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七章 遁逃

饶是李长空如今已经是半步金丹的大能,法力高强,但连续操纵两件下品灵器,加上此刻施展如此恐怖的雷法,此刻不由的脸一阵红白,连忙喘了几口粗气。

昊天镜散发出阵阵氤氲之气,牵引阵阵灵气呼啸而来,庞大的灵气冲入体中,渐渐冲淡之前剧烈消耗所带来的空虚感。

“呼!还是有些勉强了!”

待到体内平稳下来,李长空喃喃说道,看来这一招目前还只能当做杀手锏使用,成为常规招式,还需一些时日。

抬眼看去,十条雷龙围绕着陆判不断的盘旋,或是口喷神雷,或是眼射雷光,一片片的璀璨光华闪耀之后,将整个天空完全覆盖。

形势虽是一片大好,李长空脸上却是不见轻松分毫,这雷法虽然声势浩大,对画皮鬼也有一定的克制作用,但未必有两件道器有用。

他此刻之所以能压制画皮鬼,也全是因为两件道器的缘故。

否则,对方乃是阴神境界的万年老鬼,实力在他之上,又有两件地府神器傍身,比起现在的李长空只强不弱。

雷法虽强,未必能奈何的了对方。

果然,就在此时,雷霆之中一声怒吼响起,雷光闪耀之中,忽地冒出一道漆黑如墨的光芒。

黑光之中,一本书册飞快的翻滚着,源源不断的精纯力量释放出来,那黑色的光芒越来越多,便如吞噬苍穹的乌云一样,瞬间将天空中的雷霆全部吞噬。

“死!!!”

暴喝一声,画皮鬼手持书册,如泰山压顶,携带龙翔九天不可凌犯的气势,祭出手中书册,散发出无尽黑色的光芒,将整个天地都吞噬殆尽。

无孔不入的黑光下,只有李长空头顶的昊天镜还能撑起一片神光,犹如夜空繁星,人间灯火一样,不被黑光吞噬。

就在李长空暗自咬牙,全力催动昊天镜,准备挡住画皮鬼这一看就不同凡响的一招式。

却见冲上高空的书册并没有如他所想的落下,而是直冲云霄,打开一个黑洞,阴气滚滚,席卷着画皮鬼就往黑洞中遁去。

李长空怎么都没想到,对方声势浩大,仿佛不死不休的气势,居然会变成这个结果。

眼看画皮鬼已经要穿过空间裂缝,李长空这才反应过来,伸手一指,昊天镜便如探照灯一样,骤然朝着画皮鬼的方向照射过去。

可惜,为时已晚,书册已经护持着画皮鬼遁入黑洞之中。

昊天镜澄澈的镜光笼罩过来时,只有画皮鬼怨毒的声音在天地间回荡。

“臭道士,你等着,你惹了我就是惹了地府阎王,你死定了,你死定了,我还会回来的。”

随着这句话落下,那条空间通道也消失在天地之间。

听着画皮鬼那经典的反派台词,李长空的脸色却没有丝毫的好转。

因为,就在那通道打开的瞬间,李长空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不可匹敌的力量。

虽然只是一丝微弱的力量波动,但李长空还是感觉到了。

那是独属于阳神境界的妖魔才有的恐怖力量。

阳神阴神,一字之差,却如隔天渊。

虽然两者按照境界划分,都属于炼虚合道的境界,但实际上的差距,却比阴神和通幽还要大。

阳神境和阴神境最大的区别就在于,修炼到阳神境之后,妖魔鬼怪身上的阴邪煞气开始化阴为阳,说简单点,就是开始修炼成人了。

李长空之所以能屡屡以弱胜强,以炼神境对付比自己强的入圣境、阴神境的妖魔,除了他手上法宝的厉害之外,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因为玄门法术对妖邪的克制作用。

这种克制,让只是炼神巅峰的他足以和阴神境界的妖魔交手,落于不败之地。

可是,一旦对方步入阳神境,许多法术对他便没有了作用,双方交手也成了各凭本事,再想以弱胜强根本不可能。

可以说,每一个阳神境的妖魔在这个世界上都是绝对巅峰的存在。

没想到陆判居然是个画皮鬼,背后还有一个阳神境妖魔。

看着画皮鬼逃走的方向,半晌,李长空看向手中的判官笔。

只见这支笔若虚若实,神光闪耀,自有一股特殊的力量萦绕其中。

看着这只判官笔,李长空肯定,地府一定出了大事。

因为这支笔,是货真价实的判官笔,上面属于地府的神力是做不得假的。

虽然不知道画皮鬼为什么会有这件地府神器,但好在,李长空也看出来了,画皮鬼只能简单的运用判官笔的力量,否则,今天他未必能对付的了对方。

虽然揭穿了陆判的身份,可李长空心里的疑惑也更多了。

除了关于画皮鬼为什么会伪装成陆判之外,更多的就是,以画皮鬼的性格,怎么会无端端和朱尔旦交好,甚至可以说是予取予求,要他做什么都干。

说句不好听的,就算是亲爹都没有这么好的。

李长空直觉其中必有问题,既然画皮鬼跑了,或许能从朱尔旦身上找到什么线索也不一定。

很快,李长空就在朱家的地窖里找到了瑟瑟发抖的朱尔旦和朱妻。

两人说到底只是普通凡人,一个愚笨,一个胆小,那里见过神仙斗法的局面。

幸好,不论是画皮鬼还是李长空,之前在交手的时候都注意着没有伤到他们的性命,否则,两人怕是早就没命了。

见李长空赶走了陆判,色厉内荏的朱尔旦再不敢耀武扬威,眼看被李长空找了出来,不住的跪在地上,哀求道。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这一切,这一切都是陆判的主意,不要杀我,求求你,不要杀我啊。”

“好了,起来,我问你,你是怎么和陆判认识的,他为什么对你这么好,说。”李长空冷声道。

“我,我也不知道,真的,真的,我真的不知道,就是,就是那天晚上,我和书院的几个同窗打赌,去十王殿试胆,然后就把陆判的雕像给背了回来。”

“后来,后来陆判就出现了,说我敬他酒,与他为友,愿意和我结交,然后,听我说我太笨了,就要给我换心,给我妻子换头,除了这个,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朱尔旦欲哭无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