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讨论起来很随意,其中好些都是猜测新助教什么样儿的,有好的有坏的。
钟毓秀默默举起起手,“那个什么,我有话要说。”
“钟同学请说。”习委员收回目光,与原副班停下谈话。
原副班笑眯眯地问道:“钟同学,莫非你知道咱们班的助教是谁?”
“别说,我还真知道。”钟毓秀抿唇而笑。
“你见过人了?”习委员满脸激动。
钟毓秀点头,原副班和习委员立马三连问。
“谁啊?长什么样儿?脾气好吗?”
“长得嘛,跟我一样好看;脾气跟我一样好,至于是谁”
钟毓秀久久不说出口,原副班和习委员眸光仿佛凝成实质的催促;钟毓秀默默摇头,“你们也认识的,你们猜猜?”
“不是吧!”习委员脱口而出,满脸不可置信,“吊我们胃口。”
人干事。
罗班在旁温润含笑,“既是我们都认识的,那就是同校的,我猜测那个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近在眼前”
习委员和原副班恍然大悟,“是你。”
罗班:“”
钟毓秀哈哈笑,这可真是殿堂级乌龙。
“近在眼前的是谁?”罗班微抬下颚,努嘴指向忍俊不禁的钟毓秀。
“是钟同学?!”原副班猛然醒悟,言语之间充斥不确定。
罗班点头,“我是这么猜测的,丁教授与我们说的时候显然是早已认识的人,你们好好回想一下;丁教授在说起助教时,是不是非常的欣赏她。”
“好像是。”习委员懵逼开口。
“刚才钟同学还暗示了三次。”罗班点到为止。
这样都还想不明白,他们就是傻子;原副班猛地一拍额头,“我就说那里不对,原来是在这儿呢。”
习委员扭头打量钟毓秀几回,又来来回回绕着她转了几圈。
“钟同学,你怎么突然成咱们班助教了?太突然了,关键是丁教授除了说我们班会有一位助教,其他的什么都没说。”认谁也不会第一时间想到钟毓秀同学身上去。
上学期,钟毓秀同学可是请假了好长时间。
钟毓秀笑了笑,缓缓开口,“上学期我请假之前参加了跳级考试,你们是知道的吧?”
“不知道!”三人一同摇头。
“哦,那就是没人跟你们说过咯。”钟毓秀笑语嫣然,鲜活灵动,“请假之前是参加跳级考试过了,然后才请到的假期;不然,以咱们丁教授的为人性情,你们认为我能请那么久的假?”
还能不去上课,不参加期末考试?
罗班沉思片刻,所有的一切都串联起来了,“咱们就是第一届,你怎么跳级?”
“所以才有了我助教一事。”对于科研的事情只字不提。
“你考过了一年,所以成了助教?”这样也行?
原副班和习委员若有似,“那我们去考过了,是不是也可以申请做助教?不做咱们班的,其他班的也行。”
有助教的经历,将来出社会,他们的工作可选范围会更广;若是有可能,他们还能留校任职。
机会难得!
“那你们就要问丁教授了。”丢下一个重磅炸弹,钟毓秀焉儿坏的没说她是考过了四年级考试的。
下午前来报名的学生相上午多了五分之四,四人忙的团团转;原副班和习委员也没时间去想助教的事儿了,学校做了决定,丁教授言语之间还格外欣赏钟同学,那就说明钟同学有过人之处,能让学校和丁教授都看重。
他们若是想要这个机会,也应该是请教丁教授。
最后一个同学报完名,四人收拾桌凳回丁教授办公室,原副班和习委员将东西交给丁教授。
“教授,您有空看看花名册,班上的同学都到齐了,一个没差。”
丁教授点点头,“辛苦你们了。”
“您严重了,为班上的同学们服务是班干部该做的。”罗班说话谦逊,表情平和内敛。
“你们的觉悟很高,我很高兴;不过,你们为班上同学们辛苦了我记得,先去吃饭吧,晚上让同学们早点休息,明天早晨大会堂见。”他也要下班回家了。
“那行,丁教授,我先回去了;家里有事儿,正好早点回去。”钟毓秀笑眯眯的说话。
丁教授轻轻颔首,眉目慈和,“去吧,你这段时间也辛苦了;抽空把你的几个论文写出来,可以作为你的毕业论文。”
“明白,那我先走了,丁教授明天见;几位同学,我先走了,明天见。”
二人有默契,谁也没说研究的事儿,丁教授提一句,她也就明白是什么事儿。
钟毓秀告辞离去,原副班踌躇半响,见罗班和习委员都没说话,下定决心方开口。
“丁教授,我想和您请教一事,不知可否叨扰您一会儿。”
“可以,问,能解答的我肯定解答。”
丁教授脸上的笑意不减,但对待他们绝对没有钟同学亲近;三人不由在心里感叹,果然同人不同命;面对钟同学时,丁教授那慈祥和蔼的样子,他们都以为也能得到这样的待遇了。
差别待遇不要太明显。
也就感慨一下,这一刻他们无比清晰的认知到,钟同学与他们已经不同了。
“丁教授,我听钟同学说她是跳级考试得到了助教的机会,不知我们若是想要争取一下可以吗?”原副班问道。
习委员在侧附和,“丁教授,我们不是和钟同学比较,而是觉得做助教有利于我们的成长,没有旁的想法。”
罗班没说话,但也想知道。
丁教授将三人的表情尽收眼底,轻笑,“你们有这份上进的心很好,前提是,你们要有钟同学那样丰厚的知识底蕴;你们知道钟同学并非我提议做助教的,而是郭校长亲自看重的,并且,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们。前段时间我们物理系的教授们将你们未来四年的试卷提纲敲定了,钟同学一口气考完了四个年级的提纲。”
这么厉害?
原副班和习委员对视一眼,皆从彼此眼中看到了震惊、骇然。
罗班只觉咽喉干涸,动了动喉咙,艰难的开口,“钟同学已经走在了我们前面这么多了吗?”
“是的,她走在了你们的前面;做为你们的教授,我由衷地希望你们能脚踏实地一步一步走,钟同学的情况在所有学生中都是十分罕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