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最近她总是跑出来，拉着我玩儿这个，玩儿那个，我可能是年纪大了，体力跟不上了。”
染柒柒是被他幽怨的语气逗笑的，“那要怎么办，以后是不是要该静养，吃素了。”
东方夜袭一怔，“体力和静养，吃素有什么关系？”他不满的撇了撇嘴，“我好不容易混的吃上了肉，现在让我戒了你，这不是比杀了我，还让我难受吗？”
染柒柒：“……”
她说这话时可是一点都没往别的地方想，偏偏他的脑袋瓜里竟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说出口的话也都跟着变了味道。
用力推开了他蹭过来的脑袋，“我不想和你说话了。”
“老婆，别不理我，我都想你了。”
见他真的把嘴撅过来了，染柒柒轻咳了两声，“这是车上，你注意点好吗？”
“那我们快回家，这样你就不会不好意思了。”
染柒柒：“……”一样会不好意思的好吗？
*
对于柒宝总是占据她身体的记忆，染柒柒记不得了，以前努力的想一想，或许还能想出几个片段来。
现在，她是一点也想不出来。
她总觉得这不是一个好现象，到底哪里不好，却又无从说起，毕竟她与柒宝也没好到可以主动分享自己的记忆。
接下来的日子，其他副人格也会时不时的溜出来。
除了薛妈不给东方夜袭添麻烦以为，耿瑞和宣染恨不能作上天。
令他奇怪的是，其他副人格溜出来后，却没有到处乱跑，反而是以一种怪异的眼神盯着他，恨不能将他看穿了，看透了。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他心里发毛，总觉得这个眼神透着古怪。
宣染对任何人都没什么好脾气，“看你怎么了，你长得丑我还不能多看两眼？”
东方夜袭：“……”确认了，是宣染无疑了。
以前被骂了，还会反抗，现在是懒得与这样的人置气，不值当。
没有预期的顶嘴，宣染自己先不适应了。
伸出小脚，踢了踢他的腿，“你怎么不骂回来？”
什么癖好？
“我们也不是染柒柒，你也不需要维护什么形象，想骂就骂，千万别给我们好脸。”
他狐疑的看向了宣染，不作声。
宣染见他沉默了，邪魅的五官透着丝丝的疑惑。
她心跳漏跳半拍，这个样子的大傻子还是挺有魅力的。
不言不语应该能骗不少小姑娘，“东方夜袭，你是不是被鬼上身了，最近脾气怎么都变好了，其实你什么德行，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别装了，拿出你的本性，让柒宝见识一下你丑陋的面目，她才不会犯傻。
东方夜袭揉了揉太阳穴，不扯脖子骂真是他之前太温柔了。
“宣染，你脑子有病吧？”
说他没度量，不是男人也好，总之这股气他是憋不住了，折腾一天了，冷言冷语的攻击，换做是谁都没那么好的脾气。
甚至做好了与宣染大战三百回合的准备，谁知对方竟然朝着他竖起大拇指，“以后不论遇见哪个人格，你就这样开骂，如果是柒宝，骂的再狠一点。”
说到了柒宝，东方夜袭眼神中透着一丝古怪，“为什么？”
宣染冷哼了一声，“该你什么事儿。”
火大，超级火大！
太让人憋火了。
宣染来去匆匆，好似一阵风。
东方夜袭酝酿了不少骂人的话，一转眼就看见柒柒躬着身体，准备要逃。
那鬼鬼祟祟的样子，又变成了耿瑞。
他一把提起了对方的衣领，“你去哪里？”
“臭小子你管的太多了。”上下打量了一番，也就比普通人稍稍长得好看了那么一点点，真不知道柒宝那个小屁孩是吃了屎还是脑袋短路了，竟然春心萌动，看上眼前这个男人了。
“我告诉你，我是绝对不会让你带着我妈，还有我奶奶蹦迪的！”
“那就带着你妹。”
“我可去你妹的。”东方夜袭虎虎生风的拳头痛砸了下来，吓得耿瑞抱紧了头。
“杀，杀人了。”刺耳的尖叫声几乎划破了他的耳膜。
最终，东方夜袭的拳头落在了靠近墙壁十厘米的地方，粗喘了几口气，一把拉着耿瑞进了书房，拿出一张白纸和笔，“写，写出你和阿方索那个死变态发生过的事情，一件也不能少。”
“我凭什么写？”
他也不多说废话，摸出手机，拨给了江弦晨，“将京郊那套四合院卖了，卖给谁好呢？小六最近有部戏能用到，一万块卖给他。”
耿瑞粗喘了几口气，大脑都要空白了，摸着纸和笔，“年轻人，我写，我写，你这脾气太浮躁了，怎么说点什么就急眼了？”
“闭嘴，你不写出点有用的，我就五千卖了。”
耿瑞扯着脖子吼道，“那不是白菜。”
“不想让我当白菜卖了，就马上写。”这些天被副人格搞得心力交瘁，东方夜袭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怎么了？
倒是柒宝没有出现，让他松了口气。
也有时间思考，霍云深之前说过的话。
细想了这些天所发生的的一切，东方夜袭不寒而栗。
柒宝……
好像是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