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第四只备胎7野心家与狗

“陆总,这杯一要喝,算祝我们旗开得胜。”

陆沧狭长的眼微挑,他脱去西装外套,里修身的西装马甲便『露』了出来,修长泛着冷『色』的指骨微屈,却丝毫没有要那杯递过来的酒喝下去的意。

黑『色』的发丝微卷的落在额头,颇有种装模作样、坏种败类的模样。

谢慈站在他身侧,他十分清楚陆沧的脾『性』,于他『露』出一个斯文温和的笑道:“穆总,我们陆总这两天胃不太舒服,这杯由我代喝了吧。”

被称为穆总的男人与陆沧年龄相当,他头上用发胶打着,一副社会精英、礼仪恰好的上流人士。

男人的眼睛打了个转,在谢慈那张斯文矜贵的脸上,他当然道这位谁,自从陆家崛起后,这位陆总身侧一直跟着这位长相极为出众的助理。

说助理,不少人怀疑过,这位谢助理恐怕不止在床下伺候陆沧。

他们心中自然对这位助理有些看轻,但之前的数次交锋中,这位被他们轻视的助理先生却一次次打破他们的认。

谈判技巧不说熟练犀利、礼仪周到、潜规则明晰,涉及到利益的拉扯,对一群老狐狸,这位助理先生从来没吃过亏,反倒坑得他们认命。

年轻貌美、智商颇高、前途无量,用这些华美的辞藻包裹对毫不出格。

正因为谢慈表现得太过出彩,宝藏便总会遭人觊觎。

穆总嘴角划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他酒杯递给谢慈道:“这当然可以,谢助理还这么忠心护啊。”

谢慈接过酒杯,他上含着笑,礼节『性』的颔首,殷红的唇含着酒『液』吞了下去。

稍微暗的光线下,这位助理先生的皮肤简直像屋檐上的细雪,脆弱的青筋让他充满了易碎感,微微微滑动的喉结与吞咽的声音简直像某种暗示。

旖旎又青涩。

所有人的视线都不由得集中在他身上,贪欲在黑暗的地悄悄探出触角。

陆沧的食指轻轻点在皮质的靠椅上,一下又一下,像耐心的等候,又像某种居高临下的欣赏。

他的这位助理还真容易遭人觊觎。

他身为宝藏的人应该仔细注意一些,但周全仔细的保护可不唯一的法。

陆沧收回眼眸,抿下一苦茶,领结微微松开。

他应该让宝藏在彻底破碎之前,彻底发挥最大的、能为人带来益处。

这第一杯酒明显开了某种子,他几位自然不会轻易放过谢慈,他们一边阴暗的觊觎,一边观察陆沧。

谁不想得到这样的美人、助力?

陆沧当真走运,竟能碰到这么个极品。

多旖旎的幻象弥散在他们庸俗的脑海中,见陆沧无动于衷的模样,他们甚至已在脑海中幻想着要这位漂亮的助理先生在床·上摆出怎样好看的模样了。

灼烧的酒『液』一杯杯下肚,谢慈那张浅白斯文的上逐渐泛上红晕。

他喝酒比较上脸,眼尾燃起微醺的红意,姿态逐渐放开,不绷着一副彬彬有礼的模样。

看着让人想欺负,撕碎他理智的外衫。

有人握住他的肩膀,手指放在他腰间摩挲,甚至加出格一些,会着角度想吻在助理先生的侧脸。

陆沧一直都镇自若,他的深黑的眼看着谢慈深陷狼群,却从始至终都没有发生。沉默的纵容。

谢慈垂着眼,伸出手推开那位看上去极为‘绅士’的穆总,在对的唇即触到他脸颊的时候。

男人明显有些不悦了,他压着声线道:“谢助理,都这样了,别装了,你子都没发声,你躲什么躲?”

谢慈抿着唇不说了,他从始至终都没有看一眼陆沧,手指泛着青灰『色』,很用力、很用力地曲起。仿佛什么都没听到。

斯文的、沉稳、总纵览大局的青年被这样欺负,『露』出一副忍耐的姿态容易叫人兴奋的。

穆总笑笑,他的手臂搭在谢慈的腰上,一边对陆沧点头道:“陆总,谢了,今天的条件我都应下了,我的助理马上来和你签协议。我先和谢助理上去休息了。”

余几人收敛了几分,眼神还难掩震惊,陆沧这次可狮子大开,穆家向来斤斤计较、不肯吃亏,这次竟然这么轻易答应下来。

看来这位谢助理的魅力还真不可小觑。

陆沧深邃的眼中『露』出几分意味不明的浅笑,他依旧一副稳坐钓鱼台的模样,似乎根本不在意他的助理接下来会对什么。

他笑着颔首,显然默许了。

谢慈狼狈的垂头,即使道陆沧不会真让他吃亏,但这样的无谓、冷淡的态度实在叫他难受。

明明对会对他做出暧昧的举动,会温和的看着他,说他他最重要的人。

说没有他不行。

“叮,当前备胎评分为a+,人物细化数值为百分之六十,请任务者接厉。”

谢慈颤了颤眼眸,忍住哈欠,他已好久没放过长假了,这次回去一要狠狠休息一段时间。

这个界有崔氿在暗线发展,估计没多久能结束了。

这位不可一的老绅士,估计很快要被狠狠教做人了。

谢慈清楚崔氿固执的『性』子,不出意外,如回头去看看之前的任务历,崔氿这家伙绝对没放过那些虐过自己的人。

管理员有权限去各个界接手后续。

但想到对冷着脸暗搓搓为他报仇的样子,谢慈有点想笑。

这边,穆总揽着谢慈的腰身走进电梯,姿态亲密,耳语的模样格外暧昧。

随着电梯的关闭,数字的攀升,陆沧取下金丝框的眼镜,唇侧的弧度开始慢慢平淡下去,游蛇似的眼死死盯着猩红的数字,眼皮垂下,不道在想什么。

手指摩挲着烟头,心中升起几分难言的躁意。

陆沧道自己现在的状态不太对,他总冷静、理智的,但在刚刚穆家那位要带走谢慈的一瞬间,他产生一种冲动。他想取出袋中的小型手·枪,把那人恶心的脸崩碎。

完全的不理智,完全碎裂的稳重。

他道,自己应该冷静一下了。

烟头微弱的火光蔓延至他的指尖,好一会儿,穿着西装马甲的男人回神似的松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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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臂被对架在肩膀上,炽热的掌心如铁锁般禁锢在腰间,谢慈只觉得头脑中仿若开始慢慢的弥上一层空蒙的白雾,那雾气氤氲他的眼睛、他的呼吸与他的理智。

他看不清眼前的一切,只好自己的全身心都寄托在身边唯一的支柱上。

谢慈很清楚的道,自己大约被下『药』了。

至于『药』被下在哪里,不言而喻。

一瞬间,助理先生并不担忧自己会遭遇什么,而开始庆幸,他庆幸好他挡下那些酒······不然,现在这样难受的人会变成他爱慕的人了。

他完全没法动弹,只能勉力的显出一点气力挣扎反抗,但这样微弱的动作配上那张斯文的、溢满暧昧光晕的容,只会让人加觊觎。

可怜的助理先生像只待宰的绵羊,待在笼子里,哀哀的发出破碎的低哼。

他完全失去了理智。

崔氿破而入时看到的便这样一幕,谢慈斯文的西装外套一件被脱的差不多,绛红的领带绑在他的手腕上,漂亮黑润的眸中全然泛滥的『潮』水。

他可怜的红『色』唇弯难受似的抿起,他的唇轻颤着对突如来的闯入者道:“救救我。”

崔氿几乎要忘记自己谁,他不管不顾,那位穆总直接掀翻在地,死死踩在对挣扎的、想要爬起的手腕上。

骨头碎裂与男人痛苦的闷·哼在房间内响起,像树枝的阴影挂在即死亡的躯体上。

系统的警报声在崔氿耳畔响起,崔氿胸腔中沸腾的杀意却没有丝毫要熄灭的趋势。

他向来个纯粹的人,连杀意都没有做丝毫的掩盖。

像一个即失控的精神病人。

一双温热的手腕缠上他的手臂,随之而来的还有很浅的酒香,黑发的青年脸颊贴在他有力的手臂上,『迷』蒙的眼一瞬间竟显出几分依赖。

助理先生向来都斯文有礼、镇自若的,他从来不会自己置身于毫无把握的境地。

连这样的安抚『迷』醉的姿态,只怕都担心他毁掉他的计划。

崔氿平静下来,他的心灼烧起一种无法释怀的闷意。

他的不悦表现的十分明显,可同时他清醒的道,他无法干涉谢慈的任何决。

他的心疼、他的爱慕在对的眼里,或许都没有任务的半分重要。

崔氿清醒的认识到一切,木头似的心脏会感受到几分失落,他勉力平复这样的情绪,克制的揽住青年的纤细的腰身。

崔氿轻轻动了动喉结,轻声道:“别怕,我带你离开。”

谢慈轻轻闭眼,唇紧紧抿着,像卸下满身盔甲的战士,终于有喘息的余地。

走廊渐渐传来脚步声,停顿在房前。

一双修长冷淡的手腕拧开了房,对上的金丝眼镜有些歪斜,但很快被人轻轻扶正。

陆沧的眼扫过谢慈熏如玫瑰的眉骨,他摩挲了一下指骨,慢声的、居高临下的对崔氿道:“把他送到我这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