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现在有点方,河底只有河神,森雅说的亲事,难不成是跟河神?
那她岂不是,将大人的情敌给一起带下去了?
“那个,森雅,我突然想起来”“到了。”
溪一口河水卡在喉咙里,这河咋这么浅呢。
“谢谢。”
她尴尬的往四周看去,原来这就是河底的府邸啊,跟岸上的房屋差不多,就是那些建筑和家具,都是用河底的生物制作而成。
在河底看起来还格外的漂亮。
溪看见乌龟和鱼虾都聚在森雅面前,齐齐行礼。
虽然溪不知道它们在说些什么,但无非就是客套的话。
森严缓缓点头道:“带我去何渡那。”
乌龟走在前头,给她们引路。
溪好奇的戳了戳旁边的虾,被甩了一尾巴。
嘿,这小虾还挺凶。
两人被引到了一房间中,珍珠串起的帘子随水波而动,发出细小的闷响声。
在那帘子后,隐约能看见相拥而眠的两人。
溪半捂着眼睛,这光天化日的,大人和小屁孩也太开放了。
“何渡?”
她没想到森雅倒是不看眼色,直接将那帘子掀开。
两人浅眠的模样格外甘甜,让人不忍打扰。
森雅又喊了声,“何渡?”
她俯身伸手,却被金光弹开。
男人长睫微颤,缓缓睁开眼眸。
他一眼朝绫清玄看去,见小姑娘未醒,伸手将被子给她往上盖了些。
侧眸,他看见了森雅和溪。
“森雅,你来了。”
何渡倒是没有表现出意外的模样,他暼了眼溪,目光并未停留。
溪:咋了,他们神仙说话,她这个凡人不适合在这?
嗨,正好!她去陪大人。
溪朝蚌床那边走,却被无形的结界弹开。
“大何渡,绫晚怎么了?”
“睡了。”
何渡掐了掐眉心。
绫清玄全身上下没有出一点问题,就跟睡着无疑。
若不是绫清玄面庞旁的发丝还在吹拂,溪都差点以为她被河神这大反派干掉了。
森雅忍不住又瞧了绫清玄一眼,“何渡,她是谁?”
从她身上,森雅竟察觉出了一股熟悉安心的气息。
“我的新娘。”
何渡眼前一片恍惚,他甩了甩头,重新站稳。
“何渡,你”森雅朝何渡上下打量后,眉色紧蹙,十分不解,“你将神力分给她了?
你怎能分给凡人?”
“她是我的人,为何不能。”
何渡撑着桌子,深吸一口气,“森雅,你找我何事。”
森雅有些生气,气他没将自己当神,气他和一个凡人走得这般近。
这些年来,神只要跟人走得近,就不会有什么好事。
她握拳道:“亲事,那只是我父亲的玩笑话,我过来是想告诉你,别当真。”
何渡闭了闭眼,“我没当真,没什么事的话,你可”话音未落,何渡晕了过去,身子浮在了水中。
“何渡!”
他好歹和自己算是朋友,森雅忙上前接住他。
瞧着森雅准备给何渡看看咋回事,溪也重新触碰了蚌床的结界。
这次,那结界变软,被溪戳破。
“绫儿”何渡双眸紧闭,呢喃着。
“你这是”森雅紧蹙眉头,将他平放在桌子上,用神力给他探查。
一查不得了,何渡的大部分神力都亏损了。
恐怕她来得再晚点,何渡连神都做不成了。
无奈,她只好先将自己的神力灌输部分。
另一边,溪凑到绫清玄身边,小心翼翼戳了戳,“大人,大人?”
没反应,溪继续道:“大人,您再不醒的话,何渡就要死了,何渡要死了,何渡要没了!”
小姑娘浓密的睫毛微颤,眼皮掀开,那双冷眸朝溪一撇,寒芒乍现。
溪摸了摸脖子,刚刚好像有种脖子上架了把刀的感觉。
绫清玄眼前模糊,等视线完全清晰了,她看见了溪。
“你怎么在这?”
张嘴,喉咙微哑,绫清玄眉目微蹙,她这是怎么了。
“大人,你终于醒了,何渡快死了。”
溪说顺口了,这一张嘴便见绫清玄神色微变,侧眸寻到何渡的位置。
“何渡?”
她身子微微发软,移到何渡身边,森雅蹙眉,“你便是他口中的绫儿?”
“放开。”
绫清玄拿回何渡的手,给他把脉。
小家伙神力亏损,但她自己体内却充斥着外来的神力,很明显就是他的。
这傻瓜。
她只是晕倒了,随时都会醒过来的。
“这位姑娘,若你将神力还给他,他便不会这般难受了。”
森雅在旁提醒。
神仙少了神力,就跟凡人少了内脏骨血般,连神仙都忍不了的疼,非常人能想象。
宿主,她便是这个位面的女主,森雅。
绫清玄的眼中只有何渡,并未将注意力放在她身上,但在森雅连说了几句话后,她转眸看她。
森雅女主可在绫清玄眼里,她对面站着的人,分明是木芪的模样。
“木芪?”
森雅不解,“姑娘,我名森雅,木芪是谁?”
“上个位面的事,你不记得了?”
绫清玄问道。
森雅摇头,“位面又是什么?
此时此刻,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绫清玄收回目光,捏着何渡手腕上的红绳。
宿主,咱先救反派吧。
若不将神力归还,何渡这样很容易被别的妖魔鬼怪惦记上。
但还神力,就必须绫清玄沉眸对着溪说道:“溪,将她带出去,谁都不要放进来。”
溪立刻尽职尽责的拉住森雅,“那个,绫姑娘有办法的,咱们出去等着就是。”
“可她”森雅说道:“你脑海里有声音,是否被邪物入侵了?
我给你看看?”
zz:它才不是邪物呢,差点忘了,这种高等位面,实力强的神是可以发现它的。
“无须在意,我会将神力,还给何渡。”
绫清玄背对着他们说道。
森雅被溪连拖带拽拉了出去,其他小鱼小虾在小龙虾和螃蟹的组织下,也全都出去了。
绫清玄挥手,用灵力布下结界。
她将何渡带到了蚌床上,重新解下了珠帘。
小姑娘轻抚着他因疼痛而蹙起的眉峰,轻声道:“这天谴,我来受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