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李玉琴用酒精将立夏的头发的血迹都清理干净。
“谢谢医生姨姨。”立夏乖巧地说谢谢,“钱,能不能等妈妈回来给姨姨?”
刚去家里煮了鸡蛋过来的向玉芳急忙放下了鸡蛋,“你这个孩子,婶子不是说了吗?婶子有钱。”
立夏不舍得让向玉芳拿钱,她知道刘大叔家情况也不是很好。昨天妈妈的钱还留在严家,怕是已经被翻出来了。
向玉芳没法,只能由着立夏。李玉琴告诉立夏一些需要注意的东西后放行了。向玉芳抱着立夏回了严家。
看热闹的人群已经散去,脸皮厚至如斯的严家几个完全不在乎外人的评判依然将立夏的屋子翻得一片狼藉,立夏藏的小金库也被翻了出来。
好家伙,真是藏在鞋垫也被翻出来。向玉芳将鸡蛋偷偷塞进立夏手里,“丫头,你放好一会吃掉,明天我再来看你。”
立夏握着鸡蛋目送向玉芳离开。现在已经过了晚饭饭点了,算算时间爸妈应该得明日才能赶回来。
看着满目狼藉的房间,她忍不住冷哼出声来。她将屋里仅剩下的东西放在草席上,就那么直接抱着东西出了严家。
第二天大早,向玉芳带着玉米馍馍敲了敲严家的门,严白霜被吵醒一脸不耐烦地开了大门,看见是向玉芳也没打招呼直接问她有什么事。
向玉芳上下打量了下严白霜,也不好把自己的不喜表现得太明白,“立夏她起来了吗?”
严白霜瞟了一眼向玉芳手里的小篮子,装作漫不经心地回道“不知道,婶子你找她有事吗?篮子里的东西是给立夏的?”
向玉芳没理会她,小小年纪全学了大人的不好,错开严白霜的手,她一个侧身进了院去敲立夏的门。
被推开的严白霜满不在意地撇撇嘴,小跑回了房去摸昨天抢来的糖果发夹。
门一敲就开,屋内一片狼藉,哪有人影。
向玉芳见状大慌,出了严家门就往村长家急速走去。自家男人去田里,严家靠不住,现在只能求村长了。
“村长,村长!出事了。”向玉芳急冲冲敲开老关头的院门。
“怎么了?”老关头处理事务忙活到晚上才休息,早上还没缓过神来。
“立夏,立夏那孩子不见了!”
“不见了?这老严家,是要把建国两口子往绝路上逼啊。”老关头叹了口气,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作为村长有些东西能管,能纵容,但是……
“你先回去,我先让人去找找立夏,孩子还小,估计是怕老严家不敢住在家里躲起来了,建国两口子已经在折回的路上了。”
村里几个得闲的都在帮忙找人。而此刻的立夏则沉睡在梦里。
窗外的鸟叫将人吵醒。立夏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后脑勺的痛感在提醒她还在这个落后的年代。
好像自己忘记了什么事情?
捂着脑袋她坐在身来,好口渴,想喝水。一想到水,立夏突然记起些东西,水,那口泉水!
昨天晚上立夏强撑着晕眩感在天黑之前找到一个小木屋。席子一放,颤抖着点上之前住客留下的油灯,屋子瞬间亮堂起来驱散了昏暗。
才缓了口气,想找水喝时,她眼前场景忽变,突然来到了一片空旷的野外。
“这是又穿越?!”没了椅子和桌子的支靠,立夏没站稳一个狗啃屎跌倒在地上。
正当她疑惑时,一阵信息又涌进她脑海。
可升级的空间?天,这是种田文的标配啊!社畜的前世最终的奋斗目标不会是种田生活!
空间,那可是每次看小说都艳羡得不行想要得到的东西。这就都有了?
大惊大喜之下,立夏高兴得泄力躺在地上。
照空间传递的信息分析来看,是血激活了玉佩。
实在没力气,又口渴得要命,立夏直接动用了空间的法则将自己瞬移到泉水旁。
泉水清澈见底,泉中还有一朵含苞小莲。
来不及再去细查泉水的功能,反正空间不会弑主只会护主,这泉水不会有毒。这样想着立夏豪放地低下头喝了一大口泉水。
这口泉水,正如立夏所猜想的一样是洗髓泉,不过效果和小说洗髓泉水标配的效果并不一样。这个洗髓水是有延缓性的,它会根据饮用者的身体素质来决定效果和恰当洗髓的时间。
“倒是挺智能的。”缓解了口渴,立夏才探查了这泉水。
后脑勺也还是很疼,浑身上下都没什么变化。困意袭来她就直接趴在泉水边睡着了。
回想起这些,立夏狠狠的捏了捏自己的脸。
空间,泉水是自己做梦的吧?
那么大的金手指,怎么可能从天而降掉落到自己这个非酋身上?她随手将玉佩绳子扯出,玉佩完好无损,也像小说里描绘的,吸血了的传承玉佩就会化作一个标记消失不见。
随即她拍了拍自己的小脸,觉得肯定是昨天昏迷糊了做的美梦。
“立夏,立夏?你在哪啊?”外头好像有人在喊她。
打开房门向远处望去,树林的那一头几道人影在窜动。
立夏定睛一看,人群中有向玉芳,边上还有几个村里的大叔大婶。
“向婶婶,我在这!”立夏吃力地抬起手挥了挥,示意自己的位置。
向玉芳正在四处张望,闻声才看见立夏站在小木屋那。终于找到人了!她喊上边上的人一起朝着小木屋走去。
“你这个孩子!怎么跑山里来了,多危险啊!”向玉芳心疼地看着立夏,她紧紧握住立夏的小手装作凶狠地轻轻拍着。
“婶婶,我只是怕……”未尽之意让在场的人都听出话里藏着的委屈。10岁的孩子现在在哪家里不是快快乐乐的。村里经济情况不差,说起来都是老严家做得不地道。
严建国和冯音华得到信知道立夏找到了,也立马进了山赶过来。
看着安安静静坐着的立夏,冯音华难过地闭上眼,“严建国,这就是你说的会好好照顾立夏。”
跟在后面进来的严建国看着一头绷带的立夏被冯音华问得满口哑然。他还抱着侥幸心理问立夏是怎么回事。
立夏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不偏不倚地将当时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还将平日许多细碎小事一并告知。
语毕,一屋子的人都没说话。
严建国沉默了许久,“我们先回家。”
冯音华是冷了心了,她也看明白了立夏这是铁了心要搬出来了。“严建国,分家或者离婚,你自己选一个。”
“你胡闹什么!”严建国一下子被众人的眼神所刺激到高声喊道。这年头离婚这个词还没有被广泛认可,家里闹闹就算了,闹到外面,严建国黑着脸不悦地看着冯音华。
“昨天你是怎么答应我的,不分家就离婚吧,我不想立夏再受苦了。我带立夏走,孩子你也不用管。”冯音华丝毫不退让地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