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侧妃等了这么多年,一直等的就是这天,压制着心里的激动,又确认了一遍:“王爷,你是说褫夺南锦的世子位?那咱们昱儿是不是?”
她的儿子要是成为世子,这世子的母亲刘侧妃粲然一笑,夹杂着算计,那宛然是秋日里最美好一道风景。
“楚家这件事儿你做的很好,但这事儿不能着急。今日本王私底下见了不少人,这几日你和昱儿说说,不要出什么岔子。”
“妾身知道。”
因南世子坊间议论声太大,次日朝堂理论纷纷。
皇上手里有不少有关南锦的折子。
当然这也是皇上乐见其成的。
久久看着南锦,痛心道:“发生这样子不育养之事儿,侄儿让朕心痛。”
“是侄儿让皇上失望了。”
“回,皇上,臣觉得这事儿有隐情。”李尚书启奏道。
话音刚落,一旁的荣王我大声一喝,心痛棘手:“请皇上治臣教子无方之罪,臣这些年疏于管教,让他是非不分,德行有亏。”
“荣王多虑了,这不怪你,锦儿流落在外,不免沾染了一些恶习。现免去锦儿左卫将军之职,在府中面壁思过。南锦,你可有异议。”
“臣无。”
“至于,恩情之家,好生善待,莫要寒了百姓的心,说咱们皇家薄情。”
“启禀皇上,臣有事请奏。”
“哦?单爱卿?”
“皇上,雍州知县昨日与臣见面,说的和那楚家人天差地别。”
荣王见有人要给南锦说好话,冷声凝了单御史一眼“单大人,你肯定那雍州知县说的都是真话?”
“这”单大人受昨日夫人鼓舞,好不容易有勇气开口,话还没说出口,就被荣王那一眼吓的低下了头。
不敢再开口半分。
而此时的大街上,楚杨氏又上演了前日那一出。
只不过今日还没哭诉一会儿,迎面风风尘尘的来了两个人。
楚杨氏看到后,吓的一愣。
“杨氏你好样的,在家里没闹够,有本事跑到这里来闹了。”
楚老头得知大儿子带着老婆子来都城,是半个月后了,老大说是找到了女儿的消息,结果等了几天也没见把女儿带回来,到是同村的张秀才去会友的时候,见过他,说看见楚杨氏前几天和老大坐上了两辆马车,往都城的方向去了。
这张秀才的友人在正好在都城的方向,他在他们后面顺路了两天,所以知道他们往都城去的,老楚听到这消息气的差点儿昏过去。
连忙去县城找找二儿子。
楚而林太了解他这个娘了,到了都城指定要祸害阿锦一家。
当天生意都不管了,带着他爹两人连夜赶路往这边赶。
可惜他们知道的晚,紧赶慢赶的,老楚在路上还差点儿生病起不来,所以拖到今日才到。
刚到城里就听人议论南世子,又听到什么楚家人又在大街上闹了。
楚二林就怀疑是他娘,问了路急忙过来。
还真是他娘。
两人顿时气大一出来,楚老爹上前就是给她一巴掌。
“姓楚的你有能耐了,竟然赶打我。”
“打的就是你这恶妇。”楚老爹憋了一肚子气,今日怎么也得发泄下,打楚杨氏一巴掌,还是轻的。
“哎,你们是谁呀,怎么打人呀。”
“就是,不会是南世子派人来吧。”
“这气势凶凶的,一看就不是好人。”
这几日因为楚杨氏的闹腾,天天来看热闹的人特别多。
这楚二林他们一来,里面被看热闹的人围了上来质问一二。
楚老爹哪儿见过这些世面,顿时吓的不知所措,小声解释道:“这是俺婆娘。”
“对,对,各位,这是俺娘。”楚二林笑附和道。
“原来是一家子呀。都是姓楚的。”
“对,对,我娘她是偷偷跑出来的,这几日给大家添麻烦了,我们现在就带我娘走。”
“不,不,我不认识他们。”楚杨氏可不能让他们把自己带走。
她还要挣银钱呢。
等她挣了银钱,就在都城买一个宅子住下了,穿金戴银,再也不会那个破村子,受这老楚头的气。
“不认识,楚杨氏,你想干什么?”楚老爹一听她这话,抬起手又想打,但看这么多人在,又忍住了。
“哎,你这老头,怎么动不动就打人呀,该不会真的是南世子派来故意给这老妇人教训的吧。”
“敢问这位大哥,您说的南世子,是南锦么?”
“咦,你们到底是不是楚家人,这要是楚家人怎么会不认识南锦,南世子。”
“认识,认识,他是我弟弟。”楚二林讪讪笑着,一脸疑惑的问道:“不知近日我这老母亲做了什么事儿,哪儿位有心人帮忙提点一二。”
“看来真的是刚进城呀,这南世子恩而不报,差点儿害的你娘和和大哥出了人命。”
“这个大哥说笑了,阿锦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情。”
“嘿,这整个都城都传开了。”
围观的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把坊间的事情说的头头是道。
楚二林和楚老头才大致明白怎么回事。
没想到她这娘死皮懒脸的跑到了荣王府,说什么依附养子来了。
听的楚二林都羞于见人。
“各位误会了,我们家在大青山村算得上富裕的人家,家有良田几十亩,青砖瓦房八间,还是阿锦的银钱盖的,家有余钱,没我娘说的过不下去了。
倒是我这个娘,怕阿锦拖累了家里,把生着重病的二人赶了出去。”
楚二林说着,拿出了当初里正些的断绝书:“各位请看,这是我娘当初逼着阿金签下的,有全村人和里正作证。
去年灾情遇流民暴乱,来家里抢东西,还是阿锦不计前嫌出手保住了家产,还帮着我这个二哥开了家居铺子。”
“哎呀,有村子的印章。”
“真是呀,世子是被他们一家撵出来的?”
“竟然是这样的?”
“各位,当时我娘趁着我和大哥不在家,硬是把人赶了出去,上名白纸黑字写的清楚,从此,我们家于南锦生老病死再无瓜葛。
虽是这么写的,但这两年,阿锦依然当我们是家人。
依然是二哥二哥的喊着我。
我们一家人现在丰衣足食,逢秋收还能请的起短工。
我爹我娘在家里也是过着老爷老夫人的日子。
我们一家人很知足。
并没有你们说的什么恩而不养。
要说那救命之恩,这些年也找换完了,说来惭愧,倒是我们欠了阿锦颇多。
小人这母亲没读过书,也没什么见识,在村里整日于邻居拌嘴吵架。这次来,定是受了他人的教唆,大家莫要误会了。”
“这楚家老二,你说这些空口无凭,谁能相信呀。”
“还别说,昨日我听说雍州知县说的和这楚家老二差不多。”
“那地方上的知县?”
“对,刚好来都城,听到有人议论南世子,他直摇头,说这妇人谎话连篇。”
“这知县可有说什么么?”
“说了,说的可惨了。”
“惨?谁惨?”
“当然是南世子。”
“快说说,快说说。”
“楚二哥,楚老爹,终于找到你们了。”
“是未清姑娘和南莲姑娘呀。”
未清点点头,忙道:“我家世子妃有情,这一路赶来,定是劳累,府里已经备好了饭菜。”
“好,好。”楚老爹不知所措点着头,随后又看了看身后的楚杨氏道:“那她?”
南莲笑着轻呵了一声“楚老爹不用管,杨氏在这里比咱们吃的都好。”
来了这么一会儿,楚二林始终没有见到大哥和大嫂出现,想必是在哪个地方藏着呢。
哼,这个大哥还真是有他娘的影子,自始自利。
楚二林看也不看他娘,抬步走了。
楚老爹犹豫了下,也管楚杨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