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苏艺又悲剧了

又是一年二十九,临近春节,秦亦挽着苏婉儿走在街道上,街边的货郎车上,摆满了些稀罕玩意,这是年前最后的集市。

秦亦揽着柔软的腰肢,视线假装的扫向四周,有时会在一些小娘子的身上停留片刻,然后挪开。

他自认为做的很隐蔽,但是苏婉儿早就察觉到他的行为,冷哼道:“不要总是吃着碗里惦记着锅里,直接抱着锅吃多省心啊!”

秦亦尴尬一笑,解释道:“第一眼纯属是本能,在说了那些胭脂俗粉怎么能与我的婉儿宝贝比呢!”

苏婉儿懒得理他,这话听着就违心,大过年的不想和他计较。

秦亦讪讪一笑也不敢再遭此,老老实实望着前方缓缓行进。

女子胖是丰满,瘦是苗条,高是修长,矮是秀气。

而苏婉儿则集以上四点于一身,该胖的地方胖,该瘦的地方瘦,偶尔也能温婉秀气,堪称百变。

就在秦亦幻想之际,被一道声音拽回现实。

视线的尽头一乞丐惶恐的对卖肉的小贩道:“您给的肉多了,我的钱付不起这些!”

“走吧,走吧,快过年了吃顿好的!”

小贩挥了挥手脸上带着一抹嫌弃,乞丐身上的味道实在是不好闻。

乞丐跪在地上拜了一拜,然后拿着肉转身消失在小巷中。

秦亦看到这一幕颇为动容,路过摊位时买了二斤肉,但却付了三斤的钱,如今这年头百姓的日子不好过啊,能够拿出些肉来慰藉乞丐,足矣见其善良!

对于小贩来说,那一丝善意可能导致饭桌上少一道菜,在其感激下,秦亦蓦然离开,终是见不得人间疾苦啊!

希望景王称帝后能让百姓过上富足的生活吧!

“小神医还请等一下!”身后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秦亦转身发现是当初在城下救得那个老伯。

他挎着个篮子小跑到秦亦面前,将其取下,塞到秦亦的怀中。

“当日小神医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只有些干果还算是值钱,还请一定收下!”

秦亦板着脸拒绝,谁知老伯就跟在身后不走,大概意思就是你今天必须收下。

苏婉儿秀眉一皱,满是疑惑:“老伯一片好心,你这厮…”

“这才刚刚稳定下来,背井离乡的,干果可能是家中唯一值钱的东西,不好拿!”

秦亦抚着她的秀发摇了摇头,视线眺望着远处。

苏婉儿一想也是,但老伯这么跟着也不是办法,于是转身走到他的身旁笑道:“您把东西给我吧!”

说着她从老伯身上拿过篮子,然后迅速的拿出些铜钱塞到他的手中,趁其还没反应过来,拉着秦亦就跑。

等到发现之时,老人年纪大了腿脚又不利索,想追也追不上,只得冲着二人消失的地方恭敬一拜。

跑了一阵子后,两人放缓了脚步,苏婉儿眉眼含笑的看着秦亦,就像是吃了蜜糖,看的秦亦都不好意思了。

回到府上,苏婉儿忍不住凑到他的脸前,顿时秦亦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隙。

直到见到人影,两人才分开,嘴角还留下一条口水,十分的失态。

“都拉丝…”

“不许说!”

秦亦刚张嘴说到一半就将后面的话咽了下去。

得,不让说就算了。

午时左右,魏延和陈华二人带着家妻来到苏府。

苏艺一副带死不活的望着他们成双成对的,本来老爹就对自己有意见,他们这一来不整个火上浇油嘛!

不出意外的苏岩眼神不善,似乎在说人家都有孩子了,而你连个人都没有!

园中,侍女将茶煮好,七人便围在一起闲聊起来,苏艺吃着果子略苦涩,心中想着为何还不离去。

不一会儿到了用膳时间,眼见众人没有离开的意思,苏艺也不好说什么,只能不停的叹息。

饭桌之上,苏艺感受到来自所有人的针对,人家都是相互夹菜,自己连菜都没得吃,想要夹块肉却被老爹抢去放在娘的碗中。

这饭不吃也罢,苏艺扒拉着干巴巴的饭,大抵是到了该找个姑娘的年纪了啊!

饭桌上众人侃侃而谈,秦亦只作为一个倾听者,也不抒发自己的看法,就是时不时的给苏婉儿加些菜。

对此苏婉儿颇为欢喜,决定晚上好好奖励一下,绝对不是她馋少年郎!

下午时分,苏艺被赋予了一项艰难的任务,那便是去要帐!

众人闲来无事决定也跟着前往。

要账,旧时商业生意往来,有正月不要帐的传统,所以年底必须结清欠账。

欠债的人过年之难,犹如过关,故而又称年关。

欠账的人在没办法的情况下都会出去躲债,初一才敢回来。

现在很多的个体生意,他们也会趁过年的时候要账。

夜晚时分,魏延他们离去,只剩三人回来,一下午愣是没要回几家的长来,这年头不好过,全都出去躲债了啊!

就算有钱也先拖一拖,以免来年资金不足。

本以为又要拖上一段时间,谁知刚到家不久,那些躲债之人纷纷上门来还债。

估计是受到了魏延和陈华的影响,生意人最知到什么人能够交好。

苏岩满脸遗憾,他故意想要借要不回债的缘由发次火,让苏艺尝尝什么叫做父慈!

但是现在又没有太好的理由了,只能暂且放他一马!

北魏大户人家在过节前两天,一般不往家外倒垃圾,说是会流失家产。

如果有用坏的扫帚之类,要在夜晚之际扔进院里的“庭燎”大火堆,这样可以“令人仓库不虚”。

秦亦和苏婉儿相互依偎着烤着火,苏艺为了能够好好的度过年,可以说是卖力的表现。

刚刚给苏夫人按摩完,然后又争着去做其他的事情,这也就导致苏岩更加的郁闷,四处的挑刺,但却挑不出来。

突然他想起一个故事,据说有这么一人,名为张延,曾做过锦州总管。

有一次,他见一种荆条可以用作鞭打人的刑具,就专门拉来一个人作试验。那人苦苦哀求说自己并不曾犯罪不应受到鞭打,张延却说:“现在打了你,以后若有罪就免了。”

结果把那人狠狠地鞭打了一通。

后来,那个白白挨打的人偶然犯了一点小错,就把他抓来要狠狠地打一顿。

那人说:“大人,您以前说过有罪就免啊!”

张延却另有一番道理:“无过时尚且打你,何况你今天有过呢?”

还是把那人狠狠打了。

于是苏艺又悲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