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文殊接了任命后就骑上快马直奔抚州,大约走了三个时辰终于看到了荣河郡城,在城门口出示了令牌就进了城一路就到了抚州镇守府门口。
跟卫兵说明了情况后他就进去通报了,等了没一会就看打里面出来一个身着黑色劲装五短身材看着矮壮的中年汉子从里面走出来。
看见袁文殊后更是大笑着冲袁文殊说:哎呀,袁兄弟可算是把你盼来了。边说还边虚拉了一下袁文殊的胳膊,走走里面说话。
然后不由分说袁文殊就被请到了正堂分主客落座:上茶、袁老弟别的不急先尝尝我这茶叶,这可是我从国公爷哪里顺来的这可是御茶。
袁文殊此时只得回了一句,那小弟就不客气了。
之后就是一番客套不提,形容一下就是一见如故,相见恨晚,恨不得拜把子那种。
之后袁文殊又被留下吃了顿饭,要不是袁文殊说正事要紧还脱不了身呢
袁文殊先是跟着孙府的下人去了他的府邸,然后打发了下人离开,这府里原来的下人都是充军的罪犯和家属,是专门用来伺候每一任主官的,所以也没什么好动的一切照旧即可。
袁文殊吩咐了一圈之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他打算明日再去上任不差这一天了,他要好好想想下一步该怎么走。
其实袁文殊之所以没有先去灵州理国公那里,完全是因为理国公怕他想不通找他来闹,在一个也是跟其他将领表明态度,这场仗袁文殊我是不打算用了让他在辎重营待着吧。
所以直接就以军情紧急为由打发他直接来抚州上任,至于为什么堂堂理国公还怕他来闹,第一是因为他看好袁文殊的前程不想把关系弄僵,再有就是因为四个字“简在帝心”。
别的倒也没什么就怕那天官家想起来一问那就很麻烦,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莫不如直接不见。
袁文殊也大概猜到了理国公的想法,所以也没有什么想不通的,无非是今天这位孙将军可不好相与,这位那是典型的笑面虎表面看着自来熟,可实际上城府很深还是不要深交为好。
别看今天两人聊得都快要拜把子了,但那是表面文章,顺便说一句袁文殊和孙程不是从属关系。
袁文殊虽然是抚州辎重营主将,但是他是由西北统制府直接管理的,概因此营非常关键是西北军的粮食转运枢纽,不放在自己手里理国公也不会放心。
但是在抚州的地头上还是得给孙程面子的,毕竟强龙不压地头蛇,再说了袁文殊本来年龄就小认个大哥也就认了反正也不吃亏。
抚州镇守府书房内孙程正在问着送袁文殊回来的下人:他是直接去了府邸,没去辎重营?
回老爷他直接到了府邸就打发小的回来了,我还在门外守了半个时辰他并没有外出。
行了,你去账房领十两银子下去吧。而听了孙程话的下人强忍着高兴回了句话就下去了。
孙程此时陷入了沉思,从今天见面来看这小子不好对付,对答如流不说还滴水不漏自己的试探都给挡了回来,一点也看不出十八岁的样子,倒像是在军中混了十多年的老油条。
想到这孙程就开始怪起甘崇岳来了,这可不行啊本来自己和老徐生意做的好好地,这可倒好一道调令下来辎重营换人了,这不挡我财路吗?
其实孙程大概知道甘崇岳的想法也知道其实把袁文殊调到这里最为合适,可大局是合适了自己的局可就难受了。
不行还得观察观察得想个法子,把这小子拉下水才行,要不就只能看着白花花的银子从手里流走了。
第二天一早袁文殊直接就去了辎重营,到了这里见到了一个四十岁左右的清瘦男子看着特别不像军旅中人反倒像个书生。
此人就是原辎重营主将徐清河,因为他的到来徐清河被甘崇岳从这个肥缺调走,他自是一肚子郁闷。
但是军令已下他也无可奈何,现在见了袁文殊这个罪魁祸首自然是不那么高兴,但是他能在军中混这么多年自然也不是白混的,最起码面上看起来还是很热情的。
袁文殊其实也知道他这次抢了人家的位置而且是个肥缺,其实想想都明白自古干后勤的哪有不捞油水的?
自己这是断人财路了,想来那孙程也必有参与甚至这条线上还不一定多少人呢,仅凭这两位不是袁文殊看不起他们,就这俩想做这门生意还差得远呢?
可是知道归知道这等事自是越少人知道越好,自然有人比他更着急现下徐清河的位置被他顶了,倒时自然有人来找他不用急着一时半刻的。
在一番友好交流后袁文殊正式上任了,先是看了一下物资情况看了一下,还真就和账簿上留的数字能对上,想必是他们收到消息后临时筹措的吧。
其实袁文殊还真猜对了在收到消息要由袁文殊来担任辎重营主将的时候,这账册上的一应物资就都被凑齐了,可想而知这条线上到底有多大能量了。
现在袁文殊就像是做在一个火药桶上稍有不慎就会被炸的尸骨无存,袁文殊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希望夏国早点打过来这样就没有这么多烦心事了。
毕竟这条线能量太大他绝对扛不住,一旦出了问题第一个倒霉的就是他还会连累袁家一家老小,所以他现在巴不得那些人晚点来和自己谈,最好在夏国打过来之后。
本来在来之前,袁文殊已经做好了账面亏空的准备也已经想好了对策,可是现在居然丝毫不差不说,而且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能把窟窿堵上袁文殊反而害怕了。
他现在只觉得天上有一张大网在一点点的向他逼近,他却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寄希望于外力,这种发自内心的无力感让他是又气愤又无奈。
他在心里告诉自己,若能逃过此劫他一定不会再碰后勤打死他都不碰,他不要再做这种可有可无的棋子,哪怕真的要做那也得是,棋盘上执棋者都不敢轻易舍弃的存在,他要成为执棋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