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固安把溪找回来没几天,溪又跑到了绫清玄这边。
“大人,你当初怀孕是什么心情?”她请教道。
绫清玄:“麻烦。”
溪:……她就不该问主神大人。
溪看着她左右两边抱着的小娃娃,仔细一看,确实挺可爱,她也会生下一个可爱的男宝宝吗?
“小哭包,以后阿姨生了男娃娃,给你当童养夫好不好?”
小哭包皱皱鼻子,圆溜溜的眼睛瞬间噙满了泪水。
“好好好,我知道了,大人,这孩子以后极有可能是个影帝,瞧这眼泪说来就来,了不得。”
小哭包轻轻哼了下,湿润的眼眸瞬间干涸明亮,溪暗自啧啧两声,有种她不能轻易招惹的错觉。
再看那小冰块,冷着一张脸,就像小型男版绫清玄一样。
“大人,你还没给他们取名字吗?”
绫清玄:“绫唧唧,绫憨憨。”
溪:???
“小屁孩同意?!”
“他说都听我的。”
溪突然觉得,就算绫清玄取狗蛋旺财这样的名字,封珏都会同意。
瞧那两个奶娃娃,明明一脸不情愿的样子,却不敢在绫清玄面前造次,溪又请教着绫清玄的心得。
“大人,你怎么管教孩子的?他们好听话呀。”
绫清玄:“不听话就扔,我还可以生。”
这生孩子的事从她嘴里听起来十分轻松的样子,溪无奈捂头,有这样的娘亲,他们根本不敢不听话。
“大人,你让封珏教教予固安,让他也帮我生呗,我害怕,嘤。”
绫清玄把孩子放一边,抿了口茶,“他请教过。”
只不过他的体质和封珏没法比,办不到。
溪有些意外,心里悄咪咪的暖了下,她没想到予固安真来问了。
绫清玄:“不过他准备了很多药,你生产不会太难。”
绫清玄都这么说了,但溪心里还是紧张,在这样不断给自己压力的情况下,某天晚上,溪睡着睡着,孩子呱呱落地,她一脸懵的打了个哈欠。
一旁听见婴儿哭啼声的予固安立即起身,愣神一秒后,迅速给孩子做后续清洁保暖工作。
溪哈欠打完,看着予固安忙碌的声音,迷迷糊糊说道:“予固安,我好像做梦了,梦见我生了个大胖小子,你在给他换尿布呢。”
予固安:……
溪说完就直接睡了,第二天神清气爽,她甚至在床上翻了个跟头。
不对劲,她那又大又笨重的肚子呢?
她一摸,哭出声来,“予固安,我娃没了,呜呜呜,他去哪了,予固安你人呢!”
男人带着一头黑线走进来,他昨晚又是整理孩子,又是帮溪清理擦身,忙活到现在根本没睡,他家娘们还跟个憨批似的,都不知道自己已经卸货了。
溪看着他怀里抱着个孩子,哭得更大声了,“这是你跟谁生的孩子?你给我戴绿帽,你出轨了,分手!离婚!”
“跟你的。”男人沉着气,不跟她计较。
溪:“啊?谁啊?我?”
溪跑过来一看,果然,这孩子跟她好像哦。
“不对……我生的?”
“嗯。”
溪终于缓过神来,知道自己在无意识下生了孩子,她抱着予固安激动道:“早知道这么轻松,我还惆怅个毛啊,气死我了呜呜呜。”
男人无奈,摸摸她的脑袋,“好好休息,别上蹿下跳。”
“卸货咯~我要去给大人看!”溪根本没听进去他的话,抱起孩子就往外跑,活像那人来疯。
予固安:……一孕傻三年,这才第一年,他要忍住。
刚出生的孩子小小一只,十分脆弱,溪带到绫清玄这时,孩子气若游丝,所幸予固安的保暖措施做的好,不然半路就要被溪给玩挂了。
绫清玄立即传输灵气,那孩子的面色也恢复过来。
“对不起啊娘的好大儿,娘太激动了,下次注意。”
溪正想拍拍他的后背,被绫清玄劝诫,“轻点。”
她动作立刻变得小心翼翼起来,“大人,你感觉养孩子怎么样?”
绫清玄:“麻烦。”
“我也这么觉得,不如……”
“哇啊啊……哇呜……”怀里的好大儿哭了起来,溪立刻道歉,“娘瞎说的,你别在意,不对,你这会儿应该听不懂啊。”
“哇呜……”婴儿小声啜泣了下,闭上眼又睡了过去。
溪松了口气,转眸跟小哭包说道:“抱歉,我家傻大儿平时不这样,你别嫌弃啊。”
绫唧唧爬过来,戳了戳溪家傻大儿的脸蛋,见她十分感兴趣的模样,溪把孩子给她玩了。
“予固安呢?”封珏得到消息回来,将小冰块抱住。
“啊,我把他忘了。”溪傻乐道:“没事,他会来找我的。”
“封珏,你说我家孩子取什么名字好啊,他这么弱鸡,好容易挂掉的样子,不如跟你们家唧唧和憨憨一样取个傻乎乎的名字吧,好养活。”
封珏纠正道:“是绫卿和绫晗。”
溪抽着嘴角,大人妻纲不振啊,小屁孩居然没听她的。
没过一会儿,予固安追来,带着自家傻老婆和孩子跟绫清玄他们道歉后离开。
绫清玄突然反思道:“我是不是也有些傻了?”
封珏摇头,一脸认真,“没有。”
绫清玄点头,“我也这么觉得。”
把孩子扔给封珏后,绫清玄去了主神空间继续工作。
事务处理到一半,绫清玄瞥见了封珏放在一旁的资料。
她拿起一看,上边标注的某个位面有些眼熟,指尖轻点,那个位面出现在她面前,亮起了屏幕。
画面中,木芪已经从那个濒临死亡的婴儿变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她被养护得很好,纯真善良,活泼开朗,而宴竹,却是常年待在轮椅上,身体一年不如一年。
画面微转,到了另一时间点,女生大胆无畏的朝那个养护了自己十多年的男人告白,却被无情拒绝,男人甚至给她安排了一门婚事,亲自将她送上婚姻殿堂。“我喜欢宴竹,只喜欢他,除了他我谁都不要。”少女在看到戒指的那刻如此说道,她扔掉头纱,扑进了那个瘫痪不能自理的男人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