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景澄对谢慈的态度开始有所转变。
这种转变十分的明显,就像是对方戴在面上的面具终于被掀开了角。
他开始信息秒回,甚至偶尔还会动的问谢慈在做什么,帮对方带些蔬菜肉食回;每天定点回,碰上谢慈做饭,他就会去厨房帮忙;能不在外面留宿就不再外面留宿,连徐和韵他们约他去喝酒他都不常应。
但齐景澄到底和原还是有些区别的,譬如原更喜欢对妻子做些亲亲抱抱的亲密,在妻子面前彻底放
齐景澄谈过恋爱,毫无论识,在谢慈不动的情况下,人的肢体接触几乎是零交流。
齐景澄以为他与谢慈的关系开始向好的方面发展了,毕竟直以来,青直都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
他根本想过,也不可能想到,在谢慈的眼,他如今的表现无疑是丈夫背叛妻子愧疚、想要补偿的表现。
与齐景澄彻底想通相对应的,是谢慈日复日的焦虑难安。
青的食量开始变得越来越小,他似乎很容易发呆,神情恍惚,夜间噩梦连连。
当然,真正的谢慈是不会亏待自己的,反正里也监控摄像头,等人前脚刚走,脚谢慈就给自己加餐。
心情好的时候还能自己动手做,可以说。这个世界除了白洞能量比较危险以外,其他时候任务都顺利的不行,毕竟他需要扮演个合格深情的自卑妻子而已。
而且白洞能量被006化解,其余泄出的能量基本不影响谢慈的日常生活。
前段时间齐景澄日夜不找,谢慈恍惚瞬间觉得自己不是在做任务,而是在度假,他天天窝在里水论坛帖子,玩新人类模拟游戏,爽的飞起。
就喜欢这种任务,很巴适,不用动太多的脑子。
徐和韵这类人在他眼里都不算什么反派。
但就是这段时间,齐景澄似乎是想通了什么,开始对他献殷勤,于是谢慈舒服的假期终于结束了。
不过也还好,他是个十分称职的打工人,齐景澄给他推进任务完成度他开心还来不及。
这个世界早结束他也就能早点带006回去修养,顺便休个假去旅游。
最近世界复苏公司边推出款浸入款游戏,开局就是大男,全员单箭头,修仙直接满级,游戏号称“有你虐人的份,有别人虐你的份”。
谢慈觉得这种游戏就很适合他们备胎部,憋屈完个世界就去爽爽,肯定很解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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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慈?”
厨房的推门被人拉开,谢慈还未曾反应过来,便被来人轻轻握住了手腕。
谢慈这才恍然的看了眼自己刺痛的指尖,原来刚刚他切土豆的时候走神,不注意将自己的指指腹切开了个不大不小的裂口。
殷红的血争先恐的冒出来,刺目的甚至叫人产生种心慌的错觉。
齐景澄皱着眉先是将青带到洗手台处清了番,随找到棉棒和碘伏为谢慈消毒包扎起来。
他的语气有些沉:“怎么这么不注意?”
谢慈是怔怔看着他的侧脸,青的脸『色』苍白,唇『色』很淡,他像朵长期未曾到阳光的玫瑰,给人种即将凋谢枯萎的错觉。
好会儿,谢慈才勉强弯弯唇道:“事,可能是最近直闷在里,有些不太舒服。”
齐景澄抿了抿唇,他的手修长有,轻轻将青颊侧的碎发别再脑。
他说:“阿慈,过天休假,我们起出去散散心吧。”
齐景澄第次邀请别人,语气有些不太自然,但他很快就能调整的很好,黑沉的眼看着谢慈,十分深邃,恍然间仿佛能生出无限的深情来。
谢慈蓦然想起前天个莫名的号码给他发来的信息。
“最近他在挽留你吗?你相信了?”
“背叛会有零次和无数次,你确定你能受得了你丈夫在外花心滥情,回去却对你装作深情款款?”
谢慈不道个给他发信息的号码到底是谁,他尝试过将对方拉近黑名单,但对方却不停的换号码来『骚』扰他。
简直像甩不掉的淤泥。
谢慈不道对方是谁,无外乎是丈夫事业上的敌或者是些丈夫的爱慕者。
他尝试不会对方,但却总也忍不住点进信息,着了魔似的翻开最开始的张照片。
谢慈垂眼收敛起自己切的思绪,他透白的面上『露』出抹十分飘忽的笑意,对齐景澄道:“好。”
即便道丈夫有可能已经背叛自己了,他依旧这样出息,办法拒绝对方。
齐景澄牵了下谢慈的手,男人向来沉稳的眉眼柔和下来,笑起来瞬间像是有了前的几分影子,他说:“阿慈,剩下的菜我帮你做。”
谢慈瞬间有些恍神,青喉头微动,轻轻点了点头。
齐景澄利落的下刀,将切好的土豆丝浸水、点火入锅。
油烟骤起。
谢慈黑白分明的眼轻颤,唇边难得松缓出几分温和的笑来,他温声道:“景澄,你又忘了,之前不是告诉你入锅之前要先把锅里的水擦净。”
齐景澄翻炒的动作微顿,这是他穿来这具身体这么久,唯次下厨。
谢慈说的人不是他,而是真正的‘齐景澄’。
齐景澄眸『色』渐深,他的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有些不舒服,但偏偏他能如回答青。
他说:“忘了,以我多做几次就好了。”
人已经很久这样放松的聊天了,谢慈苍白的脸上难得泛上几分浅晕,状态明显好了几分,像是终于打起了精神。
他抿唇,黑『色』的眼眸仿佛陷入某种温情的回忆:“之前你也是这样跟我说的,来也你多做几次。”
青的语气是类似有些小抱怨的,显得很亲昵。
谢慈以为丈夫时大概会像前样,与他拌几句,但想到话音落下许久,齐景澄却并有接话的意思。
男人握着锅铲的手顿了下,他时仿佛正专心的翻炒着锅内的土豆,并未注意到谢慈说什么。
空气沉默了好会儿,直到齐景澄将锅内炒好的土豆倒入盘,才转移话题般的问道:“今天怎么想起来做土豆炒青丝了?”
谢慈好看的眉头微皱,他黑『色』的眸有些迟疑的看着眼前的丈夫道:“你不是说最喜欢吃土豆炒青丝了吗?”
齐景澄吃菜的口味向都比较固定,这点谢慈十分清楚,对方道土豆炒青丝能吃到天荒地老。
丈夫这样否发问着实叫谢慈觉得怪异。
不像是明故问,反倒像是确实不情般的。
等谢慈想太多,齐景澄便笑道:“最近口味有点变了,还是阿慈了解我。”
男人的表情太过自然,毫无破绽。
谢慈不可能想到自己的老公换人了,即便觉得奇怪,也不会朝这方面想。
齐景澄将锅泡在洗水池,把手的水滴擦干净,他才对谢慈弯了下唇:“阿慈,我们不提以前了,现在开始,我们过好属于我们人未来的每天。”
谢慈看着对方认真的黑眸,好会儿才轻轻颔首。
他不道该不该相信丈夫,齐景澄同个陌生青搂在起的照片始终是他心上的根刺。
其实谢慈道,如果想好好的解开人之间的隔阂,他时最该做的应当是当面问清楚。
问齐景澄,个青到底是谁?对方到底有有背叛他。
可是长久以来的人生,或贫穷、或被遗弃、嫌弃,这些经历都叫谢慈有胆量去面对哪怕是百分之的糟糕的结局。
齐景澄不愿让他提起前,可前他们度过的时光,却是谢慈可以弥足珍藏辈子的珍宝。
谢慈最什么都说,是如既往的『露』出个温顺的笑容,掩饰切的伤痕累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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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的时候,齐景澄带着谢慈去了新开的避暑山庄。
这避暑山庄开在本市的山区,环境开发的相当好,夏日里的绿水青山、亭台楼阁最是能解暑。
黑『色』的小轿车停在山边的小径旁,谢慈同齐景澄刚下车,便看到又有辆浅银『色』的轿车停在旁。
车窗被摇下,『露』出张格外灿烂的笑脸,冲着他们打招呼,青唇侧的虎牙格外引人瞩目,正是徐和韵。
谢慈神情很淡,眸闪过几分诧异,随便维持着基本礼貌般的笑容同对方点点头。
齐景澄拍拍对方的肩道:“你怎么也来了?”
徐和韵眼神轻飘飘的掠过谢慈,笑着对齐景澄道:“景澄你这伙,前天我们约你你不来,感情是专门带阿慈来过二人世界的。”
“现在被我看到了,都是室友兄弟场,你们可不能单独把我丢下啊!”
齐景澄笑道:“当然不会,起进去吧。”
徐和韵笑的颇有些不怀好意,他也不是不是真的开玩笑,竟站到谢慈和齐景澄间,手搭在齐景澄的肩上道:“为表公平,你俩不能站在起,不然就光顾着谈情说爱了,哪还能管的上我。”
齐景澄与谢慈对视眼,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对于徐和韵这个人接触下来确实还算可以,对方做生意的时候让他颇多,齐景澄自然也会给他面子。
当然,如果齐景澄道对方给自己让利的原因,恐怕就不会这样给他面子了。
徐和韵向来在旁人眼是种不拘小节的人,与齐景澄聊到高兴的时候难免会有些动作,谢慈虽然动的与他保持小段距离,但仍然难免被对方碰到。
三番五次,对方像是不注意、又像是故意般的轻飘飘的触碰到他的手背,对方指尖会轻轻勾起几分,更像是某种心照不宣的勾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