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擎在不明状况下,被祁逸给拎起来了。
对,就是那种轻而易举的拎。
“把你眼睛从她身上移开。”
独占欲瞬间升腾,祁逸下意识做出了这动作。
贺擎比他矮点,这下被拎住,变得比他高了。
可是贺擎一点都不开心,他感觉自己的身高受到了侮辱。
同时对他们之间的友谊产生了怀疑。
“不过一个女人而已,祁逸,你这么上心做什么。”
祁逸微微冷静,松开他。
这话他不爱听,但他需要一个缓冲的阶段。
“说正事,祁俊怎么了。”
贺擎没心没肺,转眼又乐呵呵了,“跟一个学生打起来了,好像叫什么刘夏的,我拦不住,只能找你了。”
祁逸斜了他一眼,“酒吧老板,安保,你都能叫。”
他就是想扰自己的好事,想来房间看。
“管他呢,走吧,去看看。”
祁逸对自己这个侄子,只有几面之缘,他能察觉到侄子不喜欢他。
“不去。”
多大人了,有事自己擦屁股。
小皮鞋哒哒走近,绫清玄从他们身边走过,被祁逸拉住,“干什么去?”
他们话还没说完呢。
“去找刘夏。”
听说有人打架,她觉得自己可以去凑凑热闹。
待在这跟反派培养感情多好啊。
估计刘晓也在那,顺手帮忙,本座ok的。
祁逸极其不情愿地朝着贺擎说道:“带路。”
贺擎知道祁逸一向是个说一不二的人,不想这小姑娘只是说了几个字,就打破了祁逸的底线。
神奇,太神奇了。
他再次偷瞄了绫清玄一眼,只是两道寒芒,让他立刻规矩起来。
祁俊被打,自是想要出这口恶气。
他顺藤摸瓜,找到了绫清玄的s团。
s团当晚有活动,大家基本上都在一起,他将目标放在了落单的刘夏身上。
绫清玄他打不过,但他不会让绫清玄在s团待下去。
不想他跟来之后,才知道刘夏进的是gay吧,他找了兄弟,准备好好教训刘夏,再威胁刘夏,让刘夏针对绫清玄。
计划很顺利,刘夏也被他带来的兄弟在打,只是这突然跑出来的女人,尖叫声让他很烦躁。
“把她嘴给堵上。”
刘晓连忙挣扎,“你们这是犯法的!我跟你们说,我已经报警了!”
她找到了房间,正好遇到他们在教训表哥,她虽然是个弱女子,但表哥必须得帮。
然而,她根本没帮上什么,还把自己搭上了。
“要怪就怪那小子不愿意告诉我凌萌在哪,他待在你们s团一天,我就一天不放过你们。”
祁俊放出狠话,身后的门突然被踹,他躲闪不及,大半的身子都被撞麻了。
“萌酱!”刘晓赶紧挣脱那些发呆的人,躲到了绫清玄身后。
明明在场还出现了其他男人,她偏生觉得绫清玄身后是最安全的。
祁逸从后面出来,看着刘晓抓在绫清玄胳膊上的手,明显不悦。
这臭小子,真是男女通吃。
想把那个女人丢开。
“找死啊!谁”
祁俊缓了会儿,咒骂着,抬眸就卡壳了,男人瞩目的身高,和那睥睨天下的神态,让祁俊感到本能的害怕。
“叔、叔叔。”他的叔,他还是认识的。
祁家目前能力最强,势力最大的人,祁逸。
每次见到他,祁俊都有种不寒而颤的感觉,仿佛整个人被浸到海水里,呼吸不上来,也完全断气不了。
“你在这做什么。”祁逸皱着眉,往那一看,奄奄一息的男生被围在中间。
祁俊冷汗直流,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放松,“就,教训个人,叔叔你怎么来了。”
不会是专门找他的把柄吧?
祁俊内心慌得一批。
目光微微往下移,他汗毛都要竖起来了。
站在他叔叔身边的那个人,不正是他找了好久的凌萌吗?
气势磅礴得跟要溢出来一样,她仅仅只是站在那,眼眸微闪,就如君临天下的慵懒悠然。
尤其是这套装束,简直就是为她量身定做一样。
他嘴唇微抖,完全说不出来话。
惊艳,霸气,这和他印象中的凌萌,完全不一样。
不是他讨厌的凌萌,而是他喜欢的凌萌。
瞧见那些人没继续动了,刘晓赶紧过去扶刘夏,“表哥,你没事吧?”
刘夏已经晕过去了,必须马上去医院。
刘晓求救般地看着绫清玄,“萌酱,能帮我扶一下表哥吗?”
绫清玄有点可惜。
可惜,不能打架。
绫清玄正欲动身,祁逸伸手拦住,用眼神示意贺擎。
贺擎:???
“去扶。”
冷冷吐出两个字,贺擎才赶紧过去扶,把人扶着后,他突然反应过来,他又不是祁逸的仆人,干嘛这么乖。
刘夏迷糊中勾住他的脖子,整个人挂在了他身上。
刘晓不好意思道:“对不起,我表哥喝多了。”
人家女孩子都这样说了,贺擎怎么着都要表现一下绅士风度,“我有车,送你们。”
他们三人离开,祁逸拉着绫清玄,对祁俊说:“原因。”
那气势就跟一个大家长一样,祁俊有千言万语想抓着绫清玄说,但在祁逸面前,生生忍住。
“想找个人,所以教训他。”
祁逸没说话,似乎是在等他继续解释。
祁俊硬着头皮,伸手指向绫清玄,“找她。”
这下祁逸的眉头动了,“找她做什么。”
他的手不自觉抓得更紧了。
绫清玄有点不舒服,甩开了他。
声音有点大,祁俊惊了。
祁、祁逸,祁家最牛掰,最让人不寒而颤的人,被一个女生,给甩开了。
绫清玄把手递给他看。
红了!
你看见了吗?
这是家暴!
祁逸的目光软了软,伸手帮她揉了揉,“我下次轻点。”
祁俊:???
他看见了什么,听见了什么?
这个世界玄幻了吗?
不过几秒钟,他已经脑补了祁逸和凌萌之间的爱情故事。
“凌萌,是我看错你了,没想到你是这种爱慕虚荣的人!”
怪不得她会拒绝自己,原来是攀上了他叔叔。
从女票的地位上升到婶婶,他以后见面都得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