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山是一处天然宝藏,因为有原始森林,对于一个毒药爱好者来说,叶恒以前经常来仓山游历。
可此处山坳,他没来过。
按理说应该没有这种可能,毕竟这是在仓山外围。
除了仓山深处,他几乎把整座仓山都逛遍了。
叶恒四处望着,心中不由的升起疑惑。
尹东承也注意到了叶恒的怀疑,但还是好心的强调了句。
“如果你说艾宝发烧是因为去了特殊的地点,那么只有这了,她的活动范围比较小,除了这处,还有一处深坑,不过那边没有毒气和毒雾,更没有这些迷雾。”
艾宝发高烧的现象也是回家后几天才发生,所以尹东承觉得或许与仓山没多大关系。
“先试试看吧,如果这处不是,你再带我去那处深坑。”
话落,叶恒从医药箱里拿出一个装有四季枯的瓶子,用镊子夹出一小节后,暴露在空气中。
四季枯呈白色木棍状,但被暴露在空气中后,很快变成了黑色。
“看见没,这黑色中还夹杂着点紫色。”
叶恒伸出手指指指木棍的最顶端。
顺着对方手指的方向,尹东承的确看见了紫色,很深的紫色,如果不仔细看,几乎可以当成黑色。
“艾宝体内残余的四季枯本就不多,遇到这种迷雾没有立刻发生反应也是正常。”
只是……
叶恒觉得很奇怪,如果迷雾中有毒气和毒雾,那么他与尹东承为什么没有中毒反映,只是觉得呼吸有点不顺畅罢了。
难道,这些毒气和毒雾只对四季枯有作用?
想到这里,叶恒心惊,转过身惊恐的看向尹东承。
“快,快,艾宝有危险。”
喊完这句话后,两个人飞速的跑向木屋。
尹东承到底是少年兵,速度比叶恒快了不是一星半点,然而等他回到木屋的时候就看见蒋正国昏倒在地,艾宝和四安消失了。
这里可是仓山,尧博宇的地界,人怎么能这么随便就不见了呢!
尹东承愤怒且用力的锤了下门框,随后才将蒋正国扶到火炕上,发现对方只是昏迷,这才舒了一口气。
从衣兜里拿出小丫头给他的药剂,打开盖子在蒋正国的鼻子前晃了晃,蒋正国醒了。
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喊艾宝,可当他看见站在面前的是尹东承时,着急了。
“东承啊,艾宝被人抓走了,快,快去找人啊!”
“蒋医生,你看清了抓艾宝的人吗?”
“没……不过身形高大,身上隐约有股药味,四安追出去了,可那个人速度很快,连四安都追不上。”
了解到这些情况,尹东承点点头,“您先休息,我去找人。”
两人正说着,那边叶恒气喘吁吁的跑进屋子,见屋子里只有蒋正国和尹东承,心中的那股担忧顿时下沉到底。
“对不起,如果我早点发现那处山坳有问题,艾宝不会被人抓走。”
蒋正国摇摇头,“这事不怪你,是有心人要加害艾宝,即便你发现了,躲过这次,他们也会计划第二次的。”
话及此,蒋正国拍拍尹东承的肩膀,“你去找人吧,不过要注意安全,还有你的伤,不能动作太大,别到时候艾宝找回来了,你的身体却糟了,艾宝会伤心的。”
尹东承浅浅的点点头,看了眼叶恒,这才离开木屋。
走出木屋后,他火速赶往尧博宇的住处。
他想要问问,什么时候仓山可以陌生人随便出入了。
——
尧博宇最近身体还是不太好,虽然蛊毒被控制住了,但毕竟没有彻底祛除,所以大部分时间,他都易劳累,不能长时间运动,只能吃一些比较清淡的食物。
而且身体疼痛也是持续的,每天早中晚三次,准时准点。
这会儿,他刚刚慢走了十分钟,坐回床上,就听到门外响起激烈的说话声。
“尹少主,领导还在休息,你不能进去。”
“滚开!我有急事!”
尹东承用力的推了下站在门口的战士,闯进房间。
尧博宇皱着眉头看向门口,眸光里闪着不悦。
“尹东承,我什么时候给你权利可以擅闯我的房间?”
此时的尹东承哪里还顾得上对方是自己的老师,直接几步上前,手杵在病床上,眸光紧锁尧博宇。
“那我到问问,仓山什么时候允许陌生人随意出入,你知道吗?艾宝被人劫走了。”
一想到这,尹东承身体里突的升起烦躁,他想杀人!
对于仓山,他很了解,但他需要装备,救人必须有装备,此次来仓山是为了治疗艾宝的病症,他根本没准备。
否则也不会来找尧博宇。
“什么,你说什么!艾宝被人劫持了!怎么可能!这可是仓山!”
其他地方,尧博宇或许不敢打包票,但在仓山,他敢说,只要是他不想放走的人,任何人都飞不出这仓山。
尧博宇惊愕的站起身盯着眼前这个十几岁的少年,他甚至怀疑尹东承话语的真实性。
“对!被劫走了,所以现在我需要精良的装备,我要去找人。”
尹东承再次强调艾宝的遭遇,而他的忍耐力已经达到了极限。
“哈哈……有意思啊,敢在我仓山的地界跟劳资抢人。”
尧博宇根本没听尹东承说的什么,此时的他已经呈现出暴走的状态。
那可是他尧家唯一的独苗,要是出了意外,他死不足惜啊!
“来人啊!给劳资搜山,劳资到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人这么大胆!”
敢劫走他侄女!真的活腻歪了!
门外的战士听到命令后,迅速执行。
尹东承站在床边,看着愤怒的尧博宇,郁闷的想挠墙。
“老师,能给我套装备吗,我要去找人?”
这时,尧博宇终于注意到了尹东承,也听清了对方的话。
“哦,对啊,你对艾宝熟悉,那你去领装备吧,就说我的命令,但凡是最好的,你都可以领一套。”
终于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尹东承连句谢谢都没说话,直接跑出房间。
尧博宇见人走了,心里却是七上八下的,总觉得事情太过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