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一天早上起来,你突然发现边的爱人长出『毛』茸茸的尾巴和蜷缩起来的猫尾该怎么办?
谢慈沉的看着边眼眸紧闭、白皙冷沉的面上泛出轻微『潮』红的崔氿。
对方的状态明显太对。
崔氿的呼吸有泛重,对方修长骨架下覆盖着薄薄一层的肌肉微微颤抖,睡衣包裹的体宛如远山,连绵起伏,有一种艺术『性』般的美感。
谢慈将腕侧链接的光脑轻微贴在对方的额侧,光脑的表面有凉,睡梦中的崔氿或许是感觉到清凉,冷峻的眉头微微松开几,下意识的凑近蹭两下。
这是一般还好,偏生这会儿他头顶『毛』茸茸的白『色』猫儿,尾巴被压在被褥下,羞涩似的显出半边软绵绵的弧度。
像是勾着人去『摸』似的。
谢慈忍耐的动动喉结,一边用光脑给对方检测体的况,一边摩挲着指节,强迫自己将注意那双可爱绒绒的耳朵上转移开。
光脑上弹出的蓝白『色』模拟框上有一串句号正在反复转圈,句号的上方有三个莹白大字。
‘检测中’。
谢慈眉头微微蹙起几,世界发展到如今,新人类的体质根本就可能生病。
崔氿这样的况实在令人费解。
“叮——”
检测成功的声音在周遭安静的空间中显得极为刺耳。
谢慈微微敛眉看过去。
“根据检测显示,您的伴侣极有可能患有一种罕见的精神体裂后遗症。”
随后便是密密麻麻的一片长篇大论。
大致的意就是崔氿有可能患上精神体裂后遗症,这种症状极为罕见,甚至可以说是如今科技都无法彻底研究透彻的领域。
患有精神体裂后遗症的患者极有可能是曾经自我割过精神体,这种割大多是无意识的,因为患者本无法支撑或是表达丰富的感,新人类铜铁般的躯体无法承载,出于保护的天『性』,精神体会自割出同『性』质的精神体来承担主体同的绪与感受。
这样确实有好处,至少能够保证主体的存活。
但世上万事万物都是有其双面『性』的,精神体割自然也有弊端的地方。
主体割出的每一个精神体会在一定几率上获得精神体的独立『性』,也就是说,它们可能会像是大树上掉落下来的一粒种子。它们会开始尝试萌发出自己的意识,下意识的抗拒主体的回收。
只是它们到底是一体的,当主体存在回收意图的时候,裂出的精神体自然无法抗拒。
但影响前都是互的,裂出的每一个精神体无论是成为什么,都会将这种真实存在的特『性』带着进入主体。
就比如如果一个人裂出的精神体成为一只夜莺,那么他在一定的时期就会开始显『露』出夜莺的特征,嗓音、羽『毛』、筑巢等的动物习『性』会强制的占据他体的上风。
通俗说来,就是兽化。
谢慈几乎一瞬间就明白过来,006是崔氿的精神体之一,虽然说是由数据转化成的系统,但它更多时候是以猫咪的模样出现,一切猫科动物会有的习『性』它也都具备着。
“经检测得出结论,您的伴侣此时应该进入发期,猫科动物的发期一般为七天左右,期间尽量见到生人、同时需为伴侣的您一直陪在侧。否则他会极度安,检测到您伴侣的破坏与战斗极强,请您务必注意安全,如果别无他法可以选择原始的绝育手术。”
谢慈:“······”
谢慈微笑:“谢谢?”
光脑机械管家的语一板一眼:“为主人效劳是我的荣幸。”
谢慈心里盘算着光脑机械管家是是也需更新换代。
机械管家:“主人,我的中心系统为09代,是目前市场上最新代,您必去换代中心检测。我只是为您做出最优选择,毕竟您才是我唯一的主人。”
谢慈叹,心想算。
他手下『揉』『揉』崔氿黑发间颤颤巍巍的小猫耳,接过家佣机器人手中递来的加热后的温『毛』巾,轻轻搭在紧闭着眸的男人滚烫的额头上。
崔氿面上的热『潮』愈发明显,他往冷淡的眉头如今轻轻皱起,薄厚适宜的唇微微抿着,泛出轻微的粉意,微长的白『色』猫尾轻轻摆动着,居然有种意料之外的委屈感。
谢慈本就喜欢『毛』茸茸,爱人如今这副模样简直让他一颗心都软下来。
抛开别的谈,实在太可爱!
尤其是崔氿本外表『性』格是偏冷硬的人形机器类型,现在却是一副粘人委屈的模样,谢慈想下床去拿昨天部门没批改完的审改资料,却被对方下意识的握住小指。
床上的男人半睁着眼,墨蓝『色』的眸中全然是此起彼伏的、湿润动人的海水,他的眼尾也有红,像是起高烧,整个人软绵绵的无。
“阿慈,你去哪里?”他的声音很哑,谢慈恍惚能其中听出几委屈。
谢慈动作一顿,这下他哪里还去管什么审改资料,斯文的青年轻柔的反握住爱人的滚烫的手腕,轻轻坐在对方边,低声道:“我,你再睡一会儿。”
崔氿低低的应一声,他的体如同猫咪似的蜷缩起来,微长的眼眸有无的垂下几,猫尾轻轻缠住谢慈的小腿,一边将滚烫的脸颊贴在爱人温凉的手腕上轻轻磨蹭,喉咙中似乎还发出低低的猫科动物的呼噜声。
这似乎都是他无意识的动作行为,但却昭昭地显出自己对伴侣的爱恋与依赖。
谢慈能感觉到心脏处稍稍加速的感觉,谁能拒绝往一贯冷硬人设的爱人如今这副撒娇脆弱的样子呢?
两人间的温度愈发的高,谢慈甚至感觉有一股无名的火焰他的脑海中窜起,燃烧着他的理智。
明明处于发期的是崔氿,谢慈却觉得自己也被对方感染到。
崔氿是闭着眼睛的,他轻轻地啄吻着爱人的逐渐升温的手骨,锋锐的牙齿轻轻磨蹭着爱人娇嫩的皮肤。
这样的他无疑会给人一种危险的感觉,好像下一瞬他就会将牙齿刺入对方细雪似的皮肤中。
谢慈却极为纵容,他另一只手轻轻抚『摸』着崔氿的弓起的脊背,像是一种心照宣的爱抚。
他们亲密的拥在一起,像是彼此密可的肋骨。
崔氿的白润的手背上显出微微鼓起的青筋,他比谢慈高上一,骨骼也对来说大一,他搂着谢慈的时候,仿佛谢慈是他体中长出来的一般。
那是一种浑然天成的默契感。
长长的白『色』猫尾上的『毛』发有炸,此时它更像是一把锁,试图将他的爱人紧紧绑在侧。
哪里都能去,谁都能看。
爱人的眼睛只能看着他,嘴唇只能吻着他,体只能被他占有。
他的意识已经有模糊,只能感受到体中几乎爆炸的、对爱人的近乎疯狂的爱·欲。
崔氿垂着头,白『色』透粉的猫耳抖两下,大约是很难受,他停的、间断的在爱人耳畔哑声道:“喜欢你、喜欢你······”
濡湿的赤红舌尖慢慢『舔』舐着谢慈的侧脸,墨蓝的眼中盛满安与敏感。
“······我可以咬一吗?”
即便是这样的况下,他依旧坚持着某绅士的理念,调都开先问过爱人。
谢慈近乎有爱怜,他顺的吻问崔氿,轻而诱的声音全然是纵然:“你怎么样都可以。”
崔氿轻轻‘唔’一声,他冷俊的脸全是激动的『潮』红,他克制住的垂下头,像是信仰的圣徒,绷着下巴,轻轻咬咬谢慈小巧漂亮的耳垂。
『潮』湿的水汽让谢慈有自在的微微后仰,他只觉得脊骨的内部传上来一阵酥麻感。
很刺激。
但很快,他后退躲闪的动作就停住。
因为此时的爱人正泪眼汪汪的看着他,没错,确实是泪眼汪汪,墨蓝『色』的海几乎漫出眼眶,崔氿的眼圈一周全都泛起委屈的红意。
“你喜欢我吗?你喜欢我。”
谢慈简直对他毫无办法,他揽过对方的『毛』茸茸的头,抱在怀里,哄孩子似的轻声道:“怎么会呢?我最喜欢你,乖一点。”
崔氿这才止住眼泪,乖顺的点点头。
他哼哼唧唧试图将自己整个体都挂在谢慈上,敏感又多。
两人胡闹许久,大部都是崔氿在胡闹,几乎每过一会儿,他就对谢慈告白一番,同时会间断的、小声的询问谢慈是否爱他,在得到确定的答案后才会幸福的眯起眼,长长的猫尾稍稍甩两下,一副餍足的模样。
谢慈后来有受住的眯一会儿,就只是这么一会儿,崔氿大约是问他没有得到答案,他也闹,只是默默的哭,特别委屈伤心,好像被老婆抛弃的那种天塌地陷。
谢慈醒过来:“·······”
他心里一边觉得好笑,一边又忍住觉得对方可爱。
但头上还是勤勤恳恳的哄着。
崔氿却用那双红彤彤的眼看着他:“阿慈,你是是笑我,我也想这样,我也想坚强一点,但是我控制住。”
他用一张冷硬帅的脸这样哭唧唧的说,简直叫人萌出一脸血。
谢慈:“乖,哭,我怎么会笑你呢?”
崔氿迟疑的看着他,好一会儿像是确定才安心地继续蹭蹭贴贴。
得说,还是很好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