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人,贪得无厌,一次满足了她,她便会一发不可收拾。
宁代语紧抿着嘴,往周芹的方向而去。
“郡主?”绿芙小步跟上,不停劝说着:“这女人就是个疯子,郡主你要是去了就是如了她的愿,不如先回去吧,至于此事,派些人来处置就是了。”
“不可,若是任由她在百姓面前胡说八道,指不定会将宁家编排成什么样,那宁家的声名就被玷污了,我现在前去,当着众人面前跟她好好说清楚,省得那些不明真相的人被蒙蔽了!”
宁代语神色坚定,脚步快了起来。
主仆二人来到周芹面前站定,还未来得及开口,就见身前的人神色激动,愤愤地指着她们二人,控诉着:
“大家快看,这就是那宁家的小姐!这就是安宁郡主,就是她,将我儿子给藏了起来!”
绿芙往前一站,怒斥道:“周芹,我们郡主尊你为长辈,才不与你多计较,你可不要倚老卖老!你要是再这样的话,可别怪我们不客气啦!”
周芹丝毫不畏惧,直勾勾地望着她们俩:“怎么,难不成你们还要打我不成?”
她盯了宁代语一瞬,而后神色飞快转变为了害怕:“是啊,我怎么忘了,这可是大名鼎鼎的安宁郡主,她仗着自己出身高,有什么是不敢做的……”
她极其委屈地挤出了几滴眼泪,望向众人:“大家可要为我评评理啊,这个安宁郡主,害得我一家好惨啊,我的女儿因为她脚断了,现在还在家躺着,根本走不了路,我的儿子自从上次去找她,就再也没回来过……”
“现在就只剩我这么一个孤苦无依的老婆子,前来向她要人,还被她百般恐吓,这不就是仗势欺人吗?可怜我那儿子,前途一片光明,就这么被她给断送了……”
身边的百姓们议论纷纷,甚至有些人还对着宁代语指指点点了起来。
宁代语面无表情地看向周芹:“夫人,你口口声声说是我藏了你的儿子,请问你有证据吗?我们朝阳法律严明,事事皆讲究证据,你若是非要揪着此事不放,那我们大可去对簿公堂。”
“对簿公堂?谁知道你们宁家会不会在其中做什么手脚?”周芹不屑的嗤笑一声:“你当我是傻的吗?我算是看出来了,你真是个心机深的女人,难怪我儿子不喜欢你!”
“大理寺是直属于皇上所管的刑事机构,你若是担心我在背后做手脚,那我们大可将事情禀给大理寺,到时候孰是孰非,自有分晓。”
周芹被宁代语盯得心里直发毛,还是嘴硬道:“谁知道大理寺会不会被宁家……”
“夫人慎言!”宁代语忽地拔高了声音,眼里满是警告,“我与你说过了,大理寺直属皇上管辖,只听皇上的话,夫人此言莫不是在质疑皇上的管理能力?”
若是大理寺听从宁家的指派,那岂不是说明皇上管理无方,才使得大理寺阳奉阴违。
这样一来,周芹所得罪的不仅是皇上,还有大理寺的若干官员。
周芹自是不知这其中的弯弯绕绕,但也被宁代语的气势给吓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