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出这个女同学其实很不容易,因为王英与洪文祖去那几个女同学家问了,人家都谁说没找她女儿。
要么是打死不说,收了好处的,要么就是真的没找人,找王英女儿的另有其人。
王英与洪文祖回到家后,看着艾宝,心里难过。
这么点事她都没做好,生活是比以前强了,不愁吃穿,可她对女儿的关心也少了,毕竟平时工作很忙。
但凡她上心一点,也不会造成这样的后果。
“艾宝……我……”
“姨,你先别难过,没有消息也未必见得就是坏消息,至少清楚姐姐的死不是偶然,而是设计陷害。”
说到这里,艾宝看看四哥,洪文祖立刻去外面守着。
艾宝这才问了句,“姨,姐姐平时有没有对什么东西特别过敏的,不能吃,或者都不能碰那种,唔……就是知道的人比较少的过敏症状。”
经过艾沐的提醒,王英猛的想起自己小女儿确实对一种东西过敏,“你这么说,我到是想起来了,她从小就不能碰香菜,具体原因我也不晓得为什么,别人都可以吃的,她连碰都不行,每次碰下都会身体极度不舒服。
所以我几乎很少让她碰香菜,我们家暖棚里也没种。”
香菜!这么平常的一种青菜,竟然不能碰更不能吃。
“那……还有谁知道她对香菜过敏啊?”
王英抬起手摸摸额头,想了许久,蓦然,眸光顿住了。
她想起来了,有个人知道小女儿对香菜过敏。
她自女儿很小的时候,就对这件事隐着瞒着,怕其他人说女儿是怪物,毕竟香菜这么普通的菜都不能碰又不能吃的,万一以后找婆家受影响就不好了。
等到女儿长大,自己也会注意这些问题。
可有一次……小女儿和小朋友去河边玩耍。
河边有一小块地种菜,其中就有一小片儿是香菜,玩耍中的女儿不小心碰到了,然后陷入休克的状态。
好在当时她及时赶到,否则女儿也没了。
那时候,马桂云刚好抱着李香香路过,看见这一幕。
“马……马桂云当时抱着李香香路过,刚好看见我女儿休克,我和她是妯娌,当初也没多想,她问原因,我也就说了。”
听到王英的解释,艾沐微眯着杏眸,她以为李香香一家人搬去东安镇,开了一家卖早餐的小吃部,自此大家相安无事,各自安好。
没想到,对方又有举动了!
“嗯,我这就让四哥打听打听,问问最近马桂云有没有回村里,姨,你别难过了,姐姐那么懂事,她也不希望看见你这么伤心,日子还要过。”
艾沐也不晓得怎么劝慰对方,但该说的还是说了,该做的也会做,她会尽量帮助王英找到那个伤害姐姐的人。
离开王家后,艾沐边走边与四哥讨论刚才王英告知她的那些话。
洪文祖惊的合不拢嘴,“你是说这件事与马桂云有关系?她为什么这么做啊!”
艾沐也想知道为什么,总是会有原因的。
“四哥,你去打听打听,最近马桂云和李大富一家人在镇上的风评,还有马桂云的处境。”
她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那个同样重生的李香香,看似是个只比自己小一岁的女孩,可城府也极深。
就从她能陷害自己的架势来看,陷害王英的女儿也不无可能,然,为什么呢?
“好,我送你回家后,就出去打听。”
能被妹妹安排事做,洪文祖贼高兴,总觉得自己还有用。
“好!”
兄妹俩回家了,谁知才走到一半的路程,艾沐发现她与四哥被人跟踪,对方的脚步声很轻,但对于她来说足够清晰。
为了不打草惊蛇,装作什么都没听到的拉拉四哥的手。
原本她带着手套的,可牵着洪文祖手的时候,手套被摘下了。
洪文祖虽然不喜欢学习,但却不笨,立刻意识到有情况。
“小妹儿,是不是冷了?哥抱着你走。”
话落,直接抱起艾宝。
如此,艾宝刚好能转过身看向身后,身后只有一条没有行人的村里街道,除了路旁那几棵很粗的大树。
人就躲在那棵最粗的大树后面。
“四哥,那个人藏在大树后,我们回家吧。”
“不过去看看吗?”
“不用了!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那个人应该是马桂云,一会儿我让蓝天毅的保镖送你去东安镇,你打听打听他们家小吃部的情况,记得天黑前一定要回家。”
“好的。”
遂即,兄妹俩继续往家走去。
十分钟后,两人站在别墅门口,洪文祖抱着妹妹笑的开心。
去年这个时候,他们家的房子因为地震的原因,虽然能住,但也很破旧。
村里很多人家房子都是透风的。
可再看看今年,村民们的生活条件发生了很大的改变,至少能吃饱穿暖。
这些都是因为妹妹的关系。
他们家还开了饭庄,请了很多村里的人帮忙,还有很多壮劳力去煤矿和金矿上班。
“艾宝,你有没有想过,现在的生活真的是你想要的吗?”
每天和陀螺一样,凡事都亲力亲为,哪怕只是个饭庄的年后计划,都会亲自写好再拿给妈妈和二伯娘看。
帮小翠姐开成衣店,帮几个哥哥谋划前程。
甚至……
“你想过自己吗?”
艾沐侧头看看洪文祖,这个男孩是家里最小的,平时也最没心没肺,可最近忽然间长大了,会想很多事,其中想的最多的就是她。
“四哥,我很开心为家人做事,心里也从没有过任何负担,但你与其他三个哥哥的前程可不是我谋划的,那需要你们自己努力。
包括咱家饭庄的年后计划,我不过就是给个提议,至于这个建议用不用要看妈妈和二伯娘的决定。
所以……四哥也不要懈怠哦,如果不努力,就真的被我们落下了。”
从四哥的怀里跳下地,艾沐推开别墅的大门。
雪花稀稀落落的落在身上,寒冷的小北风吹在脸上甚至有些疼,可此刻她的心是安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