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表演的是样板戏，柯百佳之前跟姐姐姐夫还有振清哥他们去看过一回，那曲目还是如其名，不管谁演出来，都是那个味儿，她也就没那么稀罕了。
不过她发现周围的人都看得很认真。
天色渐渐暗下来，柯百佳也被下一个节目吸引，正看着呢。
手背上忽然一热，一看，是振清哥的手盖上来了。
柯百佳赶紧将手放得更低。
对方还是追过来。
柯百佳抿嘴一笑，反手握住。
借着夜幕的遮掩，两人紧紧的握手，好长时间没分开。
不知道是谁，非要从人群中间过，杯子里的水全部都撒了下来。
商振清余光本来就注意到，在警惕了，见状，将柯百佳一拉，护住了她，自己的肩膀几乎被淋了个透。
“对不起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是太黑了我没看清楚。”倒了水的也不是什么陌生面孔，是那位修红。
低垂着头，也看不清她表情，只能听到她不断的道歉。
旁边的人见状，啧了一声，好不容易有个戏看，这是闹什么矛盾要这么大惊小怪的。
小鹿和朝夕也不看表演了盯着这边。
之前动作太快，商振清没办法开口提醒，只能下意识护着，动作比较急促，所以柯百佳被按在振清哥的腿上，脖子还被他的拉链撞了一下。
柯百佳倒吸一口气：“嘶~”
商振清赶紧凑近了看，没有什么光线，只能借着月色发现她脖子旁边确实有一道痕迹。
他腾的一声站起来，看了一眼不断道歉的修红，皱眉留下一句：“走路小心点，回去继续看表演吧，别吵到别人了。”
说完也不管修红还想干啥，带着柯百佳离开了。
他想瞧瞧，她的脖子是不是破皮了，是的话要赶紧找卫生员处理。
临走前，还叫小鹿和朝夕继续看，一切有他呢。
“你们回去坐吧。”听到佳佳姐姐也这么说，小鹿就坐回去了，顺便凶巴巴的瞪了修红一眼。
修红嗫嗫。
朝夕按住想想吵架的小鹿：“别跟她吵，柯姐姐和商干事都没说什么，咱们别给他们找麻烦，要找，也不是现在找。”
最后一句话，是压低了声音说的，小鹿这才被按捺下来。
另一边，两人已经走出去一段距离了。
柯百佳被商振清拉着离开后，先去了最近的后勤部办事点，打算检查一下她脖子上的痕迹到底是个什么样儿。
至于为什么来着，自然是因为这边有个备用的手电筒。
“你先坐下，我看看。”商振清推了手电筒的开关，对准了她的脖子看。
“还好，没破皮，会痛吗？”商振清找到那条红痕了，并没有破皮，放松之余，他的视线也有点不受控制。
光源所及之处，都是白皙幼滑的肌肤……和佳佳因为紧张，紧绷起来的肌肉线条。
她也在，紧张。
同他一样。
鼓噪的情绪在商振清胸前翻滚，他一只手伸过去碰了一下那条红痕。
柯百佳第一次被一个异性用手电筒照着脖子，周围还一个人都没有，又黑乎乎的。
下意识的，她双手握拳，垂在膝盖上，怎么放都觉得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