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承邺!?
唐早早狐疑的看着对方,是想问点什么,可惜不能说话。
最后只能妥协跟对方离开。
然由于被唐正打的严重,刚刚又受到了惊吓,没走几步,唐早早便晕过去了。
再次醒来,已经是下午三点多。
早早是被饿醒的,可能因为原主本就胖,所以特别容易饿。
实在忍受不了,方才睁开眼睛。
等她看清周围的一切,顿时愣住了。
这里是姜家?
怎么可能!
看着破旧的家具,还有四面漏风的墙!唐早早懵逼了!
不是用五百块钱做的交易吗?怎么住这么破的房子。
带着心中的疑问,早早忍着身上的剧痛慢悠悠的穿鞋下炕。
屋子虽然破旧,但面积不小,她住的房间就能有十五六平方米那么大。
只是大冬天住这么大房子,不多烧柴禾的话,会很冷。
早早掀开门帘,便看见那位接自己的老者站在门口。
仍旧是那副和煦的笑容。
“你好,我叫姜福,你可以叫我老姜。”
早早点点头,伸出手比划了下,可发现自己比划的意思与心中所想有很大差距,于是烦躁的蹙蹙眉心。
姜福似是看出了早早的意思,忙应了句。
“以后你就住在这里了,我现在带你熟悉下环境。”
根本没有关注她的身体状况,直接往外走去。
早早咬着牙跟在身后,心里不停的吐槽,这姜家人看着和善,但行为举止怪异的很。
院子里,早早终于见到了姜家的全貌。
五间大瓦房坐落在半山腰,周围根本没有住户,最近的一户是离他家几十米远的农户。
此时正值冬季,山上的树木早就成了光杆司令,显得姜家宅院冷清的很。
这时,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妇人走到院中,语气颇为严厉的哼了句。
“还愣着干嘛,做饭去!”
见人不动地方,直接上手推了一下。
唐早早虽然胖,但也被推了个趔趄。
“还不走,那边是厨房。”
看着北面的位置,早早跟着老妇人来到厨房。
厨房里啥都没有,除了灶台,一口水缸,一副碗架柜便没其他的。
蔬菜堆在角落里,烧火用的木柴也都胡乱的摆了一地。
这……真够乱的!
老妇人回头瞪了早早一眼,“快点做饭,你以为买了你是蹭吃蹭喝的,就是主子命了?”
阴阳怪调的讽刺了几句后,老妇人离开了。
唐早早郁闷的看着一地凌乱,瘫坐在灶台上。
脑海里也在不断的消化所有的信息。
从穿越到此刻,终于能有时间让她弄清楚自己的状况。
原主九岁,五岁那年因为发高烧,脑子烧坏成了傻子。
有三个哥哥,母亲去世了,父亲唐安身体不好。
因为家穷,所以一直跟唐家人住在一起,但常年被欺负。
尤其是当工人的大伯,时不时就拿他们兄妹出气。
然即便如此,爸爸和几个哥哥都很疼爱她,好吃的好用的好玩的都给她。
想到此,唐早早竟心生不忍,如果以后有机会一定回去看看家人。
虽然她的处境也很困难,但既来之则安之。
早早站起身,撸起袖口。
从一旁的角落里拿起一棵大白菜。
身为农学院的博士,做顿饭,还是会的。
无奈只有很粗的苞米面!碗架柜里的油罐子也只剩一点点猪油。
这么穷为什么会有五百块钱!
早早对这件事很费解,可手下的动作并没有停。
人小,手小,但和面的动作很熟练。
将大白菜切碎与苞米面和到一起,放在一旁醒着。
这边则开始烧火起锅。
说实话,这种杂活她都好多年没做了。
在农学院,自从当了导师后,那些铲地种菜的活儿全是学生在做。
但当她的手碰到柴禾的时候,就会很熟练的架起柴禾,拿起火引子开始生火。
几分钟后,从厨房里传来阵阵香气。
站在院门口的姜福耸耸鼻子,竟然有点馋。
“是个会做饭的。”
老妇人也闻到了香味儿,虽然不想承认对方比她强,但还是夸了句。
“那到是,五百块娶回来的。”
姜福小声的开着玩笑。
“你也别太严厉,就冲着会做饭,我们三个人能享不少福。”
老妇人面上不好相与,但心里已经开始向往做好的热乎饭菜。
只因为他们几人已经连续吃了几天的冷食了。
半个小时后,唐早早端着两盘烙好的苞米面的蔬菜饼走了出来。
老妇人看见盘子里装的金灿灿的饼,捯饬着小步飞快的跑过去。
低下头用力的闻闻,真香!
可又怕对方看见自己馋嘴的模样,忙冷哼了声,“表现不错,下次继续努力。”
说完,端着盘子去了隔壁的房子。
姜福也走过来,端走了另一盘烙饼。
早早挑挑眉毛,还好她精,早就趁着刚刚烙饼的时候吃过了,否则这些人不给她留吃的,不饿死了?
但为了能弄清楚姜家的情况,又返回厨房拿了一盘凉拌的白菜丝。
白菜丝切的很细,只放了丁点的盐和一点点的猪油。
她尝过了,味道不错,就着烙饼吃,不会那么噎。
随后来到正中间的主房。
如果她猜的没错的话,那个少年就住在这里。
因为不会说话,早早只敲敲门,不等人回答便走了进去。
打个措手不及,才能观察到更多的情况。
结果走进屋子后,大跌眼镜。
这屋子没比她住的那间好多少,顶多,墙壁上糊了一层纸。
进屋就是堂屋,堂屋两侧左右房。
声音是从右侧的房间传来的。
早早掀开门帘,看见火炕上坐着三个人。
少年坐在正中间的位置,姜福与那老夫人分两侧。
三人正狼吞虎咽的吃着烙饼。
烙饼是苞米面的,虽然放了蔬菜和点点猪油,但吃起来还是有点干。
姜承邺看见唐早早,一个不溜神,烙饼卡在了喉咙里,憋的脸通红。
见此,早早忙走过去,眼疾手快的倒了杯水放在桌子上。
姜承邺忙拿过水杯,灌了几口,方才把喉间的烙饼顺了下去。
随后怒瞪着早早,“谁让你进来的,滚出去!这不是你能进的地方。”
早早撇撇嘴,有什么不能进的,没比她住的屋子好多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