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染,当年的事情,你记得多少?”
宣染偏着头,故作不解。“当年什么事情?”
金炀气结,“你明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事情?”
“不知道。”
“你!”
宣染望向了玻璃窗外,万家的灯火,在黑夜里尤为的明亮。
半响,狭小的空间里传来宣染低低沉沉的声音,“别逼我想起当年的事情,我怕会忍不住扭断你的脖子。”
她的目光闪过一丝嗜血的光,直逼金炀的眸子,声音诡谲且充满了危险,“懂?”
金炀心下一惊,恐怕当年的事情,她记得不少,说不定全部都记得。
宣染上前,素白的手指触碰到他的脖颈,然后慢慢的收紧,他的脚步却像是被谁定住了似的,想退也无法退,就连身体都僵硬了,一动不动。“你,想做什么?”
他下意识咽了咽口水,却因为她猛然用力捏紧的喉咙令他咳嗽了起来。
“咳咳……”
嘴角勾起,眼神之中肆意张狂,“你要记住了,我们不是合作关系,不想死在我的手里,就乖乖的听话,你知道我有千万种方法让你生不如死。”
金炀所有的肢体行动都变得僵硬了,连最起码抬起胳膊反抗都变得虚弱无力。
打从内心升起了恐惧,眼中映着大大的不可能。
宣染的唇却擦着他的耳边,发出嘶哑的声音,“这种无助的感觉是不是很似曾相识?”
金炀蓦地就想到了当年,她置身在透明的冰柜中,无助的望着前来盗取的他,希望他可以救救她,最终他却只是转了一圈后,又离开了。
后来,他无意中又去转几圈,然后他就心生了几许好奇,把她的痛苦当成一种乐趣。
金炀瑟缩了一下,明明他想要反抗,却提不起半点力气,直至此刻金炀才感受到恐惧。
周围的空气越来越不够他所用,两眼翻白,说不定下一秒真的会被她掐死了。
“宣……”
“近距离接近死亡,是不是很刺激?”
艹!
金炀的脑海中浮现出了一幕,那个小丫头趴在地上,而他就蹲在她的面前,也说过这么一句无关痛痒的话。
“小丫头,近距离接近死亡,是不是很刺激?”
“啊,我记得,当时你不是这样的口气。”说到这里,宣染的口气再次转变,以一种颇为调侃的口气重复着,“近距离接近死亡,是不是很刺激?”
刺激个屁?
他已然察觉出不对劲来,努力让自己不去接触到宣染的眼睛。
他没想到她竟然会催眠术,而他竟轻易的着了她的道?
早知道当年就不救这个臭丫头,他一点也不怀疑,这个小丫头想要弄死自己。
倏然,宣染松开了自己的手,金炀感觉自己所有的力气回归,跌坐在一旁,回归的力气全部用来大口吸取氧气了。
“没劲儿,当年的你可比现在威风多了。”
她动了动,金炀下意识的后退,是真的有点怕了这个女魔头。
宣染耻笑,只是理了理自己的头发,摸不到以往的长度,不禁在心里吐槽,这个习惯以后要改。
“不要再挑战我的底线,对你没好处。办妥我交代你的事情,说不定还能留着你一条小命。”
金炀用力握紧了拳头,“你刚刚对我做了什么?”
“对你下毒了,信吗?”
“你!”
“对于不听话的人,我就喜欢用毒,所以你可要乖乖的听话。”
直至此时,金炀才算是真的看明白,她恐怕从未将自己当做合作伙伴看待,或许自己连个下人都算不上。
“你会催眠术?”
宣染哼笑了两声,却没有回答他。
“你就不怕我弃暗投明?”
“弃谁的暗投谁的明?你就敢保证,你弃的是暗投的就是明?”
“……”小丫头说话越来越不中听了。
“当然我也不敢保证我就是明,如果你配合我,说不定还有一线活路。”说到这里,宣染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毕竟,当年如果不是你的话,那个人早就把所有的人都杀了,也不会让那个小兔崽子跑了,给我留下这么多的麻烦。”
金炀一口气没提上来,“当年如果不是我偷偷向警方报信,你怎么可能得救?”
“不,是你坏了那个人的好事。”
“那个人?谁啊?”
宣染竖起了清秀的眉头,表情甚是古怪,“终会见面的,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别让他知道是你偷偷向警方保密,否则他会扭断你的脖子。”
“……”金炀自知再问下去也不会得到确切的答案,还不如省点口舌。
虽然,他真的很想知道那个他是谁?
看来这事儿,他需要私下自己查一查才行,对于未知的危险,他一向习惯未雨绸缪。
一阵吵闹声吸引了宣染的注意,低头俯视,地面上两方人马……不,应该是一群人对战东方夜彬一个人。
宣染轻蹙眉头,小声的嘀咕着,“他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那是你老公……呃,东方夜袭的弟弟。”
“我有事儿,先走了,千万不要辜负了神偷的名号,别一出去就被警察逮捕了。”
金炀:“……”就不能说点好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