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第三只备胎24花心多情但有白月……

谢慈不是第一次入宫,从前老皇帝尚且世的时候他也没少跟着父亲他们进宫赴宴,但这还是他第一次这样抗拒。

谢慈侧绛红的衣袍都被手指捏的泛皱,越是接近那座宫殿,心里便越怕,他脑子里『乱』糟糟的理不清思绪,一边是父亲被下狱,一边又是巫晏清那张冷脸。

简直跟阎王索命似的。

谢慈忍不住的小声问旁的小太监:“你可知皇上找本侯爷有何事?”

小太监面上未曾显『露』分毫情绪,只是对谢慈客微道:“奴不知,但陛下寻小侯爷入宫作陪,自然是福泽隆恩,小侯爷莫要多虑。”

说了等于没说,谢慈忍耐了一下,垂下眼帘,不敢多说。

小太监们将他引进“明德殿”,明德殿是历代皇帝处理事务的地,谢慈这般与政务从无关系的人自然从未来,连明德殿的牌匾他都不曾见。如今托新皇的福,有生之年倒是来了一遭。

站殿门的时候,伺候的宫人自然的弯下,换上一双木屐,谢慈很茫然,不知道为什么进去之前要先换鞋。

随后谢慈便眼见之前那小太监顺服的跪他的脚下,奴地垂首握住他的脚踝,动作小心翼翼地为他换上了一双做工精致的木屐。

谢慈一瞬便想自己从前追求巫晏清的时候丞相府注的事,巫晏清属实怪癖极多,人碰的件他不会碰,同他说话要注距离,说话的语句顺序需要注,衣衫需得整洁毫无差错。这都有寺人一旁小心提醒。

一旦哪一步出了错巫晏清便不多说一句,摆出一副送客的模样。

谢慈单是礼仪规矩这一块就被请走数次了。

不以前是谢慈上赶着往人家面前凑,现是恨不得立马被赶走才好。

当然,谢慈也只是这么想想,对现掌握着天下的生杀大权,他爹还监狱里,谢慈哪里敢放肆。

明德殿中燃着浅淡清心的香,像佛前香火,但要更清透几分。

明德殿十分宽阔,雕梁画栋,一片暖金『色』,殿内正前摆着一个白玉案,其上满是卷轴书籍,还有一块极为显眼的镇国玉玺。

大约有新奇,谢慈的眼神四处打量,其实是有失礼的,大太监看了,却也没有多说一句。

大太监跟新皇边多年,算是少有能猜新皇心的人了。

毕竟这位爷可不简单,民的时候便时时勾着新皇的心了,两人也算是两情相悦,不失为一桩好姻缘。

如今陛下的思是好好伺候着,如今还没正式入宫便被允许进入明德殿伺候着,日后指不便是第一位入宫的娘娘了。

大元皇朝国风开放,男妃比比皆是,不算是什么稀奇的事。

谢慈哪里知道这大太监心中想着什么,他被领明德殿后侧一面龙戏珠的壁画前,那壁画栩栩如生,金龙的周细密的鳞片都凸显出来,幽暗的烛火下金光闪闪,约莫是用真金磨碎烙刻上的。

那金龙中獠牙狰狞,眼中猩红,乍一看鬼森森,它死死盯着侧不远处的‘明珠’,利爪收敛起几分,似是怕伤着‘明珠’。

这幅图不像是龙戏珠,反倒给人一种囚困的错觉,金龙渴望‘明珠’,眼可及,却永远无法拥有,只能无尽的暗『色』中垂涎、贪婪地注视着‘明珠’。

哪里像什么镇国之兽,说是地狱守着的怪都不作假。

谢慈本就胆小,觉得这画怪异,就更不敢多看了。

大太监转动壁画右侧的龙头花瓶,这壁画竟裂成两片石门,入眼可见的是一片极宽敞的活水温泉,池边两侧分有两三个明珠样式的喷头,温热的水从中吐『露』出来,像是花蕊似的,造型极美观。

这等活水温泉建明德殿后,显然就是皇帝的私人浴池了。

一位小侍垂着头,手中拿着整齐服帖的衣放温泉浴池旁的花瓣衣篓中,随后又恭敬的退下。

大太监恭敬的对谢慈鞠躬道:“请小侯爷自沐浴,若何事摇一摇温泉右侧的铃铛,奴们自会前来伺候。”

谢慈微微蹙眉,他心里没底,又觉得奇怪,于是问道:“这也是陛下的吩咐?”

大太监颔首,嘴角噙着疏离有度的。

“小侯爷不必顾虑,这活水温泉新建不久,对人子极好,小侯爷一路奔波,洗去上纤尘也是极好的。”

谢慈这下懂了,感情这巫晏清当了皇帝后『毛』病更多了,就走了几步路,还要求他洗一把澡才准许接见。

谢慈面上尴尬的点点头,心里却不耐极了,从前他喜欢巫晏清,将对当成沈玉书,自然觉得对什么都好,现记忆中对巫晏清那可怜的喜欢都快要化作灰尘散尽了,耐便消磨的没多少了。

好谢小侯爷向来是个喜爱寻欢作乐的纨绔,能享受一次帝王级的温泉沐浴,好像也不算亏。

如此一想,谢慈心中的抗拒便也烟消云散了。

他褪下衣衫,毫无防备的入了温泉池。

谢慈相貌向来极为出『色』,温泉水温度适宜,水面上浅浅泛着雾,触青年人洁白晕红的脸颊,凝成『露』水,顺着雅致如圭玉的弧线滑下。可谓人春情,『色』转皎然,濯濯似临空新月。

池旁摆着几碟晶莹剔透的去好皮的水果,许是浸酒中腌制,倒有一番风味。

谢慈本酒量不好,又贪嘴的很,待满满一碟水果下腹,那张仪容美态的面上愈发晕红『惑』人,像供桌上熟透的蜜桃,皮薄而透,好似『舔』一『舔』便会受不住的爆出浆水来。

巫晏清缓步走近温泉池看的便是这样一幅美人微醺图。

谢慈的脸并不是那种艳丽勾人的类型,此时唇边还流出几分薄浅的果浆,毫无仪态可言,他黑『色』的发『潮』湿的黏颈侧、黏光洁的背部。

凌『乱』,却叫人控制不住的生出占有、欺负的心思。

巫晏清面『色』冷而淡,保持着惯有的玉山之态,像个真正的正人君子。

可他的眼不是这般,深黑的眼瞳中扩散开一层明暗的晦『色』,手指的佛珠转动的愈发快,像下一秒便会忍不住破戒的佛子。

而谢慈便是那个蛊『惑』他的精怪。

巫晏清走谢慈边,暗『色』的眼注视着纨绔,心中无端柔软下几分。

总是这样,他年少时便手染鲜血,多年来何等人炼狱未曾经历,但面对这纨绔的时候,却怎么也没法硬下心肠。

巫晏清的手指很冷,触谢小侯爷滚烫的脸颊时,许是叫这醉鬼觉得舒服了,谢慈下识的往他这处凑近几分,乖巧的堪比家养的狸奴。

巫晏清喉头微动,他的声音有哑,语像是斥责,又像是无边的宠溺:“分明刚来时还有怕,现一个人就敢吃醉了去。”

就是仗着他的宠爱,可劲儿的作。

巫晏清是个规矩很重的人,他要求一切都掌握自己的手中,不允许边人一丝一毫的失误,但谢慈偏生像是佛祖派来扰『乱』他修的小精怪。

对从一开始就是他所有‘规矩’中根本不该出现的人。

衣衫不整、醉酒『乱』、不明礼仪、肆张扬的对他示爱。

根本就不该与他有相交线。

但巫晏清放纵了。

或许是因为对明艳大胆的示爱,或许是对当真坚持下来自己提出的无理要求,又或许是他本便早已被对蛊『惑』。

谢慈明显醉糊涂了,唇『色』一片烂红,水珠润其,像某种邀请。

纨绔醉醺醺的拉着池边新帝的手,攀附着朝向,中模糊的说着什么,不一会儿他便碰巫晏清手中那串佛珠。

谢慈的手没什么力,可像是碰什么新奇玩似的,抓住那串佛珠便不肯松手了,甚至放唇中啃咬。

『迷』『迷』糊糊道:“好硬的葡萄·······”

巫晏清垂着眼帘,火焰从心尖起开燎原之势。

他搂住纨绔,强制的让对坐自己大腿上,谢慈浑上下只穿了一件亵裤,白的透明,一都无所遁形。

谢慈根本没识眼下是什么情态,他还拽着那串佛珠,天真的眉眼上带着近乎□□的勾引。

巫晏清哑声道:“你若喜欢,我便送与你。”

这佛珠是明远寺住持赠予巫晏清的,伽木所制,一是为他压制凶戾杀生之,二则是叫他明心静。是巫晏清从小大从不离手的东西。

“叮,宿主请注,当前获得目标人‘巫晏清’赠送的伽木珠,有压制邪魔,明心静的作用,可兑换积分10000000。请问宿主是否兑换?”

谢慈闭着眼,唇边隐隐显出几分。

“不兑换,保留入仓库。”

伽木珠是个好东西,这种可带离任务世界的东西通常都是一种世界印迹,谢慈日后若是去了修真界,这东西只会发挥更大的作用。

算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谢慈垂着眼乖巧坐巫晏清怀中,任由对低眉认真的为他缠上那串伽木珠。

“当前宿主备胎人设评分为s+,宿主已自动选择达sss+脱离世界,人细化数值为百分之九十,请宿主接厉~”

006窝谢慈的怀里,看着巫晏清的眼神极为不善。

它甚至生出一个十分不该的念头,如果自己这会儿能成为巫晏清就好了。

它也很想试试这样抱着宿主的感觉。

006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生出这样的感觉,或许是它宿主面前总像个未成年的孩子一样,它很想向宿主证明一下自己也很。

从那串佛珠被摘下开始,巫晏清的眉宇便显出几难以抑制的阴冷之,从前高山白雪似的面容也变得愈发诡谲难近。

分明还是一张脸,给人的感觉却浑然若两般。

谢慈什么都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现很难受,便下识的哼唧。

炽热的呼吸染着龙涎香落他的颈侧,胸。

谢慈难受的摩挲着腿,像只猫儿似的,委屈极了。

他小声的、『迷』『迷』糊糊的说:“亲我······亲我了,等我嫁给你继续好不好?”

巫晏清浑然一怔,眼中的火焰愈发明朗,谢慈说要嫁给他。

是了,对本来就爱极了他,即便得知他不是真正的沈玉书又如何,谢慈喜欢的是他本人,喜欢的是他的这张脸。

他们本就两情相悦,合该合籍,百年后葬一起。

巫晏清眉目柔和下来,像浑浊的冰雪彻底消融,他轻轻垂头,吻住谢慈的唇,舌尖轻轻触碰对的唇瓣。

满心充斥着无边爱。

巫晏清哑着嗓子轻,他拿一侧干燥的丝绸布巾,小心翼翼、温和的帮谢慈擦拭周的湿润。

像捧着无上珍宝的平凡人。

谢慈上的肌肉并不夸张,而是一种清瘦好看的弧度,腹肌理白而透粉,叫人恨不得俯下去『舔』干净上前覆盖的薄雾。

巫晏清触碰着对,只觉得怎么也不够。

或许是酒醒了几分,谢慈『迷』『迷』蒙蒙的睁开眼,看着巫晏清的眼神茫然又乖巧。

任人施为。

巫晏清克制不住的动了动喉结,谢慈耳畔轻哄道:“阿慈,唤朕夫君。”

语柔和极了,比起说是轻哄,更像是哄骗与蛊『惑』。

谢慈果然懵懵懂懂的看来,像是不明白似,好一会儿才能反应来。

他嘴角盛开一个很清浅又显出几分甜的,小声又乖顺的道:“夫君。”

尾音有上翘,像藏了个小钩子似的。

而后像是有羞涩道:“沈棠之,你越来越坏了,之前还那样亲我·······你、你信不信我告诉我爹,叫他砍了你脑袋!”

巫晏清面上的慢慢冷却下来。

好一会儿,他居高临下的看着谢慈,眼中一片阴冷,其中像是藏着一头即将挣脱锁链的凶兽,他一字一顿道:“谢慈,你睁大眼,看看朕是谁。”

谢慈本就醉的『迷』糊,能说话都已然不易,哪里能看得清他是谁,他无知无觉道:“沈棠之,你做什么,快点抱我去床上,我好困啊。”

巫晏清一张脸彻底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