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行动起来,想来也是不想再耽搁了,”池云泠话题一转,“通过这段时间的观察,他们可有对宁珂陨做什么?”
“宁少将军是皇上钦点的罪犯,所以他们并不敢放肆,平日里只小打小骂,并没有真正的伤着。”
池云泠点了点头:“既然他们明天到,那明天在城门处安排些人接应,告知宁珂陨宁家一切安好,让他不必为此挂心。”
“是!”
次日中午,城门处。
夜四带着人,正在城门守着。
见到宁珂陨的身影后,他立刻上前了几步。
池天则一把将他拦下,义正言辞:“夜四,我们押送的是朝廷罪责极大的钦犯,身份特殊,不可靠近!”
夜四抱着剑,往他身后看了看:“这里头押着的宁珂陨,是我们太子殿下的故交,殿下念及宁家为肱骨老臣,派我来同他说几句宽慰的话,不过说话而已,又能造成什么损失?”
池天仍不退步:“我们锦王奉皇上之命,押解宁珂陨回京,临出发之前,锦王特意嘱咐过,不许任何人靠近。”
他面上的挑衅一闪而过:“即使是太子殿下,也不能例外。”
“原来是这样。”夜四装模作样点了点头,脚下的步子却不停:“宽慰旧友只是其一,太子殿下今天派我们前来的主要目的,是想着协助锦王,锦王是殿下的弟弟,他自是得多帮衬些,再者你们也说了,这押送的乃重犯,我们需得格外的谨慎。”
“我们得确认一下,这车里的是不是宁珂陨,以及他的安全。”
他眼神的余光触及到周围聚集起来的人群,说话的声音刻意放大了些。
“停下!”池天拔出剑,狠狠地插在地上,一双眼猩红,看着夜四。
“我说过了,锦王之命,无论是谁,都不可违抗!”
“我倒是不知道,何时锦王的话便是一切了?”夜四自是也不甘示弱,直勾勾地盯着对方,忽地一笑:“我们殿下一片好心,担心锦王初次处理这样的事没有经验,前来帮忙,没有想到竟被亲弟弟拒之门外,真是可笑。”
“我并非这个意思。”池天立马解释道。
“你究竟是什么意思,你自己心里清楚。”夜四冷着脸,“虽说锦王得势,但这尚还在京中!”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围观的人群也越来越多。
他们有人是从头便看起的,因此也算了解始末,对这当中孰是孰非自是看得明白。
太子殿下贵为一国储君,心怀情义,想来帮助自家弟弟,顺便安抚一下国之老臣的家眷,这样的好心竟然被拒绝了。
而拒绝之人却是他的弟弟——锦王。
锦王如今得势固然没错,可再怎么受宠,他还是锦王,皇帝并没有给他升过任何位分。
他手下的人敢这么猖狂,莫非是他有什么别样的心思?
亦或是他觉得自己受宠,便可凌驾于储君之上了?
这诸多猜测,在围观百姓的脑子里转悠着,但碍于身份,都不敢大声道出,只敢窃窃私语。
可能达到这种效果,夜四几人也很满意了。
他们好整以暇的环抱双臂,似笑非笑的看着面前的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