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布莱累成了死狗,秦嘤嘤过去将他拎起来,咔擦咔擦几声卸了他四肢关节,保证他活着,但没有任何行动能力。
然后丢货物一样丢上他们来时开的越野车副驾驶位上,不等黄景蕴到驾驶位,秦嘤嘤已经把后排座整理好,笑眯眯地冲着他招手。
“景蕴哥哥,你屁股有伤,最好别坐着,来,趴在这里,缩缩四肢还是勉强可以的。”
黄景蕴:“……”
行!
他不杠!
他麻溜上车。
上车后看到累成狗的布莱痛得浑身抽搐,原本一双淬了毒的眼睛这会儿黯淡无光。
哪怕痛得生理性的抽搐,瞳孔依然有些空洞。
黄景蕴对嘤嘤竖起大拇指:“嘤嘤,你这招真厉害,有时间教教景蕴哥哥。”
秦嘤嘤挠挠后脑勺:“景蕴哥哥,你是指让他乖乖听话,动弹不得吗?”
黄景蕴点头“是啊。”
秦嘤嘤笑起来:“这个……熟能生巧,多卸几次就会了。”
布莱又抽了下:“……”
黄景蕴提出了自己的疑点:“每个人骨架大小不同,要卸掉对方四肢等,力度应该也不同吧。”
秦嘤嘤毫不犹豫赞赏:“景蕴哥哥说得对,所以要找不同的人练习,每个人多卸几次,就知道怎么控制力度了。”
黄景蕴:“……”
嘤嘤啊,你这是卸了多少人胳膊腿儿练出来的高超技能啊?
哪怕精炼如他,也没信心那么眼皮都不眨一下轻轻松松卸了布莱这么个壮汉四肢啊。
秦嘤嘤已经发动车子,学着布莱那样油门一脚蹬到底,车子在蜿蜒曲折不见尽头的小道上疾驰。
她甜软的声音在风中传到布莱和黄景蕴耳朵里。
“我是天生的!”
黄景蕴:“……”
布莱:“……”
不知道为什么,布莱长松口气。
结果下一秒,他听到了魔鬼发言。
“景蕴哥哥你要是想练这个,等我们回到庄园里,我卸掉他下颚,让他不能说话,再把他胳膊腿儿都接上,你卸着玩!”
布莱那么大个汉子吓得直飙泪。
“秦小姐,求手下留情。”
后面黄景蕴听着布莱可怜巴巴的声音,扑哧笑出声。
秦嘤嘤呵一声:“布莱,我已经非常手下留情了,不然你这会儿不是好好地坐在副驾驶位上,而是变成一滩肉瘫在这里。”
黄景蕴似乎想到什么,猛不丁问秦嘤嘤。
“嘤嘤,穆森大本营那边,也是你做的?”
秦嘤嘤呵呵笑起来:“不止我,还有厉城哥哥,我们一起做的。”
黄景蕴:“……”
想到晏厉城在一线时的冷酷狠厉,黄景蕴嘴角抽了抽。
真不愧是兄妹啊!
一样的凶残!
他好喜欢!
又软又娇又飒又凶残的姑娘,瞬间戳中他红心。
伴随着嘤嘤一声“景蕴哥哥坐稳了”,黄景蕴听到车轮和地面发出巨大的摩擦声。
他一手撑着车壁一手紧抓把手,抬头看向窗外,甚至看到了车轮那边飞溅起火星子。
哐当一声,布莱整个人撞在了挡风玻璃上。
秦嘤嘤抽空拽住他胳膊,同时单手操控方向盘往右边狠狠一转,布莱成功避免了被甩出去的惨剧。
惊心动魄一瞬间,黄景蕴发现了情况不对。
“嘤嘤,前面有钢丝。”
秦嘤嘤自然看到了。
正是因为看到了钢丝,所以她才猛地一脚刹车锁死。
但车速太快,已经到了上限,所以在锁死后不得不又向右边打了一把方向盘,车头险些和路边的大树还差三公分就是巨大的亲密接触。
布莱浑身冷汗直冒。
他从生死一线捡回一条命。
但在这瞬间,他又看到了希望。
“秦小姐,我劝你马上放了我,不然今天你们不会平安回到庄园!”
秦嘤嘤眯眼,侧头看他。
“是你的人?”
黄景蕴马上否定:“不是!嘤嘤,他的人没有这个脑子,而且他来的时候路上那些点我全记下了,这个点不是。”
秦嘤嘤疑惑皱眉:“难道我开错方向了?”
虽然时机不合适,黄景蕴还是笑了笑。
“没有,嘤嘤你方向感很好的。”
如果方向感不好,之前不可能带着他和赛赛从密林中成功回到穆森的大本营。
远处传来木仓声,而且动静不小,秦嘤嘤甚至听到有不少人往他们这边来,她迅速推门下车。
在同时下车的黄景蕴随之紧缩的瞳孔中,双手抓住极细的钢丝,然后猛力一拽。
绷紧的钢丝瞬间断开,黄景蕴瞳孔地震,副驾驶位的布莱嘴巴张成了o型。
那可是全球最结实最锋利的钢丝。
这种情况他见过不少,以前父亲还没发达时甚至用过。
在夜色中用钢丝拦在路上,夜晚路上几乎没有人车辆,所以偶尔有车辆经过车速一般非常快。
车速一快,钢丝就变成了最锋锐的利器,在顷刻间将车轮割开,车子报废,车上的人必定会下车查看,然后埋伏在附近的人倾巢而动,车上的人绝对没有逃脱的可能。
哪怕他现在动弹不得,哪怕不知道这是谁做的,他在看到钢丝的瞬间就看到了希望。
落到这边任何武装势力手中,都比落在秦嘤嘤手中好。
而且这个方向,极有可能是他们家族中人,很有可能是他那个不成器天天到处玩,偶尔在贫民窟或者哪里抢一把的弟弟劳斯。
“景蕴哥哥,上车!”
秦嘤嘤话落音,黄景蕴和她同时上车。
方向盘一打,车子回正,后退。
在远处的人还没赶过来时,车子轰鸣一声疾驰而去。
劳斯等人听到车子的轰鸣声解决掉内讧的两个小弟,赶到这边以为能像之前两次一样捞到车上的人和东西。
结果什么都没有。
大家迅速检查,当看到断开的钢丝时,劳斯等人脸都变了。
大家面面相觑。
瞳孔同时瞪大,似乎都在问:刚过去的是什么东西!
“老大,刚有人看到那是布莱先生的车子。”
劳斯皱眉:“布莱的?他不是鬼混去了?”
小弟也一头雾水:“可能已经玩完了,所以回去了。”
劳斯觉得有可能,但他盯着断开的钢丝绳眉头紧锁。
“他是怎么弄断钢丝的?他视力什么时候这么好了?而且如果刚和女人鬼混完,他不是都会呼呼大睡?”
“有谁看到谁开的车?”
众人齐齐摇头。
离得远,又乌漆嘛黑的,谁看得清。
一问三不知,劳斯咒骂了几声,冲着天空开了几木仓,带人呼啦啦走了。
与此同时,秦嘤嘤的车子到了白天居住的庄园大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