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换着词儿把大半丝织品夸一遍,又买了足够的丝织品去了别的展台,樱花国的商也跟着别别扭扭买了一,并且再不提配『色』难看落伍的事情。
樱花国商一走,个招待员围上来:“刚刚那个小志说的你们都记住了吗?”
“记住了,我真的从来没有见过这会夸的,夸得我都很心想要买这丝巾了。”
“到底是咱们胞,不像那个……”
“嘘,别说了,一会儿就我们这介绍这丝巾。”
这一次的交易会,安以农可以说是满载而归。
他把买到的三多斤黑松『露』送到了做酒店生意的大姑姑手上。
大姑姑开的是连锁高档酒店,里面有提供西餐的餐厅,对她来说,黑松『露』永远不够。谢九见这黑松『露』质量极佳,还为他的酒楼订购了一批。
“去一趟大陆还想着大姑姑,真是没有白疼你啊。”大姑姑很高兴,这一批的黑松『露』质量都很好,价格还这便宜。
“这只是第一批,新鲜的黑松『露』不好保存,以之后的会批送来。这是联系电话,大姑姑可以那边负责联系,价格可以给我们降到港城内的一半。”
“好啊,我立刻让过来运走它们。”大姑姑找了把两箱黑松『露』运走。
这黑松『露』都是现采的,用泥土裹着,再包上锡纸,外面用冰袋镇着。以大姑姑需要立刻对这黑松『露』进行处再冷冻,这才能保存很久。
“只有大姑姑有?”其他又问。
“是啊,不能厚此薄彼啊小弟。”
去大陆的交易会有名额限定,何没有特别需要的东西,也没有抢这个名额,以一直没有去过大陆。
他们的脑海里,大陆是一个很割裂的地方。一方面老很想念那里,那里地大物博英雄辈出,一方面新港从那里逃过来,带来很多贫穷落后政策迫害的负面消息。
以他们好奇那里过来的商品都是怎的,大陆又是怎的。
只有何爷爷说:“你们想要,明年自己过去买。也去看一看,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这一次是谢九带安以农去,不过安以农却凭借自己的好缘零零碎碎的订单拿到了明年春季的港商名额,以他们明年也能过去看看了。
“不只是大姑姑的,还有二姑姑的。”安以农搬来一个箱子,打开一看,全是亮晶晶圆滚滚的珍珠。另外还有珍珠白的光面绸布,这绸布用来衬翡翠、宝石最合适了。
二姑姑被珍珠的数量吓到了,她蹲下去一个个看:“这珍珠的品质很不错啊,虽是淡水珠,但是光泽度一点不比海水珠差。”
“都是内地新实验的有核珍珠,用贝珠做核,养了五六年了,珠层比樱花国的海水珠厚多了。”安以农报出一个数字,简直便宜到让惊叹,“联系号码我也要来了,满意的话可以长期合作啊。”
“我店里最近正好要推出一批低价位的首饰,这个珍珠就很合适。珠光宝气嘛,哪怕只是串来戴在脖子上都很美呢。”二姑姑满意得不得了。
她转头一看,发现了行李里头的粉『色』丝巾:“咦?这个颜『色』好漂亮,这条粉紫的也好看,灰『色』的也不错。”
“百百纯正蚕丝,大师级配『色』。我买了百条,不过是作为员工礼物的。”
“你的员工有百个这多?”二姑姑特别中意其中个粉『色』系,“匀一半给我啦。”
“还有老爸报社里的员工,我妈咪剧院里的员工嘛。不过姑姑想要,可以挑两个颜『色』全部拿走啦。”安以农笑着说。
其实这的丝巾他买了很多,一大半送到谢九那里了。
谢九不是开了很多医院吗?现在还有餐馆、出版社,一大堆,他就顺手帮谢九的员工准备了这‘伴手礼’,真的是出了一大笔钱啊。
之后他又送了何爷爷个伯伯名贵的茶叶白酒,堂兄弟堂姐妹就送其他一漂亮的摆设。
何承爵见其他都有了,眼巴巴看着安以农。
“老爸的礼物是最特殊的。当当当。”安以农拿出一张盖了章的票,“一次去内地首都近距离拍摄报道的机会,怎?”
的确是最特殊的礼物,但是何承爵平时不关心报社,他还是哭丧着脸,后被何爷爷黑着脸骂了一顿。
到这个时候安以农才笑着拿出一个盒子:“好啦好啦,这个才是给老爸的。”
何承爵打开盒子,他眼睛一亮:“乖仔,你怎知道我最近喜欢这个?”
现代是名车名表,古代是宝驹宝剑,男喜欢的东西不就是这吗?
没错,盒子里放着的就是安以农死磨硬泡要来的老师傅打造的宝剑,据说是用了一块特别好的钢材,上面的花纹特别特别漂亮,价格当也是非常可观。
除此之外还有一套来自滇省的阳绿玻璃翡翠了,是送给李玉凤的。后世价格比来,他简直就是白菜价捡漏了。
有都拿到了礼物,这个时候何爷爷叫住安以农:“天潼,来爷爷房一趟。”
“房?”何小辈看着安以农走上二楼,脸上写满了羡慕。
能进老爷子的房,这可是被认可的意思,何第三代里,安以农是第二个。二伯进入出版社多年的何天鸿都还没进去过。
“坐,天潼啊,能不能爷爷说说那边的事情?”
“好。”安以农正『色』道。他开始介绍那边的一情况,都是之前没有何说的,包括那边『政府』官员的态度,老百姓的精神状态,展会上的商品。
“爷爷,我们展会举办没有天,有来撤走了挂在展厅里那个四个的画像口号,看子,那边情况有变。不过具体怎,我不好说,可能要报社的记者亲自去一趟才行。”
看到那四个被撤了画像口号,安以农有见证了历史的感觉,虽这个世界是架空。
“其实啊,这个回大陆拍摄做新闻的机会才是你带的礼物里最好最有用的一个,真是辛苦你了。你他们一定聊得很不错。”何爷爷一眼看破真相。
安以农微笑:“老爸也做了贡献的。不过这件事爷爷是不是一开始就知道了?您是默许我过去接触的吧?”
何爷爷点点头:“我的确知道,那资料,有还是我塞进去的。哎,都不是什需要保密的东西,我们国以前就是吃了信息不灵通的亏。
“我们这一代,一个个不知道间疾苦,说大陆就觉得贫困落后,让他们过去,那不是结缘,是结仇。倒是你,天潼,你是不是更亲近大陆?”
安以农愣了下:“虽是第一次去,但是内心深处有很亲近的感觉。”
“这就对了,”何爷爷似乎更高兴了,“你回到老,那里的都是说地话的,就更亲近了。可惜啊,你们这一代都不会说老话了。”
何爷爷兴致来了,还说了一段乡话,吴侬软语,包邮区。
“可以学的嘛爷爷,以后我去那边住一阵就学会了。”
何爷爷更高兴了,他们老一辈就是这,总想着落叶归根:“好好,到时候我们爷孙两个在那边修个带院子的宅子,白墙黑瓦,天井的大缸里还养着金鱼。
“我小时候的宅子里,还了枇杷,结果子的时候,满树黄澄澄的枇杷。你祖『奶』『奶』摘一下来给隔壁的,到了秋天,隔壁又送我们他们院子里的石榴,个头不大,甜得很。”
何爷爷回忆着童年,眼里满是期盼。
“不管怎说,那边才是我们的根。除非情况糟糕,否则不能轻易放弃。
“去大陆拍新闻的事情我会盯着的。你先做你的出版社,海外的事情也要仔细规划好,再去找代,钱要是不够,爷爷可以注资的。”
“钱还够,不用担心的。”安以农眼睛一转,“爷爷,那您是不是承认我了呢?”
“当,谁的孙子像我天潼这有事?”何爷爷骄傲道。
安以农吸了口气:“爷爷,是不是我以后想谁结婚,就能谁结婚了?”
“当。天潼有喜欢的了?”
他却只是笑,并不回答。
离开老宅之后安以农还去了一趟剧院,把准备好的礼物送给李玉凤其他的阿姨舅舅,之后就回了自己。
‘谢谢’早在房着他,还带着x的信。
“这近还要麻烦你啊?”安以农嘴角一直往上翘,并且把信拿出来。
“谢谢你为他们准备的伴手礼,路上都没有睡好吧,要好好休息,小管公。——x”
“什小管公,他才是管公。”
安以农拿着小纸条,忽觉得有点困,这个时代的火车,就算是贵宾软卧也很不舒服,他这两天都没休息好。
不过他还不能跑去睡觉,得整一下笔记胶卷。
其实这次回大陆,最大的收获就是手里的相机里面的胶卷,真的是满满的时代感,不知道有没有机会进入自己的漫画里。
“说来,九叔去大陆是干什?”安以农觉得肯定不是买空胶囊这艰难,消失的那天真的很可疑。
不过他也没兴趣深究,总不会是坏事,这点他还是相信谢九的。
第二天他把准备好的礼物送到出版社。
自从杂志出版社成男女生两版,出版社的职员不知道有多忙,简直是脚不沾地。但是因为有的工资都提升了百之三左右,还有很多福利,没有一个对忙碌有怨言。
安以农最近从大陆学到的经验,在考虑‘职工配房’的事情,无恒产难有恒心,帮他们解决住房问题,他们也能更好地工作了。
见老板又带礼物回来,出版社的大都很高兴,社长看到之后请安以农进来:“老板,关于海外社……”
华想要在海外立足毕竟不是这容易的事情,就算一切手续都搞定了,但是要把这出版的图摆进各店,还是需要一脉。
安以农想了想:“之前报价的那个国外的影视公司,最近还有打电话过来?”
“有。”
“安排我们见一面。”
离开出版社后,安以农重新坐回房,《怨屋》的存稿还能支撑一个月,倒是《超级巨星》的存稿告罄,他需要加班加点了。
《超级巨星》里,最新一话就是男主就在回去的路上遇到车祸变成猫,之后被难得善心大发的女主捡回。
在这之前,男女主之间的关系绝对称不上好。
因为一开始男主觉得女主为了钱财权势进圈子,要钓金龟婿的,她用心不诚。后来知道她是为了复仇进来,还是认为不妥。
而女主觉得男主就是‘不知间疾苦’的大少爷,多管闲事还自以为是。
这两就是另一重意义上的‘傲慢与偏见’了。
“难怪邪/教‘猖狂’。”安以农勾画着猫男主看到女主背对着它换衣服时错愕的猫脸,忍不住笑。
“希望猫猫属『性』可以给男主加一点,否则……”安以农都能想到这个漫画拍成电视剧后,后世是怎疯狂剪‘精明美丽女主傲娇大小姐女配cp’的。
这个时候绅士猫自要退出去不看的,谁知道女主的外套丢过来,就把体型小小的猫男主罩在里面了。
猫男主拨了下才从领口位置爬出来,结果睁开眼睛就是美颜暴击,它用猫爪捂住了脸。
安以农一直忙到晚上才完成今天的任务,他把画稿交给助手完善,自己去隔壁找谢九,谢九却不在。
“天都快黑了,这晚出门?你知道他去哪儿了吗?”
这个时候,谢九正在车上,他要去城寨见一个。
闻龙,他的养子。
如果是一般开口,谢九不会赴这个约,但是这个对他有恩情,在他最困难的时候给他提供过帮助。
他去了城寨西边的‘阿香饭馆’,这里说是饭馆,其实只是一个出租屋改的店面,卖的也都是最简单的食物,甚至说不上好吃,只是果腹而已。
饭馆已被清场,现场只有谢九、闻龙、吴叔。约他的就是吴叔,吴叔以前是混帮派的,如今年事已高退居二线。
“来我不想叫你来,但是如果你们真的有什误会,还是早点说开比较好。”对吴叔来说,谢九闻龙都是故之后,他希望他们不要因为误会闹僵。
“干爹。”闻龙抬头,“你一定要把我赶走吗?”
谢九笑了声,他甚至没有坐下:“你被耍得团团转的事情,就算我不去打听,都有报到我这里。你一个犯蠢也就算了,还招惹了何,我让你出国读,冷静冷静,你很不满意吗?”
“干爹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吧。”
而谢九不为:“如果做错事之后一句轻飘飘的知错就能翻篇,这世界上就不会有这多的仇恨了。”
他又看向拄着拐杖的吴叔:“吴叔,麻烦你白跑一趟了。”
“这有什?”吴叔摇摇手,“你还愿意给吴叔这个面子,吴叔已经很高兴了。”
“干爹!”看谢九要走,闻龙急了,他追出来,一句话不过脑子问出口,“你对何天潼的想法,何不知道吧?”
谢九脚步定住,他转过头,脸上带着一点意味不明的笑容。
闻龙后退一步,背上冒出许多冷汗,连老江湖的吴叔都不愿在此刻开口。
“何不知道,何天潼知道。”一个柔的少年音『插』进来。
闻声看去,漂亮的少年带着外面世界的光走进这个阴暗的小巷。
“九叔,我来接你回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