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跟着,太后带着宫人自殿外走来。
皇上急急忙忙来到了太后的跟前,行了个礼:“儿臣见过母后,母后素来待在宫中烧香礼佛,怎地今日有空来大殿了?”
他边说边将太后迎了进来。
太后则率先来到池云泠的身边,将人扶持,嘴里止不住的关切道:“哀家的好泠儿,瞧你都瘦了一圈,定是去灵溪镇那边给累着了,待会随哀家去哀家的宫里,哀家让人给你好好补补!”
池云泠朝着太后行礼,脸上的神色缓和了很多。
而后,太后冷哼一声,面上满是不满,看向皇上:“哀家要是再不来,那哀家的乖孙岂不是就得任由你磋磨了?”
“母后说的这是什么话?泠儿也是朕的儿子,朕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好,又怎会磋磨他?”皇上讪讪一笑,匆忙解释着。
太后缓缓走到座位边,坐下,瞪了他一眼:“为了泠儿好?那哀家就好好问问你,这灵溪镇的事已圆满解决,你为何还要定他的罪?”
“灵溪镇水坝坍塌一事,使得他在百姓当中的名声差了不少,朕自是得给他个教训,当然了,这只是其一。”
“我们方才在谈论宁家一事,宁家最近屡犯罪责,需要一人前去好好整治一番,朕想将此事交给泠儿,朕的意思是,他若是办不好此事就给他定罪。”
太后的脸色更差了,若不是顾及皇上的颜面,她手中的拐杖怕是就直接砸到皇上身上了。
虽然她喜欢宁家的女儿宁代语,但她毕竟为当朝太后,一心一意为了朝廷着想。
既然皇上觉得宁家有错处,想要惩治,那她定不会干涉。
可是,要是此事牵涉到了自己的孙子,那她可就不会眼睁睁看着不管了。
这朝阳谁不知道那宁代语和太子是有过婚约的,太子对那姑娘的感情深厚,她也是听说了的。
就这种情况,皇上却还要将惩治宁家的事交给太子,这不分明是在为难太子吗?
虽说皇家的儿女必须做到薄情,但也不必如此逼迫啊。
她这段时间虽久居深宫,日日参佛礼拜,但她也知道这外头发生的事,更是清楚,皇帝这几个月与汐贵妃打得火热,日日都在汐贵妃的宫里留宿,对池云锦也是分外的看重。
将皇帝今日做出的事与这些联系到一起,她就免不得猜测皇帝此举的深意。
莫非那些传闻都是真的?皇帝果真对太子的人选有了二心?
这朝阳的皇位一向只传于太子,只能由正统的皇后之子来继承,那锦王不过是个贵妃的儿子,有什么资格来坐这个位置?
而且那锦王根本就不及泠儿一半,要是将皇位给了他,这朝阳怕是要变天。
皇帝糊涂,她这个当娘的可不能糊涂。
太后的眼神坚定了起来,开口道:“皇帝糊涂!你既知太子的心意,又何苦如此强逼?哀家一路看着太子成长,不信他会是那被情爱蒙蔽之人,他心中是有着家国天下的,你无需屡次试探,宁家一事,还是另寻他人!”
虽说后宫不得干政,但太后此时还是不得不强势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