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嘤嘤！”
“小嘤嘤！”
“醒醒！”
……
变成了小奶鲸的秦嘤嘤在休息，因为当了半年多人类幼崽，加上年岁小，所以比其他虎鲸嗜睡。
不仅嗜睡，而且还睡的非常沉。
睡着睡着，秦嘤嘤听到一个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声音在喊她。
秦嘤嘤一个激灵，她想起来了。
是脑海中那个人类的声音。
“你又来了？”
脑海中的声音依然温柔，还非常关切。
“小嘤嘤，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秦嘤嘤马上回答她：“没有，嘤嘤很好！”
“那就好！”那声音似乎笑了一下，跟着又惆怅地叹口气：“但是小嘤嘤，你变回胖虎了。”
秦嘤嘤当然知道自己变成胖虎了，可她本来就是胖虎啊。
“小嘤嘤，你不想你爸爸哥哥他们吗？”
秦嘤嘤瞬间蔫吧了。
“想！”
不论如何，她总要找到爸爸和哥哥他们打声招呼。
秦嘤嘤的声音都软下来，糯糯的，格外低迷。
“嘤嘤想爸爸，爸爸一定非常非常担心嘤嘤！”
脑海中的声音鼓励她：“那就回去呀。”
“能回去？”
那声音非常柔和地笑，像是哄着小朋友一样哄着她。
“当然！”
秦嘤嘤瞬间高兴起来，哪怕是在睡梦中，她浮在海面上的胖虎身体还忍不住晃了晃尾巴。
“怎么回去？”
她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到饲养员爸爸身边，告诉饲养员爸爸她没事，让他们不要担心。
当然，她还要见胖虎妈妈它们。
小家伙虽然小，但非常聪慧地能分得清事情的轻重缓急。
知道自己已经是胖虎，已经给胖虎妈妈它们打了越洋电话，所以现在最要紧的就是见到饲养员爸爸。
脑海中的声音轻了很多，像是在宽慰她，也像是在宽慰自己。
“需要等等。”
秦嘤嘤非常不解：“为什么？”
等的越久，饲养员爸爸越担心呀。
“小嘤嘤，因为我很虚弱。”
秦嘤嘤非常茫然，感觉自己听不懂脑海中这个声音在说什么。
这个声音虚弱，和她又有什么关系？
要回去的不是这个声音，而是她啊。
秦嘤嘤直白地问对方：“你虚弱和嘤嘤回去见爸爸有什么关系？”
对方非常轻柔地跟她解释，似乎知道她理解不了，所以说的非常详细。
“小嘤嘤，我们现在是一体的。”
“之前在青阳寺你无意让南君许靠近，他的佛珠伤了我。”
“之后汇智大师又送了你一串佛珠，更是压制了我。”
秦嘤嘤：“……”
秦嘤嘤用有限的脑瓜子想啊想，脑中忽然冒出一个字来——鬼。
她用非常震惊又带着胖虎式迷茫的声音问脑海中的声音。
“所以……其实你现在是鬼？”
那声音笑了。
“也算吧！”
秦嘤嘤：“……”
她有姜茵茵在她小时候给她科普的很多人类知识，马上找到了话反驳她。
“这世上不是没有鬼神存在吗？”
对方回应她，依然带着笑。
“以前我也这么认为的，但是……谁知道呢，我也不知道我现在为什么还存在着，按说我已经死了。”
小奶鲸虽然小，但是非常会抓重点。
“你是谁？怎么死的呀？”
对方沉默了，秦嘤嘤甚至敏感地察觉到她的情绪非常低落。
她还等着她说怎么才能回去找饲养员爸爸呢，所以非常急躁。
“大姐姐，你说话呀~~~”
小奶鲸的声音变得更加软糯了，甚至还撒上了娇。
对方再次回应她。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就是等我再有意识的时候，我就是现在这样，已经在你的脑海里。”
秦嘤嘤：“……”
这么复杂又玄幻的情况，小奶鲸根本无法理解。
放在现代社会，成长在社会主义社会，哪怕是成年人都一时无法接受。
似乎知道这个答案小奶鲸一时无法接受，对方的声音轻轻柔柔的，似乎生怕吓到她。
“小嘤嘤，我也不知道我叫什么，我浑浑噩噩了很久，一直到能够与你交流，将脑中的信息传给你，我的意识才稍稍清醒。”
“在你没有变成人类宝宝前，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谁，为什么会以这么奇怪的方式存在着。”
“但我知道我不能一直在海里待着，我是人，我要回到陆地上，还有很重要的事情等着我去做。”
说到后面，她的声音慢慢变得虚弱，似乎和她聊这么久，非常好神一样。
但她并没有停下来，而是非常轻柔又非常认真，甚至带着几分乞求一般跟小嘤嘤说话。
“小嘤嘤，我叫姜茵茵，我需要你的帮助。”
小奶鲸有些担心她，咋然听到她的名字又非常惊讶，惊讶之后忍不住笑起来。
“姜茵茵？茵茵姐姐，你和嘤嘤的名字好像哇！”
姜茵茵也笑：“或许是天定的缘分吧，让我存在在你脑海中，让你能够和我交流。”
“小嘤嘤，你能帮帮茵茵姐姐吗？”
秦嘤嘤茫然又好奇：“嘤嘤怎样才能帮到茵茵姐姐？”
没等大姐姐说话，小奶鲸再次出声。
她很迷茫，也很郁闷，糯嘟嘟的。
“茵茵姐姐，嘤嘤现在自己都没办法帮自己，还能帮大茵茵姐姐你吗？”
姜茵茵的声音非常笃定，柔和中透着坚韧。
“能帮！小嘤嘤只要照顾好自己，等姐姐神魂稍微好一些，姐姐一定能让小嘤嘤再次变成人类宝宝。”
秦嘤嘤怔住！
“茵茵姐姐，嘤嘤还能变成人类宝宝？”
姜茵茵笑着嗯了声，声音明显虚弱下去。
“能！”
秦嘤嘤忙追问：“怎么变？”
像之前她醒来那样，莫名其妙就变成了人类幼崽吗？
已经和胖虎妈妈们联系上，秦嘤嘤现在最期盼的就是马上能够见到饲养员爸爸他们保平安。
她又忍不住追问：“茵茵姐姐，那再变成人类宝宝后，嘤嘤还能再变回胖虎吗？”
姜茵茵没了声音。
秦嘤嘤很着急，试着又喊了几遍。
但是一直没有回应了。
秦嘤嘤：“……”
所以茵茵姐姐应该是不舒服，已经听不到她在说什么了，所以也无法回答她了吗？
秦嘤嘤急躁不安地睁开眼睛，入眼是一片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海面。
她旁边是西里哥哥他们，但大家都在睡觉，没有哪个哥哥注意到她忽然醒来。
秦嘤嘤试着再次在脑海中和茵茵姐姐交流，可惜依然没有得到回应。
不想耽搁天亮之后赶路，秦嘤嘤慢慢闭上眼睛。
在茵茵姐姐再找她之前，她也要自己努力去找饲养员爸爸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