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等到了晚上,最后一名队员也赶来后,自由式滑雪队的队员就全员集结完毕。
吃过晚饭,大家被安排去了会议室开了一次“收心会”。
自由式滑雪队全员32人全部到齐。
女队以谭婷为首,总计17人,张佳、陈琦、刘薇、季星棋等人。
男队以何宇齐为首,总计15人,包括余乐、程文海、白一鸣、石河、孙毅、周晓阳、卓伟等人。
教练和助教足有七人,柴明担任总教练,朱明担任男队空中技巧和雪上技巧教练,张倩担任女队空中技巧和雪上技巧教练,徐婉则负责女队的坡面障碍技巧和U型号场地技巧,兼顾训练坡面障碍技巧运动员的大跳台训练,路未方协助柴明负责男队坡面障碍技巧、U型场地技巧、大跳台的项目。
另外还有两名助教负责协助教练训练。
以及两名跟队出来集训的队医,刘队医和斐清河队医。
余乐出国比赛的时候,斐清河是跟了一段时间队的,但是队医的情况和运动员、教练员都不同,没事的时候就是天天玩,有事了就是火烧眉毛的大事。
斐清河跟了余乐他们快两个月,终于受不了这无所事事的日子,跑回国内考更高级别的医学证去了,所以后来两个月就是换成刘队医跟着他们。
这次刘队医和斐清河被安排过来,自然是因为和他们熟悉的原因,队医们不会排斥。
国内训练,就不需要考虑饮食住宿的问题,京城滑雪馆就是国家自由式滑雪队的外训场地之一,这里衣食住行全部包括。
过去半年的时间,雪协多次上访体育总局,最后在这寸土寸金的皇城根下,又挤出一点空地,为运动员们修建了一个更加全面的宽敞的体能训练房。
所以训练开始的前三天,他们所有人都只有一个训练任务。
恢复体能。
去操场短跑长跑,在训练房上各种器械装备,别看余乐现在还在养伤期间,除了上肢运动免了外,其他的训练比其他人还要多。
休息了一个月的身体,如今猛烈的进入的运动当中,只是一天的功夫,所有人都蔫吧了。
运动员的恢复性训练强度,就已经如普通人的剧烈运动,然而体质是天差地别,更高强度的运动,运动员即便一天训练下来累得手脚酸痛,但一觉睡醒又是精神百倍,身体的酸痛只需要一个热身训练,就感觉不到了。
三天后,整体体能有了一个全面的上升后,就全员开拔去了滑雪场。
如今滑雪场的宣传已经做了出去,滑雪爱好者又没了户外滑雪的地方,因而这里的游客非常地多,与训练队的训练发生了很大的冲突,排队训练不说,还有很多游客会在半路上摔倒,大大延长了训练的等待时间。
柴明气的脸都黑了,找到滑雪场的经理问他能不能解决,不能解决就去找体育局,经理搓着手说他们场馆现在也是自负盈亏,地主家也没有余粮,总之是各种的难。
柴明在局里是说的上话的人,当天下午开车离开,第二天滑雪馆就贴出了公告,通知游客营业时间为下午四点,推迟到晚上十点结束。
余乐夸柴明:“柴教有面儿啊。”
柴明淡淡说道:“冬奥在即,所有一切都要为奥运会让步。”顿了顿,又说,“等进入华国冬奥周期,局里还会更加支持我们的工作,安心训练吧。”
余乐也在训练,可惜训练效果不佳,他肩膀的伤势还没痊愈,坡面障碍技巧又是一个需要全身用力的运动,在一侧肩膀不能用力的情况下,他根本不能进行大动作的技巧练习,更是害怕摔跤。
余乐又愁又急。
柴明也又愁又急。
怎么办?
柴明想了一下,说:“你去练体能吧,耐力不是不行?健身房给你用。”
余乐:“……”
偌大的一个,如同工厂似的健身房里,那之后天天都能看见,余乐挥汗如雨下,一个人在训练。没有人监督,也没人陪他说话,但任何时候过去,余乐都没有丝毫的偷懒,他每天都布置着大量的训练计划,余乐不但可以将所有的训练完成,还会为自己多增加一点。
到了七月份,余乐的肩膀已经可以用力,身体也因为体能训练而多了肌肉。
尤其是腰腹肌和大腿,力量的提升,会让他在空中更容易完成更高的周数,过去一个月的训练绝不仅仅是权宜之计,体能的提升也会让他的爆发力更强,而剩下来就是去适应这份力量所破坏的平衡感,直至找到新的核心。
但随着七月份的到来,京城滑雪场的训练也要接近尾声,下一步,就是前往出发魔都滑雪馆,那里也算是余乐如今的大本营。
余乐去找到,才结束了全国跳水比赛的丁瓒告别,余乐说:“我昨天上雪,力量倒是真的强了,但是摔的那是一个稀里哗啦,比个初学者还不如,过两天就要去魔都,那边儿对我期待很高,我滑成这样还真不好意思。”
丁瓒笑:“你就是那个还没长成的尴尬期,过了就好。”
余乐说:“那倒是,心态放平,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其他人。哦对了,你最近进了赛季,下一步就出国比赛,到了禁口期,也没办法请你吃饭喝酒,只有等你回来再说。”
说起这事,丁瓒就生气:“那得什么时候去了?我这边解禁,你那边忌口,你不知道冬季项目和夏季项目相冲吗?”
余乐笑:“那就等我们练不动退役了,大吃大喝,彻夜狂欢!”
后来分别的时候,余乐说:“加油啊。”
丁瓒点头,拥抱他:“你也加油,这一转眼你要去冲击冬奥会了,我其实挺高兴的,你选了一条你喜欢的,更没错的路,所以比赛加油,把丢掉的荣誉再找回来,你可以!”
告别丁瓒,就要回队收拾行李,准备离开。
但柴明却打了电话,通知余乐去他屋里开会。
到了地方一看,屋里坐着白一鸣、孙毅,再加上余乐自己,也就明白今天会议的内容。
果然,柴明说:“我们提前结束训练,正是因为联合组建的障碍追逐队,会利用这里的场馆进行三个月的选训,滑雪馆前天就开始改造场地,你们三人我也考虑过,至少也要跟个半个月,所以暂时就去不了魔都。”
听到这里,三个人都是眉心一蹙。
白一鸣有话直说,率先开口:“半个月太长了,我这一个月也没有进入到主项训练,不可以拒绝吗?”
京城滑雪馆没有U型场地,所以这一个月,白一鸣练的都是坡面障碍技巧,孙毅也只能滑半个雪上技巧的坡道,对于这两位主项是U型场地的运动员而言,这一个月何止焦虑。
马上就要进冬奥会了,自己的主项都没练好,练什么兼项啊!
同样的道理,也适用于余乐,他在健身房憋了一个月,好不容易出来了,却让他去滑障碍追逐,有病啊!
三人都是一脸嫌弃。
柴明想想:“不去?”
三个人还是不说话,抿着的嘴角透露出自己的倔强,还有对自己职业的坚持。
立场完全一致的三人,就连柴明都压不住。
都是自由式滑雪队的大宝贝啊,人想把自己的主项练到极致,练到精通,神乎其技,有错吗?
没有错!
这是他们的职业态度!
在奔赴理想的路上,谁都不能阻拦,哪怕是教练。
柴明其实对这个障碍追逐也没什么兴趣,障碍追逐更多是从高山滑雪项目里挑队员,因为他们对速度的抗压性更高,但是谁让障碍追逐明明白白的,是他们自由式滑雪的一个小项呢?
以前队里没人练这个项目,是因为场地受限,以及师资力量受限。但今年奥运会结束后,就进入到华国的奥运周期,华国冬奥会在自由式滑雪的比赛里,已经确定有大跳台、障碍追逐和团体赛这三个新增项目,那么体育局就一定会组建队伍。
柴明作为自由式滑雪队的主教练,他不但得配合工作,还得深度参与队伍的组建,所以跑来京城说是养伤,其实是天天盯着滑雪队跑去挖人,又要合计自己队里安排一些优秀的运动员,去尝试一下更多的可能性。
总之又是忙的脚后跟不沾地的两个月,为此他甚至还从足球队挖了两个人,不是要耐力,要冲劲吗?男足啊!
……
…………
不要被媒体和球迷误导,年轻一代的男女足还是很刻苦,基本功很扎实的。
大概是因为障碍追逐集训队还没开始,亦或者是有了一个余乐,突然就刷新了柴明对集训队的期待,在心里形成了一个“自家人”和“外人”的差别。
看着三个孩子一脸固执又委屈地望着自己,好像是在看只知道一味索取的老爸,柴明不得不,也必须心软。
他在心里轻叹一声:“好吧,我尊重你们选择,先做好自己认为最重要的事,有余力的情况下再去考虑别的项目,OK。”
三人同时松了一口气。
奥运在即,滑什么障碍追逐,是金牌不够闪,还是第一名领奖的时候站不够高?
就算不是为了奖牌,这奥运资格说什么都要去竞争一下好不好,四年一届啊,要是因为分心丢了冬奥资格,当场就得买把刀啦!
离开的时候,余乐落在了后面,目光看向柴明蹙眉去拿手机,此刻太阳西斜,绕到了这间屋子的背面,屋里没有开灯,所以显得光线特别暗,当手机被按开的时候,瞬间照亮柴明的脸,竟然照出了几分从未见过的愁眉苦脸。
是因为他们拒绝了参加障碍追逐选训的事吧?
柴爸爸作为总教练,压力真的很大。
余乐有瞬间的心软,随后却又狠狠一咬牙,将目光移开,逼着自己不再看,离开这里。
不要想太多,柴爸爸既然答应,他就肯定能够解决这件事,而自己剩下的唯一的目标,就是把坡面障碍技巧练好,拿到奖牌,才是对柴爸爸的支持。
咬着牙根,余乐脚步走的有些沉,走在前面的白一鸣突然回头看他,余乐措不及防没能收敛自己眼底的苦愁。
白一鸣:?
余乐牵着嘴角笑。
晚上吃了饭,程文海把石河叫过来玩,三人拿着扑克打了三把斗地主,一抬头,白一鸣就站在门口,对他甩了一下下巴。
这是让他出去的意思。
余乐起来,“你们玩。”
“干吗啊?”
“白一鸣。”余乐示意。
程文海怪叫:“什么啊,又背着我说悄悄话,我生气了啊!我嫉妒了啊!能不能雨露均沾啊!”
余乐被逗笑,敷衍地摆手:“乖乖乖,大宝贝,先自己吃颗棒棒糖啊,爸爸很快回来。”
说完,余乐还真从裤兜里掏出一个棒棒糖,丢向程文海。
程文海闪身避开,骂了一句“滚。”
余乐已经和白一鸣出门,两人一路下楼,就看见有人提着行李箱上来,不认识的人,晒的黢黑,一看就是搞户外运动,大高个儿,宽肩窄腰,头发剃的能看见头皮,有种野生凶兽的气质。
“诶,你们是滑雪队的?”那人开口,声音很沉,沉的像是时刻伴随着胸腔共鸣,眼睛像头豹子,是和白一鸣这头冷静的雪豹不同的眼神,有种在丛林法则下厮杀后的野性。
白一鸣本就不爱说话,对这种不礼貌的问话更是看都不看一眼,所以回答的工作就只能交给余乐。
“是啊,有事吗?”
“你滑多少年雪了?”
“?”
“嗯,多少年?”
“……不到一年?”
余乐真心觉得雪龄这东西具有很大的欺骗性,张口就问雪龄,一看就是不了解行情。
余乐的回答让对方有了某种理解,他张嘴一笑,露出八颗牙齿,对余乐伸出手,说:“那我比你长,我是滑雪爱好者,从小就在家后面山上滑雪,后来那里建成了滑雪场,龙云滑雪场知道吧?我小时候以为我会当个滑雪运动员,结果后来跑去踢足球了,我叫王云龙,对,就是我家后面那座雪山的名字。以后多多照顾,队友。”
这特么哪是一头黑豹啊?压根就是头黑皮的雄狮子,看起来威风凛凛,却有点天然的娇憨。
余乐心下莞尔,但还是热情地伸手握上王云龙的手,说:“你好,很高兴见到你,不过我们应该不是队友……”
“我是不是什么时候见过你?”对方突然眯眼,手上用劲儿,余乐被拉着下了一层楼梯,被迫被对方近距离地盯着脸猛看,这人还一边看,一边说,“真的很眼熟啊,哪儿见过?”
白一鸣抬手,打在了对方的手腕上,但这人受了痛,不但没收手,反而抓的更紧,然后凶狠地看向白一鸣。
没两秒,眼神又变得迷茫,嘀咕:“我好像也认识你……”
白一鸣向来最讨厌的就是攻击性太强的人,他父亲就过于强势,这么多年让他生出的强烈的排斥,这也是他不喜欢,总是把自己假装很强势的孙毅的原因。
如今被王云龙这样迫近看着,白一鸣脚趾头在鞋里蠢蠢欲动,只想抬脚给这个大脸盘子一下。
余乐察觉到了气氛的变化。
他急忙横走一步,站在两人中间,对白云龙笑道:“我们是自由式滑雪队的人。”
王云龙在白一鸣动手前,收回了目光,说:“对啊,我就是来参加自由滑滑雪队选训的。”
余乐笑:“我们是自由式滑雪队的正式队员。”
“对啊,我……唉!!!????”他反应过来,眼睛猛地往外一突,“卧槽!是你们!认出来了!!是你们啊!!”
余乐微笑:“对,我是余乐,他是白一鸣,你是来参加选训的吧?”
“额,是,是的。”
“那行,路未方教练就在楼上,左手第一个房间,你需要去他那里报到吧?欢迎你,好好加油。”
“嗯,谢谢,要走啦?”
“有点儿事,就在楼上。”
余乐说完,和白一鸣再往楼下走,但没走出两步,这个大家伙又冲了下来,对着余乐一阵笑,“哎呦我天,我竟然没有认出你们来,好像是剪头发了吧?你们去哪儿啊?是不是要拿东西,我劲儿可大了,我乐意,我我,效,效劳。”
余乐:“……”
ORZ
我错了,这不是黑豹黑狮子,这就是个黑皮的拉布拉多啊!
好不容易拒绝了这位陌生人进屋,还会摇着尾巴一起玩的热情家伙,余乐终于走出大楼,竟然出了一身的汗。
入了夏,空气里都跳动着火焰的因子,却又被昨日里才落下的雨水,蒸腾出更让人难受的温度。
在冰雪里待得久,便有些不抗热了。
余乐抹汗,远远看见又有人推着行李箱过来,余乐便推着白一鸣往相反的方向去,等到了树荫下才说:“什么事?障碍追逐的事?”
“嗯。”白一鸣颔首。
白一鸣体质很奇怪,或许真是个大雪山的精灵,这么热的天,额头上一滴汗都没有,若不是进行体能训练,白一鸣很少出汗。因而这般大热天,如同玉雕似的人,出现在眼前的时候,那莹润透白的脸,简直让余乐的爪子蠢蠢欲动,想要挼一挼,降个温。
余乐觉得摸脸不合适,所以用手去握了下,白一鸣短袖下露出的一截手臂,嘀咕:“奇怪了,体温是真低。行,你说吧,想说什么?”
白一鸣说:“我爸说,局里给了柴总很重要的任务,应该就是组建选训队。”
余乐收了眼底的散漫,点头,“嗯。”
“障碍追逐有很多飞跃障碍的技巧,这个技巧高山滑雪的不行,刚刚那个足球队的更不行,这就是为什么找到我们三个人练过坡面障碍技巧的原因。”
余乐想想:“所以我们过去类似于做技术指导?”
“也是尝试新的可能,以及通过障碍追逐打磨控板技巧。”
“所以你的意思?”
余乐看着白一鸣,谁知道白一鸣却淡淡地说:“没有意思。”
余乐:“……”
那说什么呢?
余乐点头:“我懂了,你是担心我担心老柴,所以告诉我这些吧。说实话我还是挺纠结的。半个月其实也不是多长的时间,如果只是做技术指导,以及尝试新的可能,我还是觉得可以试一下。同时要是能够让老柴不那么为难不是更好。
但现在已经这样了,说不定那边电话都打了过去,再改变也不好了吧?要不就先这样,看情况再说。”
白一鸣点头。
“还有别的事吗?”
白一鸣摇头。
“那……回去打牌?”
白一鸣点头。
余乐一把勾上白一鸣的肩膀,手臂贴在了他后脖子处,那沁人心扉的冰爽,实在过瘾。
不过也因为白一鸣说的给事,让余乐收拾行李变得也不那么痛快,他总觉得自己什么都知道,却假装不知道,对不起柴爸爸。
迄今为止所有的压力,都是柴爸爸一个人扛起来,只要是为他们好的事,无论多难柴爸爸都能让他们如意。
但现在柴爸爸有难了,他为了个奥运会的奖牌就假装不知道,良心不安啊。
飞往魔都的飞机是第二天上午十一点半,通知他们十点钟出发。
余乐照常在早上六点半起床,想起今天没有训练,就再睡个回笼觉,谁知道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干脆掀被起身。
发群消息:【凉风有信,秋月无边,谁与我清晨漫步,凉风习习。】
程文海曰:【哥屋恩。】
何宇齐曰:【睡觉呢。】
孙毅曰:【……无聊。】
石河曰:【海哥让我陪他睡觉。】
白一鸣曰:【我去找你。】
有人陪了!
余乐放下手机,从床上一跃而下,冲进洗手间,牙没刷完,门被敲响,白一鸣一身轻便,精神抖擞地出现在大门外。
换上运动鞋,两人下了楼,就在别墅群间的小路上慢跑。
夏日的清晨依旧闷热,没跑半圈就大汗蒸腾,但继续坚持下去,流淌出的汗水被清晨的微风亲吻,反而有着一丝丝的凉意。
跑半圈,和跑十圈反而没差。
与白一鸣一起晨练有个好处,就是安静。
两人几乎没有交谈,就是埋头猛跑,气息均匀的在肺腑环绕一圈,再悠悠地吐出去,与汗水一起,将身体积郁的潮气排解出去,便是神清气爽。
但与白一鸣一起晨练也有不好的地方,会越练越多。
别看白一鸣同学一心向学,但在自己的职业领域却很较劲儿,他不参加就算了,一旦做就要做好,竞争性一点都不弱。
余乐开始自以为这样跑个十来圈,跑个五六公里就够了,但不知道为什么,白一鸣就一直跑一直跑,余乐左右也没感觉多累,就一直跟着跑。
再一回神儿,都已经八点钟,足足跑了两个小时,最少十二公里。
再不吃饭就得饿肚子。
“不跑了。”余乐开口,停下脚步。
白一鸣看他一眼,也停了下来,眼底有一点点的小得意。
要不是两人跑的汗如雨下,头发都湿成了缕,余乐一定得巴拉白一鸣的脑袋一下。
回去路上,一路上楼都静悄悄。
不是谁都像余乐这样,休息的时候还要给自己安排早操,大部分人都睡了个懒觉,这时候才出门吃早饭。
楼里安静,因而就显得屋里的对话特别清晰。
余乐上了二楼,就看见柴明的房间开着,屋里传来说话声:“……行,你说从足球队找了两个基础不错的苗子,我认可,你从跳水队把余乐挖过来,有了如今的成绩,我们从上到下都承认你看人的眼光准。”
余乐本来是打算低调路过,谁知道突然屋里的陌生声音就提到了自己的名字,注意力被拉扯过去的同时,脚下的步伐也缓缓停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现在乐乐的主项还没拿到奖牌,又奥运在即,所以不会让他太多分神,我接下来会写几章障碍追逐这个项目,大家一起来感受这个项目的刺激。
然后咱们就让乐乐回去拿金牌,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