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代语回头望了眼信鸽消失的方向,快步朝着院子的方向走去。
院子外,玄衣人的脸黑得如墨一般,眼神凌厉地望着面前跪着的护卫们,手中的剑微微作响,仿佛下一刻就能将这些人的命夺去。
上一次宁代语逃走,当班的护卫尽数被杀,这事早已不是秘密。
这次的护卫们一个个跪在地上,脸上尽是惶恐,更多的是对宁代语的恨意。
这女人真的是一天不能安生,次次都要连累他人。
就在他们心中腹诽时,突然听见了宁代语的声音。
“这是在做什么?”宁代语神情茫然,来到了院门口。
玄衣人猛地朝她望来,眼神如同冰块,在不停地散发着寒气,声音更是冰冷:“你又逃去哪儿了?”
宁代语眉心一跳,再次望了望地上跪着一排的护卫,故作懵懂道:“这院子里呆得实在是闷得慌,我就出去转了转,并非想要逃走。”
玄衣人看了看她的发髻,根本不相信。
宁代语在来之前已将身上的衣服换成了自己的,可发髻实在是难以在竹林转换,她便直接就这样过来了。
在接收到玄衣人的视线后,她立马开口:“这发髻是我瞧着那老嬷嬷梳的好看,便让她教我的。”
“呵。”眼神若是能杀人,宁代语此时怕早就被玄衣人的眼神杀了上百次了,“出去转转?必须要选在这深夜吗?必须要将刘妈打晕吗?”
玄衣人逼近宁代语,恶狠狠道:“宁代语,你真当我是傻子不成?”
宁代语后退了几步,干笑了几声,摆了摆手:“不敢不敢。”
她怎么敢,毕竟是能掌控她生死的人。
她总不能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宁代语如是想着,嘴角不自觉地撇了撇。
玄衣人自是捕捉到了她的小动作,更是看穿了她的心思,讥笑一声:“你这是不敢的样子?”
玄衣人的神色逐渐严肃起来:“我上次已明确警告过你,若你再犯,绝不客气,既然你不听,那我也不必对你仁慈了。”
“来人!”宁代语还未接话,就听得玄衣人下了命令:“将她带入西边的村屋里,派人好好守着,不准她踏出房门一步!”
护卫们纷纷上前,将人押着往村屋而去。
一路走到村屋,宁代语的心越来越沉。
这村屋的位置比之前的院子偏僻不少,地方狭窄不说,小小的屋子外面里三层外三层全是护卫,莫说是人了,就是连只飞蛾怕是都飞不出去。
且有了前两次的逃离,以后的戒备定会严上更多,她出去的机会怕是极其渺茫了。
但她最担心的并不是这点,毕竟人的脑子是活泛的,只要好好观察,总能找到机会。
上次逃走被抓回来后,她也想着以后出去难于上青天,今日不还是让她得逞了?
她现在比较担忧的是信鸽,瞧玄衣人的模样,对她的话是一点都不信,肯定会去调查她做了什么,也不知那信鸽到哪了,会不会被玄衣人发现,能不能飞出去……
希望信鸽能平安飞出去。
宁代语一心祈祷着,跟着护卫进了村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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