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求游戏已经渐渐沦为七个大国比拼实力的战场。所以每年的选手中,也会有走别的途径进来的退伍军或者特殊战队。他们的任务就是尽可能淘汰对手,成为优胜者。
“这就是‘国家队’。”
安以农懂,但他不解,就像他也不解这个内部消耗人口的求游戏。激发民众危机感的法很多,他们却选择极端的。
“其实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有这个求游戏,放到虚拟世界进行不可以吗?有同样的痛感,就能得到‘失败获得惩罚’的目的。”
琴摇摇头:“虚拟世界的冒险类求类战斗类游戏很多,全都是百分之一百的痛感,虚拟游戏已经无法让人真正感觉到危机。
“战斗是我们种族的本能,所以大部分人都在虚拟世界获取这种快乐,但这不影响现实中的他们身体虚弱跑几步就喘不过。”
安以农想半天,想出一个办法:“那么将现实中的身体素质投影到虚拟世界,并且每天更新。这样,为在虚拟世界享受战斗的快乐,他们在现实中也会锻炼身体的。”
“如果这样,低虫族的身体素质无法战胜中虫族的身体素质,为后者才是主战力,他们的身体素质天就更强。至于高虫族,比拼的是能力,身体素质倒是其次。”
说到这里,琴说明这件事行不通的由:“低虫族的优势在于想象力。中虫族的优势在于执行力。高虫族的优势在于独特能力。”
其实低虫族为寿命长,积累的识足够,思想活跃又比较容易接受新事物,容易出艺术家,但是虫族一向不太看重这些。
“虚拟世界和现实世界的身体数据不同步,一开始就是为给所有虫族一个公平。”
一旦现实身体数据投影虚拟世界,阶级矛盾失去虚拟世界这个缓冲,会变得更加尖锐。
“不吃东?”安以农不再问这个问题,为他解决不这个矛盾。他试图用别的事情驱散心头的烦躁,比如吃饭。
吃饱好应对接下来可能发的灾难,也能减轻行李的重量。
琴然同,两人开始搭建灶台和火。
他们带来的东里有干燥的木柴,是路上收集,所以火烧饭也很便。倒是不远处的几个人看不懂。
“肯,他们在干什么?”
“和我们一样,在这里待麻烦的过去。”肯的眼睛呈现淡金『色』,这让他能清楚地看到那边的情景:这两人在搭灶台制作食物。
他们不道危险就来吗?
很快火烧好,安以农往锅里放入食材,有肉、蔬菜和菌菇,然后他加入盐。
盐是食物的灵魂,没有盐的食物没有灵魂。
“干杯。”他们的木头杯子撞在一,里面是清水,大石块上还有大锅的食物和洗干净的水果。有安以农这个外挂在,他们路上就没有缺过蔬菜和水果。至于肉食,那是琴负责的,他总是能‘顺手’打到珍贵的猎物。
“他们是在喝下午茶吗?”这种惬的野餐一样的氛看得人一脑袋的问号,不但肯的小队是这么想,就是他们直播间的观众也是奇怪。
这个画风奇特的二人组是怎么回事?他们是来郊游的吗?
山林里再一次飞出许多鸟雀,这一次数量还更多,肯的小队已经站来,拿好他们的东,随准备和大然搏斗。
安以农和琴还是吃吃喝喝,他低头看间:“还没到间,做好夜晚『露』营的准备。”
琴道安以农有些特别的能力,他完全信任他。
“隔壁的肯小队都看呆,您二位稍微认真一吧。”琴和安以农的观众们虽然已经看麻木,但突然和隔壁正经选手形成如此强烈的对比,还是有种说不出的荒诞感。
“嚓嚓,嚓嚓,我觉得挺好的啊,嚓嚓。”
“楼上在干什么?”
“看视频下饭。”
“……”
这是一个正经求游戏,不是美食番,下饭会不会太过分?!
“其实琴和这个小朋友一在认认真真玩游戏,但是不道为什么……就是那种,别人都在求,他们带宠物慢吞吞游览遗址,野餐,玩解谜游戏……”
“就好像游戏里打boss的候说‘一下,我先去刷个支线,喝东,再解两个线索,叠几个buff,回来再说’。”
“对!就是这种感觉!”
很多观众同开好几个选手的直播间,他们的这种分裂感特别强烈。
这种分裂感不是实力带来的,别的不说,隔壁肯的队伍,一个高虫族带五个训练有素的中虫族,够实力吧?但他们依旧没有那种‘不必担心,有我’的让人信服的势。
就是吃个饭,肯小队都会尽量选择便易食的。
不像安以农他们,有主食有肉有蔬菜,还有餐后水果,还追求味道。
如果仅是琴一个人这样,他们还能解。琴也算是历经风雨,不动如山,让他变脸难度太高。可是这个明显只是分化期,但偏偏有奇妙能力的小子是凭什么呢?
“我记得我进来是为看琴大杀四的,但是……算,管他的,现在也不错。”
夜幕将至的候,安以农拿出帐篷:“一休息会儿?我有预感,就算有动静,也会是夜深人静的候。”
帐篷很大,可以睡几个人,琴却摇摇头:“我来守夜。”
“你怕我?还是你不喜欢我?”安以农有一下没一下梳风驰的『毛』,火光燃他明亮的眸子,琴避开视线。
琴可以说出很多不让对喜欢己的由,比如他有很多敌人,比如他快死,比如,他不喜欢他……
但是这一切他都说不出口,琴无法欺骗己。
“是为我是底层虫族吗?”安以农道他在躲什么,他就故说些让人不喜欢的话。
“不同级的虫族被分配到不同的星球上,内部通婚和来往。选择不同级的虫族,就是背叛己的阶级。这都是约俗成的事。你这样抗拒,是为我们不相配?”
琴还没来得及说,安以农笑笑,仰头看天空的星辰。
不道是不是为今天说到虫族的阶级矛盾,他想原主的经历,突然有很多感触:“有候真的觉得,虫族一直在进化,但虫族社会却一直在退化。
“之前看过的几个远古遗址,虫族为级不同,分工不同,但地位、人格并无差别。然而现在的虫族,人一出就分阶级。”
“如果我注是底层,活就被奴役,那么整个种群的延续对我来说又有什么义?”安以农低低笑,“我每一天每一分钟都在想,是不是虫族已经走在消亡的路上,所以天不女王?”
琴一愣,他们直播间的人也是一愣,他们怔怔看仰头的安以农,天空下传来他的笑声。
直播间静悄悄的,一部分底层观众们看那个人,好像看到年轻的敢质疑世界的己。
高虫族才有多少?十万分之一,可是这十万分之一享受百分之九十九的资源。
他们就真的毫无怨恨吗?
如果真的毫无触动,他们又怎么会沉『迷』在不需证级的虚拟世界?只有在虚拟世界,他们低级虫族有逆袭的可能『性』。
“他真敢说。”琴的直播间突然冒出一个声音,“或许他会被那些高级虫族报复,但是我觉得他帅呆,比大帝还帅!”
毕竟这世界上敢当琴的面说,‘我厌恶你们高虫族,希望世界毁灭’的人,真的不太多。
“其实我也这么想,但我不敢说,也不敢表现出来。”这个观众笑,“真好,原来我不是唯一的异类。”
“太极端,高虫族服兵役,短都五年。从十八岁分化,到服兵役出来,已经是二十三岁,还有多少寿命?”
“那另一半没有服兵役的呢?他们凭什么享受那些超高国民待遇?他们凭什么是人上人?还有那些中级虫族,又凭什么在我们面前耀武扬威高人一?”
“我们中虫族每次都是战争第一线,死伤惨重,待遇好一不过分吧?”
为安以农的极端言论,直播间开始吵架。
其实这个话题已经吵过无数次,以前没有吵出结果,以后也不会。
“你现在还是这个想法?”良久,琴问第一个问题。
“不道。”
“不道?”
“就像是你说的,不同级之间虫族的矛盾,是一个无解的锁扣。除非未来有一天出现奇迹,低虫族也能发挥己的力量,成为不可或缺不能被取代的一员,否则按虫族好战本『性』,低虫族永远没有出头之日。”
“作为遭受歧视的一员,我还是那么讨厌所当然压迫我的社会制度,厌恶无所作为贪婪又无能趴在我身上吸血的那部分高虫族,只是你和我遇到的所有高虫族都不一样。所以我不道。”
安以农伸出大拇指和食指,比划一个‘一’:“遇到你之后,稍微喜欢这个世界,一。”
这双眼睛是如此坦诚且明亮,让一直躲避的琴惭形秽:在安以农的直白面前,他以为是的‘体贴’难道不是一种傲慢吗?
“你……”他张张嘴,想问他介不介己寿命所剩无几,介不介他『性』格糟糕无趣,大地却轻轻摇晃来。
所有坐在这块平坦土地上的选手都看向震动的山群: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