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宝宝被抱到暖房里,张凤珍也是怕人多惊吓到两个小孩子,所以才与张小红抱到暖房。
好在两个宝贝很乖,吃饱了喝足了,也不哭不闹的。
宋小满站起身看看暖房里确实有人在抱着孩子,这才坐下,然后从怀里拿出一个牛皮纸封递给艾沐。
“小姨,这是我妈让我给你的,你也晓得她工作很忙,前阵子出差去京城,就让我把这封信给你。”
洪秀秀原本是去京城周边城市出差的,结果因为想念儿子,就去京城看看儿子。
离开后的第三天,宋小满收到了牛皮纸封,外面还放着一封洪秀秀给他的信。
信上的内容很简单,让他将牛皮纸封交给艾沐。
眼下,艾沐看着面前的牛皮纸封,有些疑惑。
其他人也看着放在茶几上的牛皮纸封。
“这是啥啊?”
“对啊,有啥事打电话说不是更方便,怎么还费这么大劲儿呢?”
洪小妮与洪小翠不是很理解。
其实艾沐也不是很理解,但她一向沉稳,并没有将疑问问出口,而知拿起信封。
信封有些沉,并且还带了点铅油子的味道。
这里应该有复印的东西。
艾沐垂着眼眸,判断牛皮纸封里的是什么东西。
不过就是几秒钟的时间后,勾起唇角,随后抬起手将牛皮纸封撕开了。
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后,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些老照片。
就是那种黑白色的老照片。
见此,唐正更加肆无忌惮,抬起脚就往对方身上踹去。
“你知道不知道,就因为你这个傻子,你哥哥都找不到好媳妇,姐姐说不到好婆家,我每个月赚再多的钱都要被人讲究笑话,你还不如死了算了。”
越说越气,唐正连带着用力的踹了几脚,直到气喘吁吁,这才掐着腰站在一旁休息。
而此时,躺在地上的早早忽然闭上了眼睛,无声的趴在满是白雪的地上。
嘴角和鼻子流下的鲜血已经滴满了一小片白雪,在初冬的季节里显得格外的苍凉。
就在唐正以为侄女是装昏的时候,唐景盛背着柴禾从门外走进来,一眼就看见妹妹躺在地上,地上全是血。
“早早,早早,你咋了!”
唐景盛放下身上的柴禾飞快的跑过去,一下子将人搂在怀里。
“早早,早早,你睁开眼看看大哥,大哥在这呢!”
可无论怎么喊,人都不醒。
唐景盛急红了眼睛,虽然早早只有五岁小孩的智商,可她很乖巧,从不闹,还知道帮几个哥哥干活。
突然,唐景盛眸中含泪愤怒的望着唐安。
“大伯,你到底要干什么,怎么把早早打成这样!她已经很乖了。”
唐景盛心疼的轻拍着妹妹的脸颊,见妹妹还是不醒,直接站起身用力的抱起人,准备去找医生。
家里人都不在,去山上砍柴了,万一妹妹真的出了意外,怎么跟爸爸和两个弟弟交代。
唐正却不以为意的撇撇嘴,“一个傻子,你们还当成宝了,有她在,你们几个都不好找对象,还不如死了,早死早超生!
还有你是不是要去找医生?我可没钱啊!”
唐早早就是在这样一句没有人情味的话语中醒过来的。
还不等她动弹,耳边再次响起那个凉薄的不近人情的声音。
“又胖又傻,你们不觉得养着她都浪费粮食吗?我赚的钱可不是为了养傻子的。
我告诉你唐景盛,如果你执意救这个傻子,今天就别想活着走出这个院子。”
哎呀卧槽!这话说的真损!左一个傻子,右一个傻子!
唐早早猛的睁开眼睛,顿时扯到了嘴角的伤口还有被打的红肿的脸颊,‘嘶’……怎么这么疼,被虐了?
蓦地,脑海里窜进了许多不属于她的记忆,可是除了不停的吃,睡觉,和少部分人的姓名,其他的一片空白。
顿时,唐早早傻眼了。
她刚刚还在大闹阎王殿,威胁阎王再给她托生个短命鬼,就拆了阎王殿。
如今好了,不是短命鬼,却是个傻子,还是个十四五岁都不能自理,只知道吃的胖傻子。
此时,唐早早脑袋十分的混乱,就那么瞪着眼睛盯着空中某点。
唐景盛见妹妹忽然醒了,这才站住脚步,慢慢的蹲下身体,轻声的问道。
“早早,你还好吗?告诉大哥,你哪里疼?”
唐早早动动眼珠,最后视线聚焦在前面,看见了原主记忆中出现次数很多的人,大哥,唐景盛。
一个笑容干净温柔到想令人哭泣的男孩子。
唐景盛见妹妹看自己,心稍微安定了半分,“早早,大哥在这呢,告诉大哥哪里疼,哥哥带你去看医生。”
唐早早试图张张嘴,码单,哪都疼啊!感觉五脏六腑都碾着疼。
这个叫唐早早的女孩究竟被怎么了?弄成这副模样!
唐景盛见妹妹龇牙咧嘴的,心疼的不得了,再次抱起人往大门外走去。
“好啊,唐景盛,我说话你没听到是不是!”
唐正见唐景盛要走,随手从地上捡起一根还没劈完的木头,朝着对方的后背就是狠狠一棍。
唐景盛为了护住妹妹,生生的硬抗下了这一棍,连带着脚下的步伐也跟着酿跄,好在抱着妹妹的手紧紧的,生怕妹妹再次受伤。
见此,唐正更加愤怒,手下的动作愈发的狠辣,整个人因为动作过于剧烈而变得气喘吁吁,面红耳赤。
“他吗的,一个个都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恶心样,还养活你们这些没良心的,我告诉你,今天你出了这个门,明天你们家几口人就喝西北风去吧。
劳资要和你们分家!”
听到这句话,唐景盛强忍着后背火辣辣的疼痛,低头看看怀里的早早。
虽然脸上的笑有点刻意,但仍能感受到眸光中那无比的温暖。
“早早,你相信大哥吗?大哥绝对不会让你喝西北风的,会让你每天都有糖吃。”
早早看着面前只有十九岁的大男孩,不顾一切护着自己,眸中闪过许多复杂的情绪,心里那颗早已经封闭麻木的心,竟暖了一丝。
罢了,既来之则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