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醒醒,宿主!uu发现情况不对劲的时候,溪的神智已经完全喊不回来了。
她整个人处在一种神游的状态,而对面的公主已然离开座位,朝着她靠近。
宿主!对方这能力,明显不是凡人能够有的,难道,她是妖怪?
公主已经来到溪面前,她弯下身,手指放在溪那光滑白皙的面容上。
“这尊贵的公主之位,可是很多人都想成为的,你我本是一体,现在,把身体给我吧。”
说着,那公主说话的唇,竟裂开来,里边的牙也变成锯齿状,里边的舌也在蠕动。
这可把uu吓了一跳,宿主,快跑!你要被妖怪给吃了!它用着能量想从中枢神经刺激,心刚提起来,那血盆大口瞬间靠近。
宿主!瞳孔猛缩,溪刚回神,身子便被往后拉去,前方横出一条手臂,帮她挡住这恐怖攻击。
锯齿咬在了那人手臂上,鲜血透过青衫,溪鼻尖都是血腥味。
眼前的怪物被人大力踹了一脚,从她身边脱离。
到底是怎么回事,公主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还有那手,是谁她的身子被转了个面,被男人按在怀里。
清新的皂角味传来,她眼眸微眨,抬眸,看见了常川紧抿的唇角。
“常川?”
他怎么来这了?
常川那只完好的手将她脑袋按下,另只流着血,将桌子朝那怪物扔去。
怪物躲避之后,脸又恢复成了公主的模样。
“常大人这是要阻拦我?”
公主抹着唇边的血,伸出舌尖舔了舔,“我的目标本只有一个,看来你是想陪葬。”
那柳家人当真是废物,一个个办事不利。
她本是想让柳家将柳溪的尸身留住,就算柳溪死了,她也可以用她的尸身。
现下倒好,她都来这小村了,柳家人居然还没搞定她。
害得她现在现出原形,脸上的疤痕又要加深了。
常川紧紧抱着溪,沉声道:“若是她死了,我自会随她而去,但我赶到了,自不会让你得逞。”
溪一脸懵逼,哥们,别把死说得这么随便啊。
干嘛想不开跟着她去死。
宿主,按照男主想跟你去死的程度,好感应该已经满了才对呀。
uu这边也是松了口气,还好常川赶来及时,不然宿主不死也得掉半条命了。
“当真是情深义重啊,那你们便一起死吧!”
公主露在外头的手臂被青筋和肌肉覆盖,她朝两人跑来。
溪回抱住了常川,捏紧衣衫,“常川,别死!”
男人的心跳声传来,常川应了一声,“好。”
往日执笔的书生拔出腰间的剑,目光锐利,给出一击。
长剑直直从那怪物的口中穿过。
常川抽出,脚尖轻点几下,转换方位,刺进它心脏的另一边。
聪明的妖怪,都不会将自己的致命伤暴露给别人。
常川这一击,赌对了。
它发出刺耳的声音,身上发出光芒,整个人裂开了。
肉块掉在地上,传出闷响。
溪动动脑袋,想回头瞧瞧,依旧被男人按住。
“常川,我快被你闷死了。”
常川的手一松,“别看。”
宿主,公主裂成块块了,你看了可能吃不下饭。
她死透了吗?
有的肉块还在动呢,烧掉会比较好。
溪拉了拉常川的衣服,“烧掉。”
常川摸着她的发,“我来处理。”
刚刚那般大动静,引起了公主护卫的注意,他们敲门道:“公主,发生何事了?”
常川提起剑。
“你干嘛?”
溪给他按住。
“全杀了,以绝后患。”
溪:?
?
?
哥们,你是不是崩人设了!溪清了清嗓子,朝外说道:“无事,窜过只老鼠,退下。”
“公主,那柳溪她?”
外头的护卫不放心。
溪偷笑,看来她装得还挺像。
“多事,下去!”
“是。”
支开了他们,溪笑着看向常川,却见常川一脸严肃,她的笑意顿时卡住了。
干嘛这么凶的看着她啊。
溪瞧见他还在流血的手,一把抱住,“你没事吧?
疼不疼?
我找点药给你上上?”
这一举动,让男人的面色有所缓和。
“你抱着我便不疼。”
溪手一顿,干笑两声,“那啥,我们还是先处理一下这里吧。”
常川无声的叹了口气,去处理残渣,而溪抖着脚背对着。
他们把公主搞没了,问题是他们没有公主是妖怪的证据,也不会有人相信他们的一面之词。
这事要是被追究起来,她和常川往后就得过上逃亡生活了。
她不想活得这么累呀。
宿主,你本就是公主呀,是她把你的身份夺走了,现在正好当回去。
有道理。
溪想好后,跟常川说了自己的想法。
“为了避免麻烦,这公主我来当。”
面纱一带,问题不大。
常川擦手的动作一顿,“随你心意,但你若成了公主,回京后”“不回京,我就在这跟你成婚。”
溪想起zz教的,一本正经道:“我成了公主,驸马只能是你。”
男人眉眼微抬,手却微微握紧。
“当真?”
“当真呀”嗨,这男人,怕她跑了不成。
板着脸的男人终于浅笑出声,“好。”
宿主,别睡了,宿主,别睡啦耳边是zz的猪叫声,绫清玄半坐起身,见还是半夜,丢了灵剑进去追zz。
吵本座作甚。
zz一边跑一边说:宿主,你睡两天了,再不醒的话,原主娘得怕是要哭死了。
绫清玄眼眸微顿,见床边靠着的绫母,双眼红肿。
她微柔着太阳穴。
本座睡了两天?
是哒!绫清玄翻身下床,活动了下筋骨。
她的身子这么这般疲惫。
抬手,她瞧见自己的皓腕,竟覆上了一层皱纹。
宿主,这绫清玄伸着指尖,往脸上摸去。
曾吹弹可破的肌肤,也微微干糙了些。
想来,一夜十年。
“晚晚”听见绫母还在呢喃,绫清玄淡然拿出纸笔,在上边写了一封让她心安勿念的信。
放好信件,绫清玄出了小屋。
外边天色漆黑,还有绵延的细雨。
油纸伞撑开,伞下那人,眸色如雾,清浅平淡,似存在,又似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