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人的发狂是停下来了,但依旧无法变回人形,甚至,还一日日虚弱下去……犹如被夺了生机。
沈汐禾意识到这点,眉心紧锁,她有种不祥的预感,原剧情里并没有提到妖界有魔石……但她想到凤绯池的结局,不免心下暗惊,是不是原本也有这一出,只是原身只顾着修仙,以及去人间谈恋爱这事,所以才忽略了?
细想之下,竟是脊背发凉。
身为王君,凤绯池的修为并不比天帝低多少,妖修妖法,仙修仙法,都是一族之主,仙界强在仙人众多,修为高的妖跑去成仙了,但凤绯池天生的妖族王族血脉,天赋与他后期的努力之下,他的修为很强。
可是原剧情里,他却还不敌青树这样一个男三的角色……难道和这次魔石的劫数有关?
这魔气在吞噬和消耗族人的修为与生机,没准他便是被魔气所害。
——系统,有没有办法。
沈汐禾很少求助系统,或者说,她遇到事习惯了靠自己,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变了,变得有血有肉,也学会依靠和相信同伴了。
系统猛男落泪似的嚎叫了一声:你等等,我就是烧了自己的芯片,也要给你找出解决之法!
就冲女鹅主动求助它,它也要将这事办妥了!她和男神的爱情,就由它来守护了!
沈汐禾靠着山洞墙壁,一双清冷的眸子里满载星辉,她在静静等待系统的下文,这时,狐琇端着一碗绿油油的糊状吃食朝她走来,伸手,递到了沈汐禾面前。
“喏,这是灵草熬制的,能够抵御邪气入体。”
邪气……
眸光微微一闪,沈汐禾接过,低眸盯着碗中的糊状东西,半晌才抬眸看向狐琇,“你怎知他们是邪气入体?”
她的神情无比镇定,以至于狐琇根本不会怀疑沈汐禾已经从凤绯池那知道了族人发病真正原因,只当她是不相信这灵草的作用。
狐琇轻笑了声,她在沈汐禾身侧坐下,千娇百媚的美人,媚眼如丝地撩起一缕头发,浑身带着馥郁引人沉沦的香气,她声音微哑带着说不出的风情,“不是邪气,又怎会透露着一股黑色的恶臭。”
差点忘了,狐族的眼,可以看到旁的妖所不能看见的气息,他们是美丽却并不强大的种族,但却有着超强的敏锐力和洞察力,加上美貌与心计,才使柔弱的狐族能够成为妖界第三大种族,在妖界占一席之地。
狐琇的话叫沈汐禾神色一动,如果狐族能够感知到这邪恶的气息,那……她倒是需要狐琇这样的帮手。
心下一动,她将灵草熬的糊糊喝下,味道很苦,但她却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狐琇看她这般,脸色稍霁。
“你有心事。”
她一双魅惑的带着点点荧光的眸子,直勾勾地望着沈汐禾,想望进她心中似的,只可惜,她失望地眨了下长睫。
“奇怪,你的修为比我低,可我却看不透你的心。”
这倒是稀奇了。
谷讀</span>狐琇说话也坦荡,她刚刚试图窥探沈汐禾的心事,失败了,但她也直言不讳。
沈汐禾也不介意,毕竟也没有成功,就算成功了……也无妨。
她唇一启一合,声音清冷,带着几分说不出的可靠淡定,“太容易被窥探,怎能站在他身侧。”
这个“他”指的谁,她们心照不宣,但狐琇倒是意外,沈汐禾能这么坦然地说起和王君的事,毕竟,妖族对她的误解还挺深的,都认为她是飞升失败后,不得不留在王君身边寻求庇佑。
而她却对着妖丹起誓,而盛会之上,公然拒绝了天庭的仙君,不愿回归仙界,要知道,只要她同意,天帝便可叫她恢复仙躯,自然就不存在妖丹,更不存在血誓之说了。
“我好像明白王君为何喜爱你了。”
狐琇撩了下眼帘,轻笑了声,“我发现,我也挺喜欢你的。”
外表温柔柔弱,内心却无比强大,遇事不慌,更是有头脑,不依附于强者,也不欺凌弱者。
她就像是一阵风,可温柔可强劲,不高调却又无法令人忽视其存在。
“你说,灵草可以抵御邪气?”
沈汐禾没有接她的话茬,只是眉梢微微一抬,想到什么似的,侧眸定定地望着狐琇的眼睛,问道。
此时山洞内静悄悄的,孱弱的族人都睡下了,瑶瑶睡着睡着就靠在了妖医肩膀上,后者红着脸想要将她的脑袋扶正,但看她睡得熟,便只好僵在那不动了。狼息正和虎茼巡视,其余勇士不是在把玩手中的法器,就是在闭目养神。
其实她俩的对话,他们不是听不见,但俩女妖在这说悄悄话,他们一帮大老爷们也不好偷听和插嘴,便装作不知了。
至于沈汐禾,她并不担心被旁人听去了,她要的只是狐琇这敏锐的天赋,以及她这双眼睛的能力。
狐琇察出沈汐禾是在通过自己的天赋试图想法子,便也不藏着掖着,她点头,“嗯,他们身上都带着能腐蚀一切的邪恶气息,在蚕食着他们的力量与生机,而灵草,作为天生地长汲取灵气之物,最是适合清除这样的邪气。”
沈汐禾忽然手指一动,她心下激荡,蓦地就抬手结了个结界,让其余人都听不到她俩接下来的对话。
也是这个举动,令那些本闭着眼养神的妖族勇士,默默睁开了眼,豹族的青年甚至还眨着一双金瞳,淡淡地朝沈汐禾的方向看了过来,眼中划过一丝趣味。
狐琇抬眸瞥了眼这结界,便知道接下来的话,她是不能对外说了,她也不在意,等沈汐禾的下文。
“瑶瑶、妖医,他们因为是木系生灵所化的妖,所以他们自带治愈能力——”沈汐禾起了个头,而后按捺住心下的念头,继续镇定地道,“那若是我呢。”
短短的几个字,叫狐琇一怔,随即她瞪大了一双漂亮的狐狸眼,红唇微张,表情一震,不觉坐直了身子,神情严肃了起来。
“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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