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入军营那一刻,钟跃民就有一种说不出的归宿感,仿佛只有这里,才能让他的心暂时安静下来。
他被分配到c军下面一个普通新兵营,钟跃民一米八的体格,还有这些年骨子里学的那些东西,让他在新兵营里,也是很独特的存在。
在这里,他可以尽情的挥洒汗水,和战友格斗,他一人能打俩,每次训练,他都是第一个完成各项任务,但是依旧感觉不过瘾。
他每天常规训练结束后,还得自己单独加练,仿佛只有这样,他才能感觉胸口那股冲劲消散一些。
从去年干小混蛋,到现在,已经整整一年了,钟跃民这一年来,总感觉自己心里过得不是很爽,女人没摸到不说,还唯唯诺诺。
最后去陕北当知青插队,如果不是自己有马贵平的关系,自己就算融合了一个未来灵魂,其实比普通人好不了哪里去。
可自己为了所谓的狗屁责任,没有招惹女人就算了,可自己融合了一个未来的灵魂,为啥还活得这么窝囊?
所以钟跃民需要发泄,他需要通过身体,一拳一脚,通过汗水发泄出来。
“哎呦,现在的新兵真是爱出风头,训练结束了,还在操场假惺惺操练,我看呀,肯定是农村兵,想多表现吸引别人关注!”
“就是,就是,你看这人高马大的个,在俺们那旮旯,肯定是喂猪的好手,我看呀,小子,你去养猪,营长肯定欢迎!”
“哈哈哈!”
四个老兵肆无忌惮地,看着在操场角落操练的钟跃民,议论纷纷。
这种情况,在部队很常见,新兵闹出一些笑话,被老兵打趣也是常有的事,以往也没哪个新兵闹事。
不过显然他们是惹错人了,钟跃民这两天心情特不好,来新兵营快一个月了,也不知道周晓白是从哪听说他进部队了,直接把信寄了过来。
信里周晓白没了往日小女生那般扭捏,而是直接很强势地表示,自己就是喜欢他,而且你是我周晓白的男人,那以后只能爱我一个,你心里也只能有我一个,哪个狐狸精敢进你心里,我揪也得给你揪出来。
看着这宣誓主权似的表白信,让钟跃民心里只暗道。
“完蛋了!”
周晓白那小妮子的性格,那是强势又霸道,一旦真被她认定的事,几乎很难再改变。
所以这两天,他拼命加练,就是想让自己心里那股难受劲发泄出来。
原著中的钟跃民,刚进部队那会,没少惹事,被关禁闭,那是常态,但是这个世界的钟跃民,却是沉默寡言,很少闹事,就算要发泄,也是自己加练,但是今天他还是想闹点动静。
钟跃民摇晃了一下脑袋,朝几人走去。
“哎呦,小子,可以呀,不服气?还想练练?”
钟跃民嘴角微微上扬,对着他们四人勾了勾手,轻笑说道。
“哥们几个,是单练还是一起上?”
“嘿嘿…嘿嘿!”
“卧槽,小子,你踢哪呢?”
三天后,钟跃民伸展了一下有些发酸的胳膊,走出禁闭室,这次关禁闭,也算让钟跃民在新兵营除了风头了。
一个新兵,一干四不说,最关键的是,当天有人看到,钟跃民被人揍了,还喊痛快,说人家是软蛋还是咋了,这点力气打人都不痛。
钟跃民被关了三天禁闭,神清气爽地走了出来,这顿打,让他感觉比自己单练过瘾多了,只有拳拳到肉,才是真男人。
于是从这天开始,钟跃民开始了切磋之旅,不管是公平较量,还是一起上,他都接下了,他也得了一个外号,暴力单挑王,因为他最喜欢说的一句话就是,哥们,有本事一对一单挑?
虽然面对那些老兵,钟跃民大多输多赢少,但是钟跃民却是渐渐喜欢上这种生活,这里不用胡思乱想,不用为了吃饭而发愁,这里还是男人的世界。
三个月的新兵营训练下来后,他也成功被侦察营长看上,点名让他加入侦察营,成了一名光荣的侦察兵。
钟跃民骨子里那股不服输还有冲劲,让郑营长很看好这个小伙子,并且亲自上场和他来了一场单挑友谊赛。
原著中的钟跃民,靠着先下手为强的撩阴腿,一脚解决战斗,但是这个世界里,钟跃民却是光明正大和郑营长来了一场男人之间的较量。
尽管钟跃民被揍得趴地上好几次了,可钟跃民一直没有放弃过,他很享受这种感觉,在郑营长身上,他看到真正的击打,根本不需要花招。
比如他平时和人对战,往往喜欢攻击对方薄弱地方,一旦对方防备,他也只能后退再找机会,而和郑营长对战,人家不管在任何时间,都可以轻松解决战斗。
钟跃民防上方,人家一个侧踢踢他下肋,他防下面,人家一个手臂击打,轻松打在他脸颊上,不管他如何防,对方都能轻松破了他的防。
和郑营长对战,让他学会一个道理,当你足够强大的时候,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
钟跃民尽管被揍得全身酸痛,可依旧没有放弃,直到十几分钟后,钟跃民趁着郑营长大意,依旧是一招撩阴腿,狠狠从踢到正处,郑营长瞬间双脚绷紧,缓缓捂着裤裆,脸色瞬间胀红,恶狠狠看着钟跃民,缓缓吐出几个字。
“好小子!你赢了!”
钟跃民哈哈大笑,虽然知道是郑营长大意放水,让他才抓住这个机会,但是看到自己的杰作,还是有些不好意思,连忙上前搀扶起郑营长。
郑营长站起身,缓和了一会,脸色才恢复过来,笑着朝其他围观的战士说道。
“钟跃民做得很好,你们要记住,不管你敌人再强大,一旦对方给了你机会,你一定要抓住,有时候,往往只需要一招即可解决敌人,反败为胜!”
钟跃民笑着连忙带头鼓掌,众人齐齐附和鼓掌!
新兵训练结束后,钟跃民被分到下面某侦查连五班,安排好寝室后,钟跃民刚进去,一眼就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
随即笑着上前,拍了一下对方肩膀。
那人回头一看,正是张海洋那小子!
能在这里碰到钟跃民,张海洋也是激动加兴奋,这偌大的部队,两人能再一次成为一个班的战友,自然也是一种缘分,两人坐下,自然是好一顿寒暄。
钟跃民还奇怪为啥在新兵营里看到张海洋,按道理他应该早一年比自己入伍,也不可能和自己在新兵连相遇呀?
一问才知道,张海洋这小子和袁军当时在部队怼班长,怼排长,怼连长,惹事太多了,最后在那地待不下去了。
袁军被分配到下面工程部队去了,去当工程兵去了,每天脸上乌漆嘛黑,不是去打矿洞,就是挖防空洞。
而张海洋则是被他爸,找关系从a军调到c军,从一个新兵开始干,继续开始重新开始来过。
两人再一次相逢,彼此都是感慨万千。
张海洋还责怪钟跃民都来新兵营三个月了,也不来找找自己,钟跃民哈哈大笑,拍了拍张海洋小子的肩膀,有些五味杂陈呀,这原著中的细节,他早忘得一干二净了,谁还记得这事。
钟跃民心情很复杂呀!
这小子原著中,可是当了一辈子舔狗的,这辈子自己可能给不了他那个机会了。
兄弟和女人之间,他都想要,周晓白那妹子,他估计自己这辈子是甩不脱了,至于未来他会不会还有其他妹子走进他的心,那到时再说了。
只是不知咋的,为啥自己看着张海洋这张脸,有点亏欠的感觉。
两人正聊着,一个面色黝黑的憨憨小个子,端着一个脸盆,走进寝室,直接把脸盆放在张海洋脚下,憨厚地笑了笑,朝张海洋说道。
“老张,这训练一天了,够辛苦了,来来,洗洗脸!”
钟跃民抬起头一看,顿时觉得这张脸好像很熟悉的感觉,稍微一回忆原著,顿时脑海中一个名字出现。
“吴满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