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第83章你家小鬼没给你吸一个嘛……

章义雄都敢再往下深想,余光瞥到地上跪的章卫宇更气了,骂了句:“成事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章卫宇垂脑袋说话,垂在身旁侧袖子里的手紧紧攥紧。

对于这种斥责辱骂,章卫宇早已经习以为常。

外都以为他是爷爷膝下唯一的孙子,是捧在手里的眼珠子。

但只有他自己清楚,真是并非如此。

爷爷自小对他要求严格,想让他成为文武双全的世家公子。

但章卫宇争气,一直文成、武就,因此常被爷爷打骂训斥。

这种要求并没有因为他们死后变成小鬼而减淡,特别是他被明壹断了命根,爷爷知道后,大发雷霆,顾他疼的死去活来,站在他坟前大骂他是没用的东西。

章卫宇虽然愤怒,但也敢辩驳。

他心里清楚,一旦离开爷爷,他便什么都没有了。

章义雄又斥责了几句,警告道:“这段时间你最好给我老老实实在西鸿待,要是让我发现你干了什么利于我续任的事情,看我打断你的狗腿!”

章卫宇被骂的浑身瑟缩了下,垂头老实应下:“知道了,爷爷。”

章义雄挥了挥长袖,刚准备让他离开,就到旁边男的提醒:“城隍爷,虽然这时候说来,有落井下石的嫌疑,但我觉得还想跟您汇报一”

章义雄侧头,语气缓和几分,问他:“祈师爷有话直说。”

祁奕涵道:“刚我去寻章小少爷时,见他身边七八个随从都受了重伤……”

后面的话,男没有挑明,但意思明显。

果然,章义雄了,刚刚舒展的眉头再次皱了来:“卫宇,你身边的随从是怎么事?”

“我打的!”章卫宇下意识口,见爷爷看他情对,又赶紧解释:“他们几个作为随从竟敢擅离职守,惹得我心中快,我一时太过生气就没忍住脾气,把他们给揍了一顿。”

说完,他立刻承认错误,道歉:“对,爷爷,我知错了,下次敢了。”

章义雄完,只是淡淡摆摆手道:“行了,以后注意……”

祁奕涵早已经习惯了这爷俩把奴当看的性子,质疑道:“是嘛?”

“章小公子别怪我多事,我刚来时,正巧半路碰上他们,顺口问了下原因,他们好像是这么说的。”

章卫宇终于压住脾气,站身指男鬼怒道:“祁奕涵,你……!”

“放肆!”章义雄一,章卫宇怒火顿消,委屈道:“爷爷,他就是看我顺眼,故意在你这儿挑事。”

祁奕涵低头整理西装袖口,状作无意道:“我只是担心章小公子做事没有分寸,干了什么影响了城隍爷仕途的事儿,没想到被章小公子误认为我是在挑事,那我在这儿跟你说抱歉。”

章义雄完,没好气的看向章卫宇:“哼,你要是没做什么错事,祈师爷又怎么能挑事?”

“老实交代,今晚你去青临省的鬼市干什么去了?”

章卫宇梗脖子,死承认道:“我什么都没干,就只是单纯的去逛了逛。”

祁奕涵挑眉:“章小公子说笑了,咱们西鸿省没有鬼市吗?为什么要舍近求远的跑去隔壁省,章小公子是觉得咱们西鸿的鬼市如家青临省的?”

章卫宇见他还在其中挑拨,只觉得肺都要气炸了,拳头紧紧握,指甲陷进肉里,苍白的唇紧紧抿,恨得立马扑上去撕了对。

章义雄又怎么会看来祁奕涵的用意,但也足为奇。

当初他孙子章卫宇打祈师爷的主意,被对揍的成鬼样,自此鬼结下仇怨。

他虽心疼自家孙子,但祁奕涵是阎王爷派来协理他做事的师爷,他轻易也敢开罪。

再说那事儿本就是章卫宇理亏,自己想偏心他都成。

现在祁奕涵嘴上说是替他想,章义雄就能轻易揭过,再说他也了解自家孙子什么脾性,也担心他真做什么影响自己续任的事儿。

章义雄想到此儿,‘啪’的一,再次拍案而,怒视章卫宇,呵斥道:“你还肯说实话!”

章卫宇见祁奕涵那情自若的模样,担心他真知道事情经过,也敢再撒谎,只能老老实实将今晚的事情交代一遍。

“爷爷,并非祁奕涵说的什么那青临省的鬼市比咱们省鬼市好之类的鬼话,只是咱们这几个鬼市,我时常去逛,难免烦腻,就其他小鬼说青临鬼市里有几个摊子上有稀罕玩意儿,我没忍住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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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我正在那街上四处闲逛,突然跑过来几个小鬼冲撞了我身后的随从,按理说他们碰了我们,该给我们道歉,可那几个小鬼我们口音对,就蛮横讲理来。”

“爷爷您跟我说过,若是我们错了,就态度良好的给对道歉,但如果是对错了,欺负到我们头上,我们也能吃下这闷亏,您自小教给我的道理,我一直谨记在心。”

章卫宇说到此处儿,偷偷瞥了眼上位的爷爷,见对情舒缓,没有发怒,显然是享受他带的这顶高帽。

然后他就把双发生争执,刚开始自己这边略占上风,结果那么可恶的明壹突然跳来,将他身边的随从狠狠揍了一顿的事情进行了一番添油加醋说给章义雄。

“爷爷,我没去招惹他,是他主动找我麻烦。”

“您也知道我现在对他恨之入骨,可即便这样,我也记您的叮嘱,这段时间与他发生争执,这次实属……”

章义雄拧了拧眉,道:“既然是他主动挑事,那这事儿也就作罢了。”

祁奕涵见他想将这事儿轻拿轻放,忍住提醒:“城隍爷……”

“行了。”章义雄打断他,对章卫宇道:“最近你给我老老实实在西鸿待,要是再让我发现你带随从偷偷省,管什么缘由,我都打断你的狗腿。”

章卫宇看爷爷是在维护自己,心下一喜,赶紧应下:“我记下了。”

章义雄对他摆摆手,示意他退下吧。

祁奕涵看章卫宇离开,眉头动色的蹙了蹙,但快恢复如常,没再多说什么。

毕竟刚说遇到那些随从顺口问了缘由都是胡编乱造的话,只是他看那些随从一个个被打的皮青脸肿,觉得蹊跷,故意在章义雄面前提,炸一炸章卫宇。

虽然章义雄袒护了对,但也能看章卫宇是有多蠢。

别说他没碰上,就算真碰上了,那些随从也敢忤逆他,告诉自己真相。

这样也好,有这么一个愚笨的仇家,可以让他省心少。

凌晨四点,天色将明,祁奕涵从城隍庙里来,飘向西鸿墓地,刚走到半路,旁边树林里窜一个鬼影,从身后将他抱住。

“老婆!”

到熟悉的音,祁奕涵没有挣扎,任由他抱,语气淡淡道:“你怎么跑来了?”

明归笑容灿烂,脑袋在他后&脖&颈处蹭了蹭,撒娇道:“太想你了。”

“嗯。”

明归从他语气里了几分悦,疑惑抬脑袋,侧头看他脸色,询问道:“老婆,你怎么了?”

祁奕涵摇头:“没事。”

明归拧眉问道:“是是章义雄那个老东西又找你麻烦了?”

祁奕涵摇头否认。

明归信,怒冲冲道:“我去掀了他家祖坟!”

祁奕涵赶忙将他拉住,训斥道:“你给我冷静点儿,怎么总是这么冲动,动动就要掀家祖坟。”

就算章义雄有几百个祖坟地,也够他掀的。

明归轻哼:“谁让他总是找你麻烦。”

祁奕涵是阎王爷派来的鬼,章义雄明面上对他恭敬,暗地里是排斥。

毕竟谁也喜欢身边有上司安插的眼线,因此章义雄平时做事,总喜欢背祁奕涵。

祁奕涵知道明归性子冲动,如果把事情告诉他,他私下里胡思乱想觉得自己受欺负,又要干掀祖坟的事儿,便将今晚的事情跟他说了。

明归完,直接嗤笑,道了句:“活该。”

祁奕涵皱眉:“你弟弟把家命根子断了,这爷俩肯定会轻易放过他,私下里指定要怎么算计,你怎么一点儿也担心。”

明归挑眉:“这有什么担心的,我弟弟那武,一般鬼根本打过,你刚刚是也说了,章卫宇带去的七八个随从都被他揍的惨。”

他说说就忍住凑上去,将脑袋埋进祁奕涵颈窝里,小呢喃一句:“老婆你真香。”

“……”祁奕涵将他推开:“你正经点儿,章卫宇是个没脑子的废物,我倒是担心,我是说章义雄,他明面上粗狂堪,其实阴险狡诈的,你之前是说过青临省里被布了个招鬼聚阴阵,幸好明爷爷发现的早,这要是没被发现,后果堪设想。”

地狱里的恶鬼跑来为祸间,光是想想都觉得后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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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归却在乎道:“哎呀,你放心吧,我爷爷防他呢,倒是你,身在曹营心在汉,小心被章义雄暗地里对付。”

祁奕涵张嘴,刚想说什么,就被明归突然凑近亲一口,把他到嘴边的话给堵了去。

“我大哥在地府,他私下跟我说过,上次布阵的事儿,阎王爷心里清楚呢,你就别跟瞎操心了,有这时间如伺候伺候我,我可是一忙完就从隔壁省跑过来,你可要好好补偿我。”

祁奕涵:“前晚是刚……”

“前晚是前晚,今晚是今晚,哪有吃一顿顶三天的道理。”

“……”

祁奕涵早已经习惯了他黑白狡辩的性子,满脸无奈的被他强拉朝墓地飘去。

-

翌日晌午,万宝斋里。

曹玄鹤像往常那般,坐在窗边把玩儿托盘里的物件。

前几日因为明壹的事儿,他一直无心摆弄这些东西。

直到昨晚明壹与他把事情说清楚,他心结打开,重新稳定心。

正当他拿一只碧青色玉瓶认真查看时,一道身影闯了进来,毫无客气的在他对面坐下。

“曹玄鹤,你好端端的怎么突然要查七八年前的案子?”

曹玄鹤情淡然,一边翻看碧青玉瓶,一边询问:“卷宗带来了吗?”

印尤然将一个封口的牛皮袋放至桌面,继续问:“是明壹的死有什么蹊跷吗?”

曹玄鹤将瓶子放托盘里,抬拿牛皮袋,将上面缠绕在纽扣上的绳子打开,淡淡嗯了。

印尤然闻言,瞬间来了兴趣:“有什么蹊跷?”

曹玄鹤打开文件,把上面的内容仔细且快速地翻看一遍,看到案件结论为【天然气泄露意外身亡】由皱眉头。

“明壹一家是意外身亡,而是被谋杀。”

印尤然面露诧异,单手托腮道:“可我看明壹像是有怨气的样子啊。”

曹玄鹤道:“那是他心存善念,代表谋害他的没有错。”

印尤然撇撇嘴,啧了:“放年前,我还真敢想象你会毫掩饰的偏袒一……额,偏袒一个小鬼。”

曹玄鹤抬眸,瞥他一眼,在看到他脖颈上暗红的斑斑点点,蹙眉头,问:“最近这么清闲。”

印尤然捕捉到他的视线,露灿烂笑容:“嘿嘿嘿,这还得多亏了你,然司岭也会纵容我吃的这么餍足。”

“……”

印尤然像是没看曹玄鹤的悦,冲他扬脖子,嘚瑟道:“你看,我媳妇儿给吸的,这还是他第一次给我吸草莓呢。”

他说完,还故意盯曹玄鹤白净的脖颈瞧了瞧,故作惊讶道:“咦,你家小鬼都没给你吸一个嘛?”

“他会还在墓地忙事情没来吧?”印尤然顾曹玄鹤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啧啧,感叹道:“那你可要受几天苦了。”

曹玄鹤握文件的手紧了紧,忍无可忍,将牛皮袋狠狠丢到他怀里:“滚!”

印尤然瞧见了他这气急败坏的模样,得逞的哈哈大笑。

过了好一会儿,印尤然的笑止住,瞧对面男阴沉的脸色道:“过曹老板我作为朋友还是要提醒你一句,忍的太过,容易憋问题,要是明壹实在没时间来,你就主动去墓地一趟。”

印尤然俯身凑近,压低音道:“在那地做事,肯定更刺激。”

“啪。”曹玄鹤手中的碧青玉瓶因被攥的太紧,直接碎了。

“曹钟。”男语气冷然。

“主。”曹钟从博古架上下来。

“打去。”

印尤然闻言,瞬间从椅子上站了来,抢在曹钟动手之前逃之夭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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