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月离从未像这样亲近别人,他的动作很是笨拙,青涩。
牙齿碰撞唇,带着痛意,他自己也着急了起来。
绫清玄睁着眸子,见他这般粗鲁,双手环上他的腰,慢慢带着他。
气息渐稳,又紊乱了起来。
姬月离随着本能想要更加触碰她,双手触到冰凉滑嫩的肌肤,一下子惊醒。
他愣愣的退开,瞧见小姑娘唇瓣莹润,带着光泽,沾染上他的味道。
面颊发烫,他双手都不知该往哪儿放。
“还亲吗?”小姑娘面色如常的问道。
那温度一下就升腾了起来,姬月离撇开目光,“女子都懂矜持,神医未免太放浪了。”
绫清玄:???
不是你亲本座的吗?
她淡淡道:“那我换个人放浪。”
“不准!”姬月离转眸看她,“你只准对我放浪。”
什么毛病。
绫清玄重新躺回吊床上。
姬月离一步步挪了过来,将一小包首饰举过去。
绫清玄懒得接,被塞到了怀里。
布包打开,里面都是用色十分饱满的东西,绫清玄直接关上了。
这届小家伙审美这么差?
“你不喜欢?”听手下说,这都是今年街上最流行,女子最喜欢的款式。
“不喜。”
姬月离又拿出一个小袋子,里面本装着精致的糕点,这一来二去,已经瘪得不成样子。
他默默的收了回去,问道:“那你有想要的吗?我都找来送你。”
讨女子欢心,居然比杀人都难。
小姑娘清冷道:“你。”
只想要你,其他都是浮云,也是俗物。
姬月离拂了一下面颊,果然发烫了。
这哪是什么神医,故意来折磨他的吧。
他在原地打转了好几下,才凑过去,试探性的在她脸上轻轻吻了一下。
见小姑娘一脸平静没有拒绝,他直打鼓的心也渐渐平息。
就当她心悦他吧。
反正他除了自己,也什么都没有了。
养病的这些天,姬月离不是送她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就是在她面前晃悠,活脱脱像一个花孔雀似的。
而他的外伤也差不多要好了。
新肉生长的恢复速度很快,疤痕也渐渐消失,整个人精气神都有所加强。
神医谷的饭桌上,加了姬月离的碗筷。
他端着自己煮的汤,放在绫清玄面前,而子易做的饭菜被他挪到一边。
“尝尝?”不顾子易那愤然的目光,姬月离用汤勺舀起,轻轻吹了后,放到绫清玄唇边。
绫清玄犹豫着,万一小家伙用错东西,难吃怎么办。
她喝了一小口,味道却出人意料的好。
原来这届小家伙会做饭啊。
姬月离看着小姑娘眼眸微亮,心里松了口气,继续帮她盛了一碗。
“还想吃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做。”
教主洗手作羹汤,外边那群血煞门的人可不知道。
否则这天下又要大乱了。
“你做什么都可以。”绫清玄垂眸小口喝着,姬月离则半撑着脑袋,目光里全是她。
“司徒绫,我娶你吧。”
鬼使神差下,他突然冒出这句,子易的碗筷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姬月离,你到底还想捉弄师姐到什么时候,你是邪道,师姐是正道,你想让师姐的神医之名备受唾骂吗!”
红痣上的眸色甚至都没转向他,姬月离问的人的绫清玄。
他在等她的回答。
既然他们已这么亲密,他肯定是要对她负责的,娶了她,给她名分,照顾她一生,是姬月离所想。
冒着热气的汤碗轻轻放下,小姑娘侧眸,清清淡淡,“姬月离,你想好了吗?”
毛头小子的热情,往往会出现在这一阶段。
因为心悸,便冲动起来。
也许他自己都没想好。
面对小姑娘的问题,姬月离本想直接点头,但是接触到那清冷的目光,想起自己还未病好。
他突然愣住了。
入目是他的大红衣袖,他的教主身份,他的戾气。
他树敌了那么多人,竟然还想拉着她下水。
就如他第一次见她时,心里想的是,想弄脏她。
意识到这一点,他脸上认真的表情变得慵懒起来。
“我开玩笑的啊,就想看你的反应,看来是我不够好看,你都不为我所倾倒。”
牙齿轻颤,他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只知道他正在放弃什么。
鼻尖见鬼的发酸起来,他缓缓起身,背对着绫清玄。
“自古正邪不两立,我们只是医师与病人的关系,等你将我治好,我便永不踏足神医谷。”
子易也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惊喜与怨恨都在加强。
喜的是,姬月离说了这样的话,定伤了师姐的心,怨的是,姬月离真的只是在玩弄师姐。
他的目光移到绫清玄那边,却见小姑娘神情淡淡,又给自己盛了碗汤。
“这次病发抑制得及时,你暂时不会出什么问题,下次若有病发迹象,可以提前过来。”
她还有药草没有凑齐,留着他也无用,不如给他时间回去好好休养。
大红衣袖遮住的手紧紧握着。
姬月离没想到,他说了要走的话,她也不留他。
快说让他留下来啊。
只要她开口,他就能改变这动摇的心了。
“还有事?”身后传来小姑娘的声音。
姬月离咬唇道:“叨扰神医了,希望本教主不会有病发的那天。”
他大步离开,铃铛声晃得叮当响。
zz在空间里急得直打滚,
查询好感。
zz气鼓鼓的调出数据,愣住。
这段时间它见反派总是围着宿主转,所以并没有实时关注这个。
现在一看,终于知道宿主为什么没留反派了。
反派的好感度变化太大,飘忽不定。
一会儿好感为80,一会儿好感为5,一会儿到90,一会儿又到20
所以呈现在zz面前的数据,是一直在变化的,它看得眼睛都花了。
怎么会这样
绫清玄面前被重新摆上菜,子易说道:“师姐不要难过,子易会永远陪着师姐的。”
“永远?”
绫清玄眸色清冷,看着他,“子易,你知道什么是永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