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哭!”
该亚吓得一愣,努力的瞪大眼睛看着该隐,不让眼泪从眼眶里滑出来,看起来可怜极了。
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太过于僵硬,于是该隐又尝试着解释道。
“你是兽人,要勇敢,不能遇到解决不了的事情就哭,你要想办法解决问题,难道你哭出来问题就能解决吗?”
该亚的嘴巴都快抿成波浪线了,一脸渴望又小心翼翼的看着该隐,“那,我,我能不能抱抱你?”
该隐:“……”
其实他的内心是拒绝的,可是当看到该亚眼泪汪汪一副小可怜的模样,突然又有些不忍。
两人僵持了有一阵子。
最终该隐败下阵来,搁下手里的陶瓷碗,不自然的张开双臂,语气十分僵硬。
“来吧,只能抱一下!”
该亚顿时欢天喜地,一头扎进了该隐的怀里,双手紧紧匝住他的腰身。
该亚的声音有些哽咽,“阿兄,我想阿父阿姆了,虽然阿姆做的饭不好吃,还总是说我,可我还是想她了……我当初就应该听阿姆的话,不该和三毛偷偷跑出山谷的,不然也不会被坏人抓走……”
该亚断断续续的说着,该隐也断断续续的听着。
“如果阿姆知道你还活着,她一定会很开心的,以前每到暖季的时候,阿姆总会带着我和阿父,去山谷禁地给你上坟,我也不知道上坟是什么,但是阿姆总会带好多好吃的,放在一个土堆跟前。阿姆和我说我有一个阿兄,他叫该隐,他就睡在土堆里。”
“我不明白,你明明好端端的坐在这里,阿姆为什么要说你睡在山谷禁地里的土堆里呢?而且我还偷偷见过阿姆对着那个土堆抹眼泪。”
该隐没有插话,也没有打断他。
“阿兄,我想吃阿姆烤的玉米,虽然她总是烤不熟,有的地方还会烤糊,可我还想吃。我还想阿父,虽然他看起来凶凶的,但其实他很疼阿姆和亚亚的,哦对了,阿父他很怕痒,哈哈哈……”
一直到说累了,他才在该隐怀里沉沉的睡过去。
迷迷糊糊似是梦呓,他在叫阿父阿姆。
其实该亚说的那些,他是有些无法理解的。
从他有记忆开始,就一直生活在翼虎部落,虽然没有阿父阿姆,但翼虎部落没有阿父阿姆的幼崽有很多,所以他并不觉得自己和其他兽人有什么不同。
可突然的,该亚的出现告诉他,其实他也是有阿父阿姆的,这让他感觉有些怪怪的。
他说不上来这是为什么,但听了该亚的描述后,心底隐隐似乎有了一丝期待……
……
借着火光,苏糖看到了花母的手指上有一圈类似刺青一样的花纹,在心底隐隐猜测,这或许就是兽环了吧。
因为目光毫不遮掩,所以花母很快就察觉到了。
笑眯眯地把带有兽环的手,伸到苏糖面前给她看。
这样一来,弄得苏糖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她的脸色微红,柔声细语的问道。
“花母婶婶,你能不能跟我说说兽环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