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垂临,寒冷的气息都被营帐散发的灼热驱散。
霍檀感觉他就像是磕药了一样,状态就没下去过。
她浑身都快被磨掉一层皮,哪里都吻,哪里都不放过。
她再次嘤嘤嘤地求饶:“穆淮,再这么下去,我觉得有的地方要被你弄坏了。”
穆淮闻言,稍微放缓,凝视着她漂亮的眼睛:“不会,别怕。”
霍檀嗔怒:“你这个骗子!”
他轻笑,瞳仁微微缩紧:“骗色吗?谁让你这么…”
她半眯着被情欲微醺的眼睛,暗想自己幸好是习武之人,幸好医术不错,调理后身体恢复如初。
所以现在能与他这样纠缠…
皓月当空,上元节的夜晚,安详静谧。
宁江的冬天虽然比往年都冷,却也比往年都短,三月初就嗅到了春的气息。
河面的冰还未完全融化,薄薄的一层,已不影响船只的行进。
霍檀站在楼船上,指挥着将士排兵布阵,场面壮观,声势浩大。
穆淮来到她身侧,静静地看着她,最近他都只让她做这些指挥的事,其他的都交给他,事实上,排兵布阵,也只有她最拿手,瞧着全军的士气便知道,霍檀是上天派给他的战神。
中途休息时,穆淮递上水袋:“我家檀儿看来要在这浩浩江面上,成就一番丰功伟业。”
霍檀仰头,喝了几大口水,细心的他总是会准备温度适宜的水,让她心头暖暖的。
她深吸一口气,眺望着茫茫江水:“丰功伟业不敢想,早日结束战争是大家的共同梦想,如今看来,连老天都在帮我们。”
穆淮嗯了一声,轻轻揽住她的肩膀:“春天来得早些,一切就能早日提上日程了,你在天风寨种植的棉花,今年深秋就可以让老百姓御寒过冬了。”
霍檀露出一抹笑容:“我突然想起秦熠在除夕那天来信,说春暖花开时邀请我们去游族观看战船。”
“嗯?”穆淮拧着剑眉,语气不温不火,“你好像很想见到他。”
她调侃:“别闹,我是想见大战船,想看那艘很难建造的潜艇。”
穆淮佯装愠怒:“原来你们背着我还有书信往来,看样子他还对你念念不忘。”
霍檀瞧他一本正经地吃醋,不禁觉得好笑:“你能把整个身家性命都托付给秦家,却在这怀疑我和秦熠吗?”
穆淮温润地笑了笑:“那是两码事,其他事貌似都影响不了他对你的情意。”
“那你还在意吗?”霍檀歪着头,笑意盈盈地问他。
穆淮低头凝视着她,深邃的眼睛像是要将她卷入。
“我在意又能怎样?你如此美好,喜欢你的不只是一个秦熠,只要你心里有我就可以。”
虽然是说着释怀的话,可霍檀听着就是有那么一股酸味。
她轻声笑了笑,拉着他的手准备下船:“走吧,收拾行装,我们去游族,顺便带你赏花去。”
穆淮顺从地跟着她,揶揄:“花没有你好看。”
霍檀笑言:“每天看我也容易腻的,游族的花海不错,你肯定会喜欢的。”
两人一路说笑,羡煞了旁人。
游族因为特殊的地理位置,虽然处在江中心,可温度比潼关与宁江的都高。
三月,已是春意盎然。
穆淮与霍檀的到来,让整个游族都沸腾,莫族长设宴亲自款待。
宴席上,莫族长开怀畅饮:“淮王殿下,霍将军,老朽祝你们早生贵子,早日统一北漠,给大家带来安宁日子就靠你们了。”
穆淮颔首回礼:“多谢族长的祝福,你们造船也是功不可没啊。”
莫族长捋了捋胡须:“那都是秦公子有经天纬地之才,我不足挂齿啊!”
秦熠闻言,视线不动声色地从霍檀身上挪开:“归根结底都是霍将军厉害,没有她的图纸,我也是无从下手的。”
霍檀扯了扯嘴角,好好的怎么就开始商业互吹起来了,她调侃道:“你们就都别谦虚了,说得好像我们已经打了胜仗一般。”
秦熠温柔一笑:“别人如果如此大概是骄傲了,你们却不一样,还未动兵已是民心所向,虽然赫连诀有近百万兵马,可战斗力折损很大,还不如你那三十万精兵。”
霍檀笑而不语。
莫族长喝了一杯酒后,接着秦熠的话说:“不仅如此,北漠去年强攻下来的一些岛屿,心中颇有不服,随时可能倒戈,看似坚不可摧的北漠,实则摇摇欲坠。”
穆淮侧眸,轻声朝霍檀说:“我们来这一趟好像不是来观赏战船的,而是来提升士气的。”
霍檀轻笑:“本来也是,我们现在是万事俱备,赫连诀想今年冬日南下,我们不能给他喘息的机会。”
穆淮的眸光沉了沉:“冬季作战不论是气候风向,还是士兵的适应能力,都是有利于他,我们确实得抢占先机。”
霍檀点头:“我估摸着夏末就差不多了。”
穆淮凝视着她,弯唇浅笑:“我有观察整个军中情况,你的阵法他们已经很熟练了,不过你的标准不只是这样,还得要求他们能随机应变。”
霍檀注视着她,唇畔流泻出一抹迷人的笑:“你都看得透透的。”
“你们两个谈情说爱可以先缓缓吗?这可是很严肃的宴会,要商量重要的战事的。”莫族长见他们两个低头说着悄悄话,忍不住出声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