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冠上坠下的流苏发出叮叮当当的清脆碰撞声,像是风铃一般悦耳。
听见这阵清脆声响的人们转过头,想看看是从哪里发出的声音。
离后台较近的一名青年不经意地抬头,对上一双莹莹如水,却又沉淀绚烂星海的瑰丽眼眸。
这一眼,便是万年。
红毯铺就的舞台上,起舞的那位花魁已经做出了最后一个谢幕的动作,微微低头,露出纹着一朵粉红玉兰的后颈。
台下凑热闹的人们发出了吸气声。
似乎是被惊艳到了。
那名明星花魁一抬头,却发现人们的目光并不是追随着她才发出的惊叹吸气声。
而是——
她转过头,与轻轻提起略长的舞衣,戴着金红色铃铛脚环的爱丽丝对上眼。
那名明星花魁瞳孔猛地一缩,大脑一片空白,连自己是怎么下场的都不知道。
“玉姬?”时任屋的老板娘看着走下台,一脸恍惚的摇钱树,担忧的喊了一声她的名字。
没错,这名明星花魁,便是之前名声远扬的时任屋花魁玉姬。
老板娘的声音让玉姬回过神来,她看着一脸复杂之色的老板娘,嘴角扬起一抹苦笑:“夫人,我输了。”
虽然对方还未开始她的才艺,但她知道,在撞面的那一刻,她就已经输了。
时任屋的老板娘似乎是想安慰玉姬,但一时之间也想不到好的安慰词,只能作罢,示意性地拍了拍玉姬的肩膀。
“叮铃铃——”
脚腕的铃铛随着爱丽丝的走动发出阵阵清脆的铃声,仿佛许多玉珠砸落在盘中,数量繁多,声音却并不混乱,在骤然安静下来的气氛中,这阵铃声更加明显。
神色清冷的神女浅紫色的眼眸中忽的注入情绪,变得有生机而灵动,朝着台下愣愣盯着她的众人,清浅一笑。
“奏乐啊!”扒在后台的千代夫人率先回过神,冲着同样惊呆地忘记奏曲的乐师没好气的喊道。
还好每天都看着月姬的脸,虽然也被惊艳到了,但回神还是快的。
乐师如梦初醒,连忙低下头,不敢再抬头看向那舞台之上,宛若一轮耀眼的白月一般闪烁着皓然清辉的辉夜姬。
“铮——”
第一声音律响起,爱丽丝抬起手,素手纤纤,转出一朵玉白的舞花,如静谧夜晚中悄然盛开的白樱。
在完全盛开之前,樱树的花骨朵总是脆弱易折的。
风吹过,白樱纤细的枝条随之飘摇。
曳地的薄纱随着爱丽丝脚尖的转动飞起,慢慢的,曳地的最后两条轻纱也随着爱丽丝的动作被带飞。
背后是繁星闪烁的夜空,皓月当空,白瓣金边的樱花从花骨朵慢慢绽开成一朵盛开的繁樱。
那纤细柔美的身影每一次旋转身子时,那一次次不经意的回眸一瞥,眼尾勾勒的金红色蝶翼似乎真的要飞出一只只蝴蝶。
这一幕,成为了人们心头不可磨灭的深刻印象。
生于黑夜之中的白樱,历经磨难之后,终究绽放出了最美的樱色风景。
旋转的舞步戛然而止,舞裙翩跹摇止在地,与樱花花瓣相似的裙边在地面拖曳出一朵完全绽开的樱花图。
然后,在众人下意识屏住的呼吸中,爱丽丝收束手臂,裙身摆动,从宽缓缓变窄。
这株与黑夜中盛开的白樱,最终还是走向了凋零。
白樱,终究还是凋零了......
这个意识让人们心中不可避免的生出了惶恐的心里,下意识的想着,如何才能让这株白樱不会走向凋零。
他们想要守护她!
合起双眸的爱丽丝微微隙开眼眸,眼底还未散去的粉云在睁开的瞬间完全消失。
“啧。”
不爽的咂舌声传入爱丽丝耳中,两面宿傩那低沉阴鸷的嗓音响起——
“这些蝼蚁,还真想撕碎了他们。”
首先就先挖了他们的那双眼睛!
心底升起一股毁灭欲的两面宿傩红眸中也闪烁起了暴戾的光芒。
‘闭嘴。'
爱丽丝轻轻喝斥了一声对方,并且在自己的精神识海中打下魔力补丁,将两面宿傩完全屏蔽。
现在两面宿傩呆的地方是她的随身空间,准确的说是暂时把他的手指放在空间里面。
因为从换上舞衣后,对方一直叫嚣着让他出去,什么时候给他做身体什么的。
听的不耐烦,但又怕把两面宿傩一根手指放在房中会不会出事,想了想还是把对方暂时放进她的随身空间中。
这是类似于储物空间的存在,可储存活物,另一种意义上,也算是异空间。
好处是,她的随身空间跟两面宿傩的领域有着一样的效果。
那便是,在她的空间中,所有事都会随着她的心意发展,拥有着绝对控制权。
比如现在,就可以轻而易举地屏蔽了对方的垃圾话,免得让她出戏。
“这,这真的是小爱吗?”
台下众多的人群中,有着暗红色头发,耳朵上戴着爱丽丝熟悉的花札耳饰的少年呆呆地看着那个结束了收尾动作,站好身子,朝台下的他们微微欠身鞠礼的少女,声音都有些卡顿。
他记忆里的小爱,应该还是个比他的小妹还要小的稚嫩孩童,而不是台上那个宛若辉夜姬临世的少女。
如果爱丽丝看到了少年,应该会惊讶的发现,这人正是她刚刚来到这个世界时,遇到的灶门一家的长子——灶门炭治郎。
他身上现在穿着的正是鬼杀队的队服,外面披着一件市松图案的羽织。
他的身边,是一个个头稍矮一些,却有着一头灿金色短发的少年。
他身上也穿着鬼杀队的队服,外层披上了一层金色的三角形图案羽织。
“是的哦。虽然很不可置信,但是她毋庸置疑的,是我们鬼杀队的座上客卿。也是你记忆中的那个叫做小爱的孩子。”两人身后的蝴蝶忍温柔的声音响起,注视着台上那个缓步走向幕后的少女,笑了笑:“现在你们看到的,是她的伪装。吓了一跳吧?我第一眼看到的时候,也不敢认呢。”
“这,这么漂亮的女孩子,我,我可以——嗷!”金发少年的话还没说完,旁边的灶门炭治郎就猛地伸出手,给了他一个暴栗。
“不你不可以!小爱还是个孩子呢!”
灶门炭治郎警告地盯着金发少年,金发少年捂住肿起一个小包的脑袋,委委屈屈地抽噎了一声,不敢冒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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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可爱爱善逸!
呜呜呜,墨鲤的存稿终于结束了鬼灭线,这隔三差五的战斗搞得墨鲤简直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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