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名小丫头道:“郡王只让咱们好生伺候,没说怎么伺候,不受伤,饿不死应该...可以吧。”
“是呀,你们也别纠结了,就算是有什么不满,咱们也不能和夏夫人对着干呀。”送饭的人好心劝了一句后,也转身走了。
夏夫人让他把饭送来,他们不敢反驳呀,事实上,这个夏夫人虽然来历不明,但也没人小看她半分,每日看她身边的那个野女人被打成那个样子就知道了。
谁要是让夏夫人不顺心,下场可想而知。
两个丫头犹豫了下,还是送了进去。
叶晚瑶昨夜失眠了,她想了一夜逃脱的法子,最后愣是被她自己反驳了回去。除非临郡王让她自由出入王府,这显然不可能。
她现在只希望南莲和雁哨能尽快的发现蛛丝马迹,找到她。
上午说送过来的饭菜,叶晚瑶看都没看,所以也没发现异常。到了中午的时候,肚子真的饿了,转头看着桌上的午饭,心中一冷,这被人恶意搅动过的饭菜太过明显,想要忽视都不能。
“这就是你们郡王让我好好待着王府待遇,呵,告诉你们郡王,也不用这么大费周章的拿我来威胁南锦,我在你们这里不出几天,就被你们郡王给饿死了,得不偿失可不是你们郡王的想要的。”
叶晚瑶的话让两个丫头既无奈又为难,她们也是没法子,如果这位夫人不吃,不出两日里面就会被饿昏过去。
两人端着饭菜出来后,忍不住叹气:“咋办,这夫人明显饿着也不吃,夏夫人不会一直这样下去吧。”
“郡王突然带回来一个貌美的女人,还不让人打扰,夏夫人肯定嫉妒,郡王现在不在府里,咱们也没法汇报呀。”
“夏夫人的命令没法反驳,那咱们就和厨房商量一下,每日悄悄的放个干净的馒头进去。”
“这样也行。”
于是两个丫头晚上就这样做的,厨房的人和相当配合,毕竟他们不能让郡王带回来的人饿死不是。
晚上叶晚瑶看见桌上那个干净的馒头,疑惑的看着前面的两个小丫头。
两个丫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才小声的开口道:“夫人,今日的剩菜剩饭是夏夫人交代的,我们也没不敢违抗,今日一早郡王出门了,当现在还没回来,我们也不敢饿着夫人,所以就让厨房瞧瞧给您放了个馒头。您就讲究几日,过几日郡王回来,我们和郡王说说,夏夫人还是挺郡王的话的。”
“夏夫人是谁?”
“是郡王的郡王的妾室。”
叶晚瑶拿着那个馒头,在手里转了一圈,又道:“你们郡王有多少小妾?”
“回夫人,没几个的,这夏夫人是最受宠的一个,说不定过些日子,夫人也会如夏夫人那般受宠。”
最受宠的,叶晚瑶暗自轻笑了下,有道:“那夏夫人可是刚来没几个月?”
身前的两个小丫头点点头,她们以为郡王和这位夫人说过,也没有避讳。
“你们夏夫人不会叫宁夏吧。”
两名丫头相视一笑:“是夏宁,夫人是认识夏夫人么?”
叶晚瑶没有回答,留下一个馒头,其余的让两人全撤了。
她可以肯定这个夏宁,就是宁夏。没想到从宫里出来后,随着临郡王来了东临,那姬夫人呢,不会被她杀了吧,叶晚瑶觉得有可能。
倒是没想到当初在大青山那个单纯可爱的宁夏,竟由此境遇。
现在对她的报复并不是大家看到的嫉妒,而是报当初在皇宫那视而不见的仇吧。
叶晚瑶懒得搭理她那些小伎俩,也不愿意和她计较,她现在最重要的是要如何逃出去。
...
东临沿海的一个县城
是夜,临郡王赶了一夜的路,到了东临王这里。
“父王,这边的毒人可控制住了?”
东临王摸着胡子点点头:“那些太医们有药方,自然是不怕,不出半月,这里的病毒就会消散。伏州那边怎么样了?”
“大乾根本没有攻打的迹象,像是再和咱们耗时日,等着毒人全部发作,东临乱作一团。不过他们万万没想到,南锦已经偷偷的在他们的营地里投入瘟疫的病原。”
“呵,这荣王的儿子是个将才。看来昌邑收复有望了。”
“南锦这两日带着援军准备从后方行动,有他带病,咱们也不用担忧。我前几日把他的夫人给抓来了。”
“南锦的夫人?”
“是。”
东临王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沉思了片刻道:“如若老皇帝派的是其他人,咱们还可以用老法子,不过这个南锦,不太好笼络。”
“父王,已经笼络不住了,他已经和田七接触过了,所以南锦必须死。”
“这么快就见上了?这田七真是命大,竟然让他逃了。”
“父王,田七手里还私藏一万多兵,我猜测他会为南锦所用,儿子想着,到时候南锦得到这些兵,加上朝廷的那些也有三十多万。南锦收拢不了,可以收拢那些副将,这次来的副将,正是萧御史的儿子。还有北境来的,南锦虽然在北境待了几年,但也离开了几年,这些士兵都是审时夺度的,知道怎么选。”
东临王摇摇头:“儿子想的简单了,这些兵将最是记情的,重义气,不管南锦离开多久,他们一人认这个大将,还有,我听说这次从北境来的,是当年带南锦入军营的曹将军,是算是南锦的师父。这人相当固执,对南锦也是极为看好。
...这次有些困难,咱们的计划还没开始,不能因为贪图这三十万兵,把咱们的人暴露了,有个田七,本王不想再有个南锦,拉拢这事儿要量力而行,这次能收复昌邑,把大乾的兵撵走,挫挫他们的锐气就好。
至于南锦的夫人,莫要惹了一只老虎,等他闲下来,找麻烦图耽误事儿,把她放了。”
临郡王本来想拿叶晚瑶要挟南锦的,听父王这样一说,反倒成了烫手的山芋。
人可以放,他就是有些心疼那近在咫尺的三十万大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