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丞相府的马车上,慕容溪一直坐不安稳。
她拍了拍屁股下的凳子,里边传来回应的敲声。
“靠”这里边有人啊!慕容溪缩到一旁,那板凳打开,里边的苏行刚探出脑袋,就被慕容溪敲了一下。
“采花贼,你干嘛呢?”
见她一脸惊讶的神情都没有,苏行揉着脑袋,“好歹是姑娘家,手劲怎得这么大。”
苏行爬出来拍着衣服上的褶皱,将手里抓的一把虫子给她看,“若不是我在这,你估计进来就要被咬了。”
“哦,那我谢谢你啊。”
慕容溪毫不在意。
她有uu和灵剑在呢,怎会怕这些小虫子。
“真没良心。”
苏行叹了声气,“慕容小姐,作为报答,告诉我你去宫里做了什么吧?”
“还能做什么,谈天说地罢了。”
慕容溪道:“你该不会连自己的主子在哪都不知道吧。”
这人一看就是来找她套话的。
苏行也太闲了,就没见他干过正事。
“慕容小姐真是牙尖嘴利,这放到后宫定是能披荆斩棘,谁都不敢惹。”
苏行夸道。
啧外头的马车忽的一震,慕容溪还来不及反驳,整个人就朝他扑去。
苏行一时不察,两人相撞在一起。
眼眸微睁,距离靠近,气息相触,苏行薄唇微颤。
他们亲上了。
“你”苏行率先将她推开,怒斥,“放浪!”
语毕,他从马车后边窜了出去。
一脸懵逼的慕容溪回神,抹了抹唇,“搞笑呢吧,谁占谁便宜啊,就说我放浪,真是个没见过世面的。”
不就是亲了口吗,又没有吃到口水。
矫情!“小姐,没事吧?”
车夫歉意道。
慕容溪:“没事,继续走。”
丞相在等她汇报的消息,慕容溪去了书房后,微微摇头。
“皇宫暂无动静,太后那边也没传来关于陛下的消息。”
丞相看着信件,顿了一会儿才道:“莫不是因为你喜那小皇帝,故意帮他隐瞒?”
“才不是呢,爹爹,你怎能不信女儿。”
慕容溪佯装生气道:“若爹爹这般不信任女儿的话,下次就找别人去探口风吧。”
能跟他这般理直气壮的生气,丞相豁然笑道:“是爹爹不对,爹爹信你。
除此之外,宫中毫无变化?”
“是。”
丞相摆手,“溪儿辛苦了,那些奏折献你可看完了?”
慕容溪心虚点头,“倒是看了一大半。”
“时间不多了,快去看吧。”
丞相打发她出去。
“是”慕容溪没问那日见到大夫的事,她脚步忽顿,说道:“爹爹,今日我马车里出现了几只虫,还好朋友帮忙弄走了。”
男人的眉头皱起,“什么样的虫?”
“不知,但听说带着毒呢,还好我那朋友送了我瓶驱虫粉,不然说不定今日我就回不来了。”
慕容溪做出害怕的样子,搓了搓手臂。
瞥见丞相握起拳头,慕容溪垂眸道:“或许是女儿多心了,女儿这便不打扰爹爹了。”
慕容溪走后,男人面前的书信被捏成一团,“竟敢动溪儿!”
慕容溪回到屋中,让uu检查没问题后,才询问道:“那竹策到底是想吓唬我,还是想我死啊?”
极大可能是想操控你,宿主。
“人家才不要被操控,好恶心。”
慕容溪问出绫清玄所在的地方,决定去找她。
宿主,这样会不会打乱大人的计划。
“有道理,那你先跟zz沟通一下。”
uu唯唯诺诺,犹豫开口,宿主,zz哥还没完全好呢,我怎么能打扰他。
慕容溪:你倒是挺贴心的啊。
哎,她怎么就找不到一个对自己贴心的呢,难受。
“皇兄,你确定这样打扮,别人就认不出我们了?”
街角巷子中,南宫阕摸着自己那一头花里胡哨的发饰,还有粉嫩嫩的衣裙,有些嫌弃。
说好的乔装打扮出宫,南宫渡直接给他打扮成了个小丫头片子。
姑娘们的衣服穿起来真繁琐,这裙摆蹭在地上不会变脏吗?
“我们这样要是能认出来,那人还真是火眼金睛。”
不止南宫阕被打扮成小姑娘模样,就连南宫渡自己,也一副良家妇女的打扮。
不得不说,他们的长相上乘,打扮成女子也是好看的,奈何南宫渡的化妆水平不怎么样,这胭脂水粉涂抹在脸上,怕是他们的生母太后也瞧不出这是自家儿子。
“去那清心观的马车我已经雇好了,我们在这等就是。”
南宫渡话音刚落,就有两人朝这边走来。
“大哥,这有俩小娘子,我们还真是艳福不浅啊,刚好咱俩一人一个,嘿嘿嘿。”
南宫阕扯着南宫渡的袖子,“皇兄,我们是不是遇到歹徒了?”
南宫渡:“大概是的,可我不会武功啊。”
南宫渡的才能都在艺方面,让他舞刀弄枪,还真有些难度。
南宫渡掏出银两来,打算用钱来解决。
“这俩小娘子还有钱呢,大哥,我们走运啊,财色一起劫吧。”
南宫渡:南宫阕抄起地上的树枝来,他在宫里习武这么多年,终于能派上用场。
正欲上前,那俩大汉闷声倒地。
一女子英姿飒爽,抱剑笑道:“两位姑娘受惊了,市井小贼而已,没吓着吧。”
南宫鹫定眼看清两人的造型后,神色有些尴尬,“二位公子?”
这么明显的喉结,一看就是男子,这两人,是有什么怪癖吗?
打扮得花里胡哨。
她赶下山来,本是想去找绫清玄的,怎么碰着俩变态了。
“皇兄,你不是说没人能认出来么?”
南宫阕对于自己没出手这件事有些失落。
南宫渡道:“这”“阕儿,你不觉这女子有些眼熟?”
六目相对,他们缓缓靠近,待仔细查看后,南宫渡正欲带着南宫阕走,南宫鹫却率先一步揪住了他们俩的耳朵。
“这称呼,这年纪,还有你们心虚的眼神闪躲南宫渡!你带着阕儿做什么呢!”
丢人啊丢人,他们皇家怎么出了这俩变态。
南宫渡:“三姐,你听我解释。”
南宫阕:“嗯,听皇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