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瑾还没放弃以一敌万,勇闯敌营,怒擒敌国首领的打算。
她知道当中的危险性,更思考过万一有人私通越国,她的擒王计划就会变成敌人的圈套。
但是,人生嘛,总得有点儿挑战!
她在云都里憋屈了那么久,现在海阔天空自由无比,周身真气又完全恢复,她自然要干一票大的。
人生,要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要干一件说做就做的大事,这才不枉来尘世间走了一遭!
她眯着眼一直打量着谢玄,琢磨着得找个合适的办法,让谢玄自愿离开,还不能留一点儿设计的痕迹。
不然以他的敏锐,一定会发现她的真实目的。
心思渐深,看向谢玄的目光,逐渐深沉了起来。
待到安全之处,凤瑾忽然眉头紧皱,脸上浮现出疼痛的表情。
“谢玄,朕肚子有些疼。”
这虽是里用烂了的招数,但以她平时的性格,以及谢玄对她的关心,他一定会上钩并且不会心生怀疑的。
“陛下,你怎么样了?”
谢玄将凤瑾松开,凭着凤瑾赐予你男宠身份,毫不避讳的察看着她的情况。
原以为是自己粗心,让陛下在战场上受了伤害,哪知检查遍全身,都没发现任何伤势。
谢玄神色变得凝重,整个人也越发自责起来。
他紧抿着唇,小心翼翼的将手探向了凤瑾的腹部,忧声问道:
“陛下,你可否同属下讲述一下,究竟是哪种疼痛?
“谢家之人在研习毒术前,会学习望闻问切之法。
“此地离城中较远,属下希望能尽快为陛下压制痛楚,然后带着陛下回去找沈恪。”
凤瑾没想到谢玄会这么细致,这本就是装的,是他太过信任才没有怀疑。
这让她如何描述?
思索了半天,只结结巴巴的说:
“就,就那种痛,你不明白,朕也形容不来……”
她一脸的犹豫,让谢玄想到了别处。
他目光一沉,横抱起凤瑾,快速的朝来时遇到的避风山洞掠去。
听着耳边呼啸的风声,凤瑾嘴角僵硬。
一刻过后,谢玄将凤瑾小心的放下,迅速的在石头上垫上干草,脱下几件外衫铺在面上后,便小心翼翼的抱着她,将她放到了上边。
又用随身携带的火折子,在前方不远升了堆暖乎乎的篝火,然后穿着薄薄的一层里衣,义无反顾的踏入了凛冽的北风之中。
“陛下,等我回来。”
凤瑾心跳漏了一拍,双手抓住垫着的黑衣,忍不住喊道:
“你不冷么?”
“陛下,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谢玄回头安抚的看了她一眼,眨眼就消失在了荒凉的雪景之中。
凤瑾的心紧张的跳动起来,鬼祟的从位置上站起,心虚的打量着四周。
用心感受后,发现谢玄果真离开了,她悄悄的呼了一口气,就要往黑水岭飞去。
哪知刚走到洞口,肚子忽然一阵绞痛,一种山崩地裂般的感觉,让她再难前行半步。
她撑着岩壁,不由自主的蹲了下去,双眸不受控制的流露出湿意。
也不知是她在嘲笑自己的操蛋的遭遇,还是真的被疼哭了。
又或许,二者皆有。
“妈的,乌鸦嘴!
“早知道不拿肚子痛当借口了,别说勇闯敌营了,老子现在连走路都做不到!”
她死死按着肚子,以按压止痛法,勉强镇住疼痛,扶着洞壁,艰难的往里边挪去。
摸索到谢玄为她铺的座位,重重的喘了口气,手肘撑在旁边,一鼓作气的将谢玄的衣服扯开。
纠结了许久,直到双腿快要撑不住,才骂骂咧咧的坐了上去。
真的是没有一点点防备……
女帝也有这些痛苦吗,明明前几月过得挺舒心的。
如今在荒郊野外,唯一能指望的人只有谢玄,她不要面子的吗?
她将谢玄的衣服团成团,暴躁的哼了起来,渐渐的,声音变得委屈吧啦的。
她想云都了,想她的皇宫了,武功盖世又如何,还不是比不得权势?
现在好凄惨,嘤嘤嘤……
约两刻钟后,谢玄从外返回,就看到她俯身抱着膝盖,一个人孤零零的缩成一团,可怜得就像被遗弃的猫儿。
心头一紧,几步迈到凤瑾身边蹲下,一边轻抚着她的后背安慰着,一边尽量软和着语气询问道:
“陛下别怕,属下已经回来了。肚子怎么样了,是不是仍旧很痛?
“这是属下从镇上药铺买的姜糖水,说是能够缓解这种痛楚。因为不太好拿,只能放在竹筒里。
“陛下你试试,应该有一点用。”
谢玄轻轻的将凤瑾扶了起来,将怀里紧紧捂着的竹筒递到了她的手中。
而后便不顾凤瑾的反抗,双手抄在她腋下一提,就让她坐到了自己的怀里。
凤瑾又气又羞又尴尬,但因腹部疼痛难忍,让她提不起力气,只好死死闭着眼睛,接受这社死的现实。
谢玄确实看到了干草上的异样,但他假装什么也不知道,一边揽着抱着凤瑾,一边从怀里掏出针线布料,全神贯注的缝了起来。
单薄的里衣,因为当中塞的东西过多,取出之后衣襟便松松垮垮的搭着。
凤瑾一个不小心,视线便触及到里边古铜色的肌肤,借着衣襟欲擒故纵般的遮掩,可以看到里边起伏的山丘沟壑,正无声的展示着主人的健硕。
凤瑾忍不住咽了下口水,连忙收回了不听话的视线,一脸古怪的看着那双沾满无数鲜血的手,灵敏又熟练的穿针引线。
可在弄明白他穿针引线的目的后,她却恨不得找个地方钻下去!
他缝的是什么?
古称月事带,现唤姨妈巾!
草!
察觉凤瑾的目光被吸引了过来,谢玄抬眸看了她几眼,一本正经但又隐含愧疚的解释道:
“陛下,这是镇上最好的棉布了。边关的条件比不得云都,只能先委屈一下了。”
说完之后,他又低下头,聚精会神的缝了起来,那专注的模样,让凤瑾心中的尴尬越来越满。
就在凤瑾快要强迫自己将尴尬压下去时,谢玄抖了抖手中成品,大功告成的呼了口气。
转头看着凤瑾:
“陛下,属下缝了三条,脏了就换洗,应该能够应付得过来。”
望着一脸坦然的谢玄,凤瑾心中哀嚎不已,难道她注定了是要在谢玄面前社会性死亡了吗?
他一个大男人,为何缝缝补补的活计做得这么熟练?
为什么他还会缝那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