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21点,是玩家与庄家对赌的游戏。
赌场使用了3副牌打乱,庄家给每位玩家发2张牌,面朝上,给自己发2张牌,一张朝上,一张朝下。
没有大小王,10、J、Q、K,统统算作点数10,29按原点数计算,A算做1点或者11点,由玩家自己决定。
举例:如果玩家拿到一张A和一张10,就拥有backjack,黑杰克。
黑杰克是21点中最大的,大于其他总点数为21的牌。
如果庄家没有拿到黑杰克,玩家就能拿到15倍的赌金,如果庄家同样也是黑杰克,则平局,赌金返还。
没有黑杰克,玩家可以无限拿牌,超过21点就算作爆掉,输掉游戏。
庄家总点数少于16点,必须拿牌,大于等于17,必须停牌。
除了黑杰克获胜可以获得15倍的赌金外,其他的赔率都是1:1。
规则十分简单。
但
下限越低,上限也就越高。
想要在21点中连战连捷,可不是只靠运气。
赌局进行的很快,眨眼过去了几轮。
弃牌堆中的牌也越来越多。
又是一局开始。
随着不断要牌,三位玩家接连出局,只剩那个女人,继续跟庄家对赌。
“要吗?”
荷官问。
女人一边看着榊诚,一边用纤长的食指在桌上轻点。
这是要牌的意思。
她的牌面是2、6、3,合计11点。
不管下一张是什么牌,她都不会爆掉。
而庄家的牌面是9、K,合计19点。
也就是说,只要下一张牌是9、10、J、Q、K其中的任何一张,女人都会取得胜利。
一张明牌滑倒了女人面前。
10。
21点,大于庄家19点,仅次于黑杰克,她赢了。
荷官面无表情的将一枚金色筹码放到她的面前,询问:
“继续?”
女人摇了摇头,拿着香槟杯起身,给榊诚腾出了位置。
榊诚也不跟她客气,直接坐了下去。
二人之间的处境发生了转换。
新的一轮开始,榊诚丢出了唯一的金色筹码。
女人拿着香槟杯,饶有兴趣的站在榊诚背后,看着桌面上的牌。
荷官的牌面是红桃A和盖牌,有可能是黑杰克。
而榊诚的牌则是可怜的4、5。
其他三人牌面最大的20,最小的17,都停了牌。
“要吗?”
荷官问了一句废话。
职责所在,他不得不问。
榊诚点起一根香烟,食指敲了敲桌台。
一张明牌发下。
黑桃J
榊诚的处境,上来就变得十分危急。
他的牌面是19点。
超过21,就算爆牌,输。
可牌局上,额发盖住眼睛的青年,他的点数是20,大于19。
但
21点不是跟其他玩家比赛的游戏。
与榊诚对赌的,是庄家。
可庄家已经停牌,说明他的牌大于17,算上那张红桃A
超过19点的概率很大。
“要吗?”
荷官再问。
几人的目光投了过来。
19点不小了,榊诚有机会赢。
但
望了眼被打乱的牌堆,榊诚嘴角轻轻上扬。
食指轻点桌子。
一张牌滑到面前。
梅花2
包括荷官在内的几人,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3副牌,除去大小王共计156张,出现2的概率是多少?
113。
但是。
榊诚使用了高低算牌法。
在他坐下前,赌局已经进行了数轮。
根据规则,重新洗牌之前,每一局中所出现过的牌,都会进入弃牌堆,不再出现。
弃牌堆中共有牌74张,算上当局的11张,一共有85张牌。
而在刚才进行的赌局中,2只出现了一次。
也就是说,在剩下的71张牌里,2出现的概率为591666
比之前的113,高出的倍率可不止1倍那么简单。
那个女人,在离开桌子的时候,赌台已经“热”了起来。
她将获胜的机会,送到了榊诚面前。
庄家的牌翻开,一个黑桃9。
合计20点,榊诚是全桌唯一的获胜者。
两枚金色筹码推了过来。
新的一局开始。
榊诚夹着烟,靠在柔软的椅背中,手指不断敲下、敲下、敲下
他面前的金色筹码越来越多,堆成了小山。
荷官脸色煞白。
他的手开始颤抖了。
看到这一幕,旁观许久的那个女人,默默的转身离开。
与此同时,赌场后台。
“阿久津大哥!”
一个小弟推开了阿久津办公室的门。
“怎么了?”
正在翻看营业记录表的阿久津信一郎头也不抬的问道。
“13号赌桌有有个明灯!”
阿久津信一郎猛地抬起头,两眼微眯:
“带我过去看看。”
出了办公室后,阿久津信一郎将13号桌的监控放大,正好看见榊诚拿到黑杰克的那一幕。
他顿时皱紧了眉头。
因为榊诚面前堆砌的筹码
价值好几千万。
“他是谁?”
阿久津信一郎问道:
“谁负责盯着他的?”
“是皆川茜。”
小弟说道。
“她人呢?”
“不,不知道去哪儿了”
该死!
阿久津信一郎暗骂一声。
他安排这些女人,可不是为了给客人赠送福利。
赌客身边的女人,具有引导贪欲、监视、和
打乱思绪的作用。
为的,就是防止有人算牌,反过来割庄家韭菜。
现在出了差错,导致赌场亏掉了姥姥裤子
他能不生气吗!
“叫西村出去跟他玩玩!”
阿久津信一郎决定更换13号桌的荷官了。
“是!”
小弟急忙转身,打算叫赌术精湛的荷官出手。
“等一下”
阿久津信一郎忽然喊住了他。
因为他发现,监控画面上的那个人
有几分眼熟。
那嚣张的坐姿和抽烟的动作,总感觉好像在哪儿见过
慢慢的,他脸色阴沉了下去。
咚!
“榊诚”
阿久津信一郎咬牙切齿的看着监控画面,一拳捶在桌子上。
他万万没想到。
榊诚竟然还敢来到他管辖的赌场
而且用的方法,也跟以前一样。
算牌
“榊诚?!”
监控房里的小弟们,纷纷张大了嘴。
他们不是畏惧榊诚。
而是对榊诚不长记性感到震惊。
这才过去了多久
他就好了伤疤忘了疼吗?
“不要去叫西村了。”
阿久津信一郎直起身子,冷笑着说:
“我亲自出去,陪他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