能在朝堂上混出个名头来。”
叶晚瑶这么一夸,把单夫人夸的有些不好意思,但隐隐中还是有些骄傲的,犹豫了片刻便道:“而且现在南郡是是丰庆王在镇守,虽然不是知州,但据我在东临的了解,听说南郡的知州根本就是个摆设。这丰庆王到了那边后,结识了不少当地的名门望族,乡绅贾商也不少。而且听说刚到那里没多久,就迎娶了当地一个望族的小姐,人家那大小姐才十六岁,花一样的少女,就这样嫁给了一个中年老头,哎,真是可惜了。”
“才十六岁,那丰庆王都四十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