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任,他打我。”
贾张氏朝着街道告状的一幕,逗乐了在场众人。
撒泼能手贾张氏也有这下场。
稀奇。
街道主任也看贾张氏不顺眼,搞啥啥啥闹的他这个街道也不怎么好当,都被区里给点名了。
被打也是活该。
让你搞啥啥啥。
“贾张氏,人家打你打错了?你搞啥啥啥还有理了?你当着我这个街道主任的面,还有轧钢厂郭厂长的面,这么些街坊都在,你公然搞啥啥啥,你还有脸说,要我说,人家打你都是轻的,依着我们街道的意思,你的……。”
一大串收拾贾张氏的办法从街道嘴里说出来。
没有吹牛的成分在其中。
遇到搞啥啥啥的人,还真是这么收拾的。
贾张氏也见过被收拾的人,目睹过那些人收拾的手段。
也就闭口不在言语。
瞪着一对三角眼,恶狠狠的看着在场的那些人。
“贾张氏,你这个眼神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想要用眼神杀死我们这些人呀?你搞啥啥啥还不知道悔改?”
“没有,我没有。”
“还说没有,街坊们,咱们可看的清清楚楚,贾张氏因为咱们没有帮她说话,恨不得用眼神杀死咱们,咱们要是无动于衷,传出去还以为咱们大院里面都在搞这个啥啥啥,还怎么见人?今天无论如何也得跟贾家撇清关系。”
鳖孙许大茂又在落井下石。
别说。
这坑挖的不错。
搞啥啥啥是大罪,目睹人搞啥啥啥却不与之斗争,是可以跟搞啥啥啥划等号的罪过。
都是人精。
瞬间明白了许大茂的意思。
街道当面,不赶紧撇清自己,这不是脑残是什么。
“贾张氏,你就是一泡臭不可闻的臭狗屎。”
“光天,你这是侮辱臭狗屎,贾张氏哪能比得上臭狗屎,臭狗屎好赖还能当肥料,贾张氏什么都当不了,就是一个老虔婆,好吃懒做什么都不干,还把贾家的顶梁柱秦淮茹给坑的没有了退路。”
“这话没错,贾家就靠秦淮茹在活,贾张氏却因为搞啥啥啥把秦淮茹的工作给闹没了,我估计老贾和小贾两人知道要从棺材里面蹦出来。”
现场的风向变了。
从声讨秦淮茹的我不是秦淮茹活动变成了批评贾张氏的活动。
贾张氏傻眼。
怎么朝着自己来了。
不是批评我这个不守妇道的儿媳妇嘛,我贾张氏也是受害者,你们怎么能这样,我挨了四个大嘴巴子。
秦淮茹却在独自偷笑。
人们的注意力似乎被贾张氏给吸引了,她这个原本应该作为反面教材的主角却奇妙的被忽略了。
苦涩的情绪找上了秦淮茹。
眼睛一热。
眼泪涌出了眼眶。
朦胧间。
一双粗糙的手出现在了秦淮茹的脸上,轻轻的抹去了她的眼泪。
是秦父。
“闺女,苦了你了,摊上了这么一个恶婆婆,爹没用,没能早点来,爹一直以为你在城里享福,京茹回去说你婆婆就是一个寄生虫,什么事情都不做,爹还不相信,就想来看看你,京茹没说错,你婆婆不是个玩意,你城里的工作没有了,跟爹回村,只有爹有一口吃的,就饿不着你。”
秦淮茹看着秦父苍老的面容,更是泪如雨下。
自己什么德行,自己清楚。
这要是回去了。
得连累秦父。
秦淮茹还有点不甘心,她不甘心就这么灰溜溜的回到村里,从村里人人羡慕的对象变成人人唾弃的目标。
“爹,我还不能走。”
“爹知道你过的苦,你什么时候想回去就回去,咱们秦家的大门永远为你打开。”
秦父趁着人不注意的空档,给秦淮茹塞了十几块钱。
皱巴巴的还带着汗水和体温的钞票,再一次打湿了秦淮茹的眼睛。
好几年了。
从没有享受过家庭和被亲人呵护的那种温暖。
秦父的大手拍了拍秦淮茹的肩膀,恨恨的看了看贾张氏,在这个物资匮乏没什么油水的年代,贾张氏居然吃得肥头大耳,看着就跟古代的财主老爷似的,反观她闺女,面黄肌瘦,老的不能在老了。
贾张氏这是一个老吸血鬼呀。
“贾张氏,你为什么搞这个啥啥啥?别以为我们说话难听,也别怪我们冷面无情。我们这么做,也是为了查清楚事情的真相,为了还我们四合院一个朗朗晴天,为了我们四合院光明的未来,总不能因为你搞啥啥啥,闹的我们四合院名声臭大街吧。”
闫阜贵笑眯眯的看着说话的刘海中。
五毛钱。
这段话是他临时想的,赚了刘海中五毛钱。
一段话五毛钱,十段话五块钱,一百段话就是五十块钱,相当于闫阜贵一个月的收入。
闫阜贵特不想看到这场大会就这么完结。
完结了,他闫阜贵还怎么挣钱?
要加把火。
“贾张氏,你对老刘的话为什么是这幅反应,你以为老刘是为了他自己,他是为了四合院的所有人,也为了你贾张氏,四合院需要光明的未来,你们贾家也需要这个光明的未来。”
郭大撇子看戏的看着众人的表演。
还为了四合院光明的未来,这些人真会往自己的脸上贴金,把满足自己的私欲套上大义说的这么清新脱俗。
这是易中海不在,要是易中海在,会是一番什么样子?
“我们可不是无的放矢,我们是在帮你,秦淮茹为什么被开除,是秦淮茹的责任?是你贾张氏的原因,我们都不知道要怎么说你,你往日里在咱们大院撒泼,我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个没看到,你当着主任的面搞啥啥啥,你这就是在给主任上眼药,问题来了,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非要把秦淮茹折腾的被轧钢厂开除了你才收手?你是不是想隐藏什么?你是不是怕被秦淮如看见什么?还是说你贾张氏有什么秘密?”
刘海中应该是代入包青天了,一副笃定的语气对贾张氏说。
许大茂趁机拱火道:“二大爷分析有理有据、合情合理,秦淮茹是贾家的顶梁柱,贾家就活秦淮茹一个人,贾张氏吃的白白胖胖,是你贾张氏自己的本事?那是人家傻柱看秦淮茹不容易,想要跟秦淮茹发生点什么。”
“许大茂,你瞎说什么?我傻哥那是帮扶。”
“帮扶个茄子,这话谁信?咱们四合院里面又不是就一个秦寡妇,前院刘寡妇带着三个孩子难不难?那也是吃了上顿儿没下顿儿的主,为什么傻柱看不到,却看到了秦寡妇的困难,秦寡妇困难?存款四千多块,把白面和棒子面往水缸里面倒的困难户?”
“许大茂,你没完了说吧。”
“傻柱,怎么个意思,说到你心坎里面去了?”
“许大茂,你是不是皮痒了,想挨我傻哥的打?”
许大茂笑了。
傻柱没进学习班,还真有可能因许大茂跟他斗嘴打了许大茂,进了学习班的傻柱,处处以小册子为行为准则,狠的连自己都不放过,只要他许大茂不触犯小册子里面的那些条条框框,傻柱就不会因为许大茂跟他吵嘴架打许大茂。
“雨水,你想什么美事情那?傻柱打我,不可能了。”
“傻哥,打他。”
“你们两个消停一会儿,这什么地方?什么场合?不是你们两个人斗嘴的场合,给我滚一边去。”
许大茂和何雨水两人麻溜的闭上了嘴巴。
现场继续响彻批评贾张氏搞啥啥啥的声音。
“贾张氏,你认罪不认罪?”
好汉不吃眼前亏。
被四合院这些人围着喷,贾张氏要是在硬着头皮跟人家作对,说不认罪,那就是脑子里面进了屎。
“我认罪。”
贾张氏态度极好,也不敢用这个杀人的眼神去看那些人。
吃过亏。
就因为这个眼神带着恨意,被这些人给抓住好一顿训,她贾张氏也是要脸的人。
“那你说说你错在了什么地方?”
贾张氏有点傻眼。
怎么还问我这个具体的原因了。
“我有罪,我搞这个啥啥啥,害的我儿媳妇秦淮茹被开除,不是批评秦淮茹嘛,怎么朝着我贾张氏来了。”
“您别挑理,我秦淮茹自己来,不就是想要让我秦淮茹替你挡枪嘛,我给您挡。”
秦淮茹的语气很冷。
刚才贾张氏这句甩锅秦淮茹的话语,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把秦淮茹心里对贾家唯一的一点好都给弄没有了。
这就是我辛辛苦苦伺候了好几年的婆婆,遇到事情立马将我抛了出去。
“我是你婆婆,你是我儿媳妇,你替我出头不应该?秦淮茹,我告诉你,我儿子娶了你这么一个不要脸的儿媳妇,我们贾家的脸都丢光了,我贾张氏也不知道怎么去见东旭。”
“你说的是,是我秦淮茹不要脸,是我秦淮茹做了对不起你们贾家的事情,你拍着自己的胸脯想想,真是我秦淮茹对不起你们贾家,还是你们贾家对不起我秦淮茹?”
“秦淮茹,你什么意思?我们贾家把你从村里接到城里享福,还是我们贾家的不是了?”
“这话说对了,要不是你们把我秦淮茹娶到城里,你们贾家能丢人?”
“秦淮茹,你无耻。”
“我无耻,你岂不是更无耻?都说我秦淮茹不要脸,说我秦淮茹吊着傻柱,原因是什么,我给你带回窝窝头,你说你吃不下,白菜里面嫌没有肉,说我不孝顺你,说我没本事。你让我去找傻柱拿,那时候东旭刚死不到两天,寡妇门前是非多,这个道理你不知道?
你知道!
你知道还让我秦淮茹这个寡妇去找傻柱这个光棍,因为你从没有将你们贾家的脸面放在眼中,或许是你从没有看得起我秦淮茹,我秦淮茹在你眼中,自始至终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外人,要说我,对不起你们贾家的人不是我秦淮茹,是你贾张氏。”
“我让你找傻柱你就去找傻柱?”
“我嫁入你们家的第三天,我就每天做事情,做饭、收拾屋子,你像个财主老爷的在旁边监督我干活,这么冷的天,我下班回来吃不上一口热饭,我拖着劳累的身躯伺候你吃饭,洗碗,给孩子们缝补衣服,等孩子们睡着了,我提溜着暖瓶我外面洗衣服。”
“你身为我们贾家的儿媳妇,这些事情不是你应该做的吗?”
“我身为你们贾家的儿媳妇,这些事情我应该做,我也无怨无悔的做,可你是怎么做的,你一天天什么事情都不敢,也就缝个鞋垫,一个月缝两双鞋垫,还有孩子,你说你教育棒梗,你好好教育,你让他们偷东西,去傻柱那屋偷东西就跟拿似的轻松。”
“秦淮茹,人家傻柱乐意,还说棒梗是好孩子。”
许大茂说了大实话。
偷这种行为,在傻柱眼中只要可以跟妹妹们一起分享,就是好行为。
“傻柱家东西多,分我们一点怎么了?我们不是还说傻柱做好人好事来着。”
“贾张氏。”
“秦淮茹,你叫我什么?”
“贾张氏啊。”
“你个不要脸的骚蹄子,你连妈也不叫了。”
“你能当得起妈这个称呼吗?你当不起,易师傅大半夜接济我棒子面,这件事只有我们几个人知道,为什么第二天所有人都知道了?是你贾张氏把这件事说了出去,你吃着我给你拿回来的东西,嘴上骂着我不守妇道的话,这就是你当妈的表现?”
“好哇,你是这么欺负我闺女的,你这个恶婆婆,我打死你,让你在欺负我闺女,真以为她好欺负。”
秦父啪啪啪的抽着贾张氏。
后觉得手扇疼了。
脱下脚下的布鞋,用鞋底子开抽贾张氏。
大院里面响起了贾张氏哭天喊地的声音。
没一个帮忙拉架的。
全都作壁上观。
不说不知道,一说吓一跳。
贾家的水竟然这么深。
秦淮茹说的对,贾家的苦果就是贾张氏一个人酿成的,谁也别怨谁。
闹剧一直进行到晚上十点多,这场虎头蛇尾完全不知道什么是主题的自我批评大会才落下了结束的帷幕。
一个个打着哈欠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