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了,乱了,一切都乱了。”
陈宫头皮发麻,魏延与高长恭在两军阵前单挑,结果引起夏军和北齐军混战。
“军师,我们的战鹰被对方的战鹰压制,正在失去视野!”
铁鹰斥候小队在这个时候,向陈宫告急。
陈宫看向空中,只见北齐军的头顶,有不少战鹰翱翔。
花木兰引以为傲的灵鹰术,在北齐军中,也有人会。
而且因为对方武将就在战场之上,对方的战鹰数量更多,抢占了空中的视野。
夏军只能凭借斥候骑兵获得地面视野。
“只有游牧、渔猎部落的武将,还有戍守边塞的汉将才有可能操纵战鹰。依据锦衣卫提供的情报,难道是敕勒族的大将斛律光?”
陈宫已经推测到对方的来历。
斛律光可不容易对付。
“高欢手下大将,武力第一是高敖曹,武力第二是斛律明月,武力第三是高长恭。既然高长恭和斛律明月都在此地,难道高敖曹正在攻打汝州镇?”
“否则以高敖曹鲁莽的性格,肯定会第一时间冲锋陷阵。”
“要是高敖曹攻打汝州镇,汝州镇可能就危险了。”
“不知道北齐三将最后一人,段韶,是否也在?”
陈宫立即进行推算。
北齐三大名将,斛律光、高长恭、段韶,常常一起行动。
因此陈宫有理由认为段韶与斛律光同时抵挡夏军的攻势。
北齐军武力最高的高敖曹却不属于北齐三大名将的行列,因为高敖曹带兵未必有三人那么精湛,只是个人骁勇。
“秦琼、罗士信,率领骑兵,攻敌左翼!”
张须陀抵达战场,立即对当前形势作出判断,命令秦琼、罗士信两员猛将,直接冲击北齐军的左翼!
“驾!”
秦琼、罗士信收到命令,高举长枪,率领玄甲军和重甲骑兵,从侧翼进行突进!
“让你们领教一下罗家枪法!”
罗士信手中长枪快速刺出,凌厉的枪法爆发破空声,快到只剩下残影,遇到的北齐骑兵,没有一合之敌!
秦琼同样使用长枪,虎虎生风,一枪抽飞低阶骑兵!
战马的头骨被秦琼的长枪抽中,都会因此出现裂痕。
两员猛将身先士卒,冲锋陷阵,势如破竹。
秦琼身边只剩下几十个玄甲军骑兵,但玄甲军的兵种天赋让玄甲军获得三层防御体系,北齐骑兵难以破开玄甲军的防御。
玄甲军追随秦琼破阵,狠狠地在北齐军中撕开一道缺口!
“将军,敌将凶猛,众将士难以抵挡!”
北齐军将士纷纷向这一路的主将求援。
“敌将来势汹汹,应该是万人敌。”
斛律光可以见到两员猛将像是一把利刃,破开海浪,神情凝重。
以秦琼、罗士信表现出来的战斗力,北齐军武力第二的斛律光都没有把握取胜。
斛律光取下身后的长弓,引弓对准了罗士信。
斛律光闭住双眼,引动周围的天地灵气,恐怖的气息在快速酝酿。
罗士信冲在最前方,全身浴血,连杀北齐骑兵,突然感受到一股恐怖的气息锁定了自己。
这是被箭术高手锁定的危险感。
罗士信久经战阵,还曾经与吕布交手,知道被箭术高手锁定的后果。
箭术高手在战场上的统治力极强,曹性都能射伤夏侯,关羽也经常中箭。
而一流的弓箭手,对顶级猛将都有威胁。
罗士信反应过来时,一道流光已经射来,横贯三百步,堪比狙击枪!
“避!”
罗士信发挥所有潜力,全身肌肉发力,险之又险地避开来袭的弓箭!
流光擦肩而过,粉碎肩甲凸出的部分,余势未减,射穿罗士信身后四个骑兵!
嘭!
最后一个中箭的骑兵身上插着弓箭,重重地从马背坠落。
“好可怕的箭术。单纯以箭术来说,可能不下于吕布……”
罗士信惊出一身冷汗。
他瞬间想到释放冷箭来袭击自己的可能是北齐军的斛律明月,也就是斛律光。
斛律光是北齐大将,而且是有名的神射手,箭术在他的时代,举世无双。
北周皇帝用离间计除掉敌国的斛律光时,宣布大赦天下,可见斛律光的份量。
罗士信也知道这个前朝名将,如临大敌。
“士信,你受伤了。”
秦琼提醒亢奋的罗士信。
罗士信勉强避开斛律光的暗箭,但斛律光的箭携带的劲风刮出伤痕,让罗士信的肩膀出现一道血痕。
“以我的体魄,仅仅是被刮中,竟然已经流血。如果胸口被射中一箭,不知道会如何。叔宝,我们合力,前去擒拿敌将!”
罗士信与秦琼彼此对视一眼,很快明白彼此心中所想。
一对一单挑,无论罗士信还是秦琼,对上剑箭术高手斛律光,都相当吃亏。
斛律光完全可以使用风筝战术,不断用弓箭消耗罗士信,只要罗士信无法追上斛律光,那么斛律光就可以耗死罗士信。
这就是斛律光作为箭术高手的可怕之处。
因此,罗士信决定与秦琼合力对付斛律光。
如此一来,即使斛律光的箭术再怎么精湛,也要分开精力同时对付两员武力不下于他的猛将,风筝战术也无法施展。
“好!”
秦琼使出与罗士信相似的枪法,两人分开,各领一支骑兵,兵分两路,在北齐军中高歌猛进,试图夹击斛律光。
至于他们的后方,交给张须陀的八风营。
秦琼、罗士信对张须陀绝对信任。
“兵分两路吗?真是聪明,这样一来,我也不知道要先射何人了。父亲大人,你来牵制其中一路兵马!”
“好!”
斛律光知道无法同时应付两员猛将,于是与父亲斛律金一起对付秦琼和罗士信。
斛律金虽然武力和箭术不如儿子,但他与斛律光是北齐将门父子,北齐的万里长城。
两个敕勒族最强武将,同时使用箭术,一边撤退,一边向秦琼和罗士信射箭,不断消耗秦琼、罗士信两员猛将。
“可恶!”
秦琼挥枪击开的斛律金射来的弓箭,金色流光破碎。
斛律金的弓箭对秦琼的威胁并非绝对致命,不过也很烦人。
斛律金、斛律光父子不敢与秦琼、罗士信两员猛将短兵相接,而是以最自傲的骑射技巧,采取风筝战术,消耗秦琼、罗士信。
斛律父子手下的鲜卑骑兵,追随主将,拉开距离,回身骑射。
游牧部落惯用的风筝战术施展开来,尽量不与张须陀的大军肉搏。
因为肉搏是真的打不过。
北齐军的右翼,吴带着驻队矢和神臂弓兵,疯狂向北齐军倾泻箭雨,箭如雨注。
吴的驻队矢比平常弩兵快五成射速,真正是疾风骤雨,一阵阵黑压压的箭雨从战场的北边向南边飞去,像是蝗灾时候密集的蝗虫群,令人窒息。
而右翼的北齐军动用了火弩队,还以颜色,火流星洒落,绚丽之中带着死亡。
嘭!
火弩箭落在驻队矢和神臂弓兵之中,爆出火团,灼烧大量神臂弓兵!
“怎么北齐军的火弩队与周瑜的弓箭手有些相似?莫非这支火弩队的主将是北齐三将之一的段韶?”
吴与右翼的北齐军团交战,承受对方火弩队的攻击,自身的伤亡竟也不小。
在获悉北齐军要攻打河洛之后,锦衣卫、夜不收已经设法获取北齐军众将的情报,其中北齐三大将之一的段韶拥有一支特殊的火弩队,威力巨大,无论攻城还是野战,这支火弩队都令人头疼。
只有周瑜的火矢队与段韶的火弩队拥有差不多的效果。
可以说,北齐三将,各有所长。
而且北齐三将联手出征,给敌军造成巨大的压力。
十五万夏军被抵挡在汝州镇北边,而汝州镇正在承受北齐神武皇帝高欢的猛烈攻势。
高欢御驾亲征,亲自部署围攻汝州镇。
高耸的攻城塔缓缓逼近汝州镇的城墙,在攻城塔的牛皮幔帐外面,已经插满了火矢。
显然守军想要焚毁这座巍峨的攻城塔,但被沾满湿泥的牛皮幔帐挡住,没能焚毁攻城塔。
几百斤重的塔桥砸在城墙上,攻城塔内严阵以待的北齐甲士沿着塔桥,攻上城墙!
“众将士,守住城池!”
杜牧亲自带着一队乡勇,搬运火油、滚石等守城物资登城,见攻城塔临近城墙,不少北齐将士登城,急得拔剑,与附近的夏军将士驱逐北齐将士。
“滚!”
一员北齐武将踹开夏军刀盾兵,挥舞狼牙棒,又将一个夏军长枪兵锤杀!
忽然,这员北齐武将看到了汝州县的县令杜牧。
杜牧的穿着在一群夏军将士之中,算是显眼,因此北齐武将猜测这是夏军一个大人物,于是凶神恶煞地扑向杜牧!
杜牧带来搬运守城物资的乡勇没有见过如此凶残的场面,吓得落荒而逃。
“保护大人!”
几个夏军士卒护在杜牧身前,挥刀砍向北齐武将!
但这一员北齐武将武力有70多,几个普通士兵根本挡不住北齐武将,被刷刷数刀反杀!
“不管你是何人,都会成为我的刀下亡魂!”
北齐武将露出残忍的笑容。
杜牧看上去像是典型的文官,无论如何也挡不住他的一刀。
一刀不行,那就两刀!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
突然,凌厉的剑气刺来,快速闪电!
北齐武将下意识格挡。
铛铛铛!
对方攻势太快,北齐武将只是条件反射地格挡。
嗤的一声,剑气切割盔甲,贯穿这个北齐武将的胸口,然后长剑拔出,甩出一抹血花,行云流水。
“李太白,这次多亏你了……”
杜牧吓得脸色苍白,如果不是李白及时出手,他说不定已经成为北齐武将的刀下亡魂。
杜牧知道李白会剑术,只是没想到李白的剑术会这么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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