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态 受伤(挺急的我怕我去晚了你...)

“那个奥斯简直就是一个废物,给他那么多钱,最后什么事也没办成!简直就是白给他一次上真人秀的机会!”苏点点气急败坏,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我们交代得很清楚,奥斯也表示会配合,不知为什么突然就变卦了。”助理也很无奈,只能无助地解释。

“把手机给我,我亲自问问他。”苏点点伸出手来。

助理有些犹豫,却还是照办了,将手机给了苏点点。

苏点点拨通了奥斯的视频通话,那边似乎正在撸铁,偶尔才会看一眼镜头。

“你怎么办事的?钱拿了,真人秀上了,最后屁用没有?”

“我的确答应了你们试着探一探冉述的口风,或者搞出一些新闻来,但是也只是答应尝试,没说过一定成功。”

“用石头丢井里最起码还能听到一声响,扔你这里什么后续都没有!”

“我尽力了,毕竟后来你们老板都来了,我没有和冉述接近的机会。”

“那就把钱退回来,不然我让你在圈子里混不下去!”

奥斯听完轻笑出声:“你自己都翻身困难呢,还威胁我?你自求多福去吧,挂了。”

苏点点看着视频通话被挂断,快速地又打字骂人,却发现自己被删除了好友。

奥斯完全不惧怕他。

苏点点简直要气炸了:“桑总去探班冉述了?”

“听说是冉述在录制节目的时候飙脏话了,桑总去跟节目组沟通消音。”

“骂了一句脏话就亲自过去?我现在几乎没有工作了,他管都不管,他还不如甩手掌柜呢,该管的不管,不该管的格外积极。”

苏点点气得胸口起伏,喘息剧烈,最后骂道:“凭什么冉述就能遇到桑总那样的,我却只能遇到胡永奇那种没用的老狗!!!”

助理看着歇斯底里的苏点点,内心格外煎熬,筹划着应该跳槽了。

苏点点怕是真的很难翻身了,而且苏点点最近的情绪很不稳定,在他身边就是煎熬。

如今还要看苏点点和奥斯狗咬狗,他都觉得苏点点像丧家犬。

*

几日后。

剧组新拍摄场地。

“咝——”冉述看着被划破的手臂,倒吸了一口气。

剧组的人赶紧赶过来查看他的情况。

他大致看了一眼伤口的情况,道:“没事,伤口挺浅的。”

伤口的确不深,也就是划破了皮,冒出了星星点点的血迹。

小齐带着冉述离开,帮他涂了碘伏,贴了几个创可贴,就可以继续拍摄了。

拍摄进行到晚上,冉述卸了妆,回去洗漱的时候被水淋了有了痛感,才想起自己的伤口。

他抬起手臂看了看,当即来了灵感,衣服都没穿好便走出去拿起手机,对着伤口拍了一张照,还不忘记P了个图,让伤口看起来都粉粉嫩嫩的。

他将图片给桑献发了过去。

R.S:[图片]

R.S:受伤了,好疼哦~~~~

桑献的回复速度还挺快:需要我帮你叫私人医生吗?

冉述看着手机屏幕,有些不知道怎么回复才好了。

桑献的处理方式让他挑不出毛病来,这重视程度,仿佛他这个磕破皮不缝个十针都对不起他。

R.S:不用了,你能来探班吗?

消息发过去,对面没回。

冉述开始生气——

来探班对你来说就这么难吗?

你肾虚我不怪你,看看我还不行吗?!

冉述又等了一会儿,依旧没能等到回复,当即给桑献拨过去电话,对面等了一会儿才接通。

他当即捏着夹子音唤了一声:“桑总~~”

对面秒速挂断了。

冉述看着手机通话结束字样,表情逐渐狰狞,当即再次拨过去,对面刚接通,他便咆哮起来:“狗逼,你敢挂我电话!!!你想死了是不是?”

夹子冉从生到死只有短短的10秒钟。

对面当即轻笑了一声,回答他:“刚才的声音我还以为是别人用了你的电话。”

“我的声音你听不出来吗?”冉述喊到近乎破音。

“现在听出来了。”

“我给你发消息你为什么不回?!”冉述继续发问。

“哦,我刚刚去查了机票,发现航班时间不太合适。于是去联系了我的私人飞行,申请航线,等有确切的消息了才能给你准确答案。”

桑献出行只坐头等舱,不是头等舱就不会选择了。

倒不是他怕普通舱跌身份,而是普通舱他坐着难受,伸不开腿。

“哦……”冉述的语气当即弱了下来,“其实……也不用这么着急。”

“挺急的,我怕我去晚了,你的伤口就愈合了。”

“……”冉述沉默了半晌,“你的态度很好。”

“感谢欣赏。”

冉述轻咳了两声,调整自己的语气,问:“那你来吗?”

“稍晚点回复你,申请航线需要时间。”

“哦。”

“继续洗澡去吧。”

“你怎么知道?”

“茶几是玻璃。”

冉述赶紧切出屏幕,看到自己拍照的时候站在了茶几旁边,茶几里倒映着他的身姿。

嗯……拍得有点短。

早知道连镜面都给修了,百密一疏。

冉述挂断电话,重新走回浴室里洗漱,洗着洗着,“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他洗漱完毕,到了深夜才收到消息,桑献明天会来探班。

*

桑献来剧组探班,剧组已经习惯了。

甚至有人暗暗传说,桑献是看上女主了,身为女主的孟欣雅表示:还有这好事?看上我为什么连看我一眼都不肯?

桑献坐在拍摄场地边,看到冉述趁着休息,穿着戏服,拎着衣摆朝着他狂奔而来,头顶的假发也被风吹得扬起来。

那急切的样子还真有些意思,仿佛他的大宝贝正在朝着他狂奔而来。

冉述奔过来后,当即挺直背脊,接着一掀袖子,将自己的伤口给桑献看:“看!”

“哦,伤得挺重的,都红了。”

“那是!”

“这个伤我有经验,没事的放心吧,不会留疤。”

“你有经验?”冉述提着衣摆坐在了桑献的身边,疑惑地问。

“嗯,之前有只吉娃娃总是哭着挠我后背,留下的痕迹和这个伤口差不多。”

“……”冉述拿起水杯,含住吸管喝水。

他不但挠人,他还咬人,还揪头发,还骂人。

一般人肯定受不了他这样的,但是桑献不一样,他变态,他很喜欢。

桑献说起了别的事情:“我带了厨师来,一会儿一起吃午饭。”

“好,我上午的戏也拍得差不多了。”冉述说着,突然压低声音,道,“剧组有人传你看上女主了。”

“女生是谁?”

“那个穿烟青色衣服的女孩子,看到了吗?”

桑献真的看了一眼,接着认真地询问:“需要我投资这部剧吗?”

“啊?你真看上了?”

“服化道不太行,衣服像丫鬟,会不会拉低你的档次?”

“你是不是觉得,我得穿龙袍才足够大气上档次?”

“嗯。”

“没眼光的有钱人,我就应该穿上一身金色的衣服,后背印满你公司的LOGO,后期做特效的时候,LOGO要闪闪发光,你这种土豪才会喜欢。”

桑献没再说话,只是浅笑回应。

中午吃饭时,两个人坐在保姆车里。

车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桑献坐在了冉述的对面。

冉述当即挪了挪身子,拍了拍自己的身边,道:“你坐这!”

“为什么?”

“喂我吃饭。”

“喂你?”桑献很诧异。

冉述当即抬起手来,掀起袖子给他看自己的伤口:“我受伤了!好疼的!你都不照顾我吗?”

桑献只能坐在了冉述的身边,拿起勺子去喂冉述。

冉述依旧不满意,颇为嫌弃地瞥了一眼后道:“挖这么大一块,我能吞得下去吗?”

“别人不一定,但是你可以。”

“你骂我嘴大?”

“大得挺好看的。”

“不吃了!”

桑献只能重新挖一勺,份量少了一些,喂到了冉述的嘴边。

冉述终于满意,张嘴吃了。

仿佛怕桑献觉得他嘴大,特意张的小口。

桑献仿佛没注意到冉述的做作,继续喂他,他还要指挥:“我要吃这个排骨,你把肉剔下来给我。”

“好。”

喂饭耗时颇久,冉述还没吃饱,桑献这边便来了电话,他只能下车去接听。

冉述探头看了看,然后拿起筷子自己大块朵颐。

不愧是名厨,做的就是好吃。

在冉述吃得津津有味的时候,桑献突然上车,惊得冉述赶紧吞咽,竟然没能瞬间吞下去。幸好桑献递来了水杯,他赶紧喝了几口,将东西顺利咽进肚子。

觉得舒服一些了,冉述才看向桑献。

桑献不愧是桑献,遇到这种情况也不惊讶,反而习以为常,询问:“饱了吗?还用我喂吗?”

“哼——”冉述轻哼了一声,来了一招移花接木,“吃饭吃到一半就去接电话,扫兴,我都没有胃口了,你自己吃吧。”

“嗯,好。”桑献入座,终于开始吃东西。

刚才冉述的那一口咽得太急,虽然已经顺利吞咽,但是却开始打嗝,间隔时间均匀,仿佛在给桑献吃饭伴奏。

冉述只能一直用吸管喝水来掩饰尴尬,桑献也仿佛没注意到似的,继续吃饭。

两个人吃完饭,先后去用漱口水漱口,再回来静坐。

桑献用自己的皮鞋鞋尖碰了碰冉述的鞋尖,问:“用我帮你揉脚吗?”

冉述当即不悦起来,之前洗得干干净净的你不碰,现在你来孝顺劲儿了?

他都不想脱鞋,他怕戏服的鞋不透气,一脱鞋散芬芳,这个前任就彻底变成前任了。

他只能不爽地回答:“不用!”

桑献握住了冉述的手腕,帮他给伤口消毒。

他凑过去问:“处理伤口不是得舔两口吗?”

“少看言情小说。”

“你以前舔过!”

“我当时单纯的是想占便宜。”

“你现在不想占了?老腊肉入不得您老的眼了?”

“所以你是想……”

听着桑献忍笑的语气,他当即将手臂抽回来,靠着座椅哀怨且凄凉,仿佛无助的苦难者:“就让伤口恶化吧,如果哪天我截肢了,不能给你的公司赚钱了,也非我本愿,我尽力了。”

桑献没理他的哀怨,扯过他的手腕继续消毒。

冉述继续泫然欲泣:“我终究是遇错了人……我以为你会关心我,结果……唉……”

“啧——我不想舔碘伏。”

“……”对哦,都涂了大半了,他也不能去洗了,他只能话语急转弯,“你不耐烦了,你啧我。”

“那我应该重视一些。”

“嗯。”

桑献伸手拿来手机道:“我联系大夫,给你预约截肢时间。”

冉述之前仿佛病入膏肓,此刻垂死病中惊坐起,伸手就去掐桑献的脖子。

桑献顺势将他抱到了自己的腿上,迎过去吻了他的唇。

冉述没有抗拒,之前还在掐脖子的手改为了扶着桑献的脖颈。

车外时不时有剧组的人路过,似乎是在整理场地,筹备下午的拍摄,说话声在车内隐约可以听到。

车内却陷入了安静之中,除了衣服窸窸窣窣的声音,便只有逐渐乱了的呼吸声。

冉述下车时,脚步有点飘,晃晃悠悠地找化妆师补妆。

亲得有点猛了,有点缺氧……

桑献迟迟没有下车,手里拿着一颗衬衫的扣子,一阵错愕。

在他看来柔弱不能自理的冉述,为了胸肌,扣子都能徒手扯下来,他该怎么找人缝上?

最终,他只能在冉述车里找到了针线包,一个人认认真真地缝扣子。

幸好在冉述这里针线包是常备的东西。

想来,如果此刻冉述在,定然会非常开心地欣赏光着上身的健硕男人,认真给自己衬衫缝扣子的画面,缝衣针在桑献的大手里捏着,都显得格外小。

喜欢冉述,果然得多才多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