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七九章 擎天的报复

洛伦索思考了一下,直接点了点头,命人将桌上的两百万收走之后,然后放了十五个擎天通信的员工。

当然,刘学宏他是没有放的。

毕竟他也不傻,怎么可能将刘学宏这个擎天员工里面职位最高,跟方辰关系最好的给放走。

擎天的效率还是十分高的,半个小时之后,就再次带过来了三百万美元。

看着面前的三大箱绿油油的美元,洛伦索的眼睛再次亮了,大概检查了一下,便让人将这三百万美元给收下了。

但令人奇怪的是,钱已经拿走了,可洛伦索却一点没有放人的意思,反正双手抱胸,神情怪异的上下打量着他们。

感觉有些不对,吴茂才眉头一皱道:“洛伦索,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还不立刻放人!”

“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你给的钱不够,我怎么可能放人!”

洛伦索嘴角微翘,淡淡的说道,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你要五百万美元,我已经都给你了,你现在告诉我钱不够?”

吴茂才怒极反笑道。

“不!不!你只给我了三百万美元,还差我二百万美元!”

洛伦索摇头道。

这下吴茂才彻底明白了,他怒声道:“合着你的意思,我之前给的那两百万美元不算是吗?”

“当然不能算,一码归一码,反正我刚才问你要的是五百万美元,你现在少了两百万美元,我肯定是不能放人的。”

洛伦索看向吴茂才的眼神中散发着一丝讥讽,嘲弄的意味。

他是说话不算数了,但他一开始说五百万美元的时候,也就没打算说话算数。

而且他之前也说了,像这样能敲诈到世界首富的机会,他人生就这一次,甚至对于安人运来说,也就这么一次,怎么能不好好利用。

并且他觉得对于方辰这样身家数百亿美元的世界首富,两百万美元、五百万美元又或者七百万美元,其实是没有什么区别的。

绝对能在方辰的接受范围之内、

之前两次吴茂才那边都没有翻脸,为什么又会为这两百万美元翻脸?

当然了,这也就是最后一次了。

毕竟,他也不想得罪方辰太狠,也还想活着。

“那我还问你,是不是再给你三百万美元,你就放人,合着你说的都是屁!”

彻底被洛伦索这幅厚颜无耻的模样给激怒了,吴茂才忍不住破口大骂道。

“你之前这么问了吗?我怎么不记得?我只记得我一直说的就是五百万美元,再者说了,两百万美元而已,我相信对于你们擎天公司,对于方先生来说,并不算什么。”

说到这,见吴茂才的脸色已经气成了猪肝色,洛伦索又赶紧说道:“我这次保证,两百万美元,只要你们再给我两百万美元,我就立马放人!”

“给你个屁!”

吴茂才猛拍一下桌子,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怒不可遏的说道。

说真的,他现在真的是把洛伦索给宰了的心都有了。

本来洛伦索绑刘学宏他们,就已经是罪大恶极,十恶不赦了,让人欲处之而后快,但是为了刘学宏几个人的安全考虑,还是答应了洛伦索的要求。

可换来的是什么?

洛伦索一次次的变卦!

一次次的戏耍!

他现在真想下令让安保二部的人将这帮人全部剿灭了。

“无所谓,两百万美元而已,擎天出得起,给他们。”

然而就在此时,别列佐夫斯基突然开口说道。

吴茂才扭过头来,难以置信的看着别列佐夫斯基,这样委曲求全,敌人要什么,别列佐夫斯基就给什么,这可不是别列佐夫斯基的风格。

见状,别列佐夫斯基轻笑了一声,然后拍了拍吴茂才的手,一切已然尽在不言中。

感受到别列佐夫斯基传递过来的信号,吴茂才轻轻点了点头。

“两百万美元,我可以给你,但希望你不要再耍任何的花招!”吴茂才沉声说道。

“没有花招,只要两百万美元到了,我立刻放人,甚至现在再放回去几个人都可以。”

洛伦索顿时大喜过望,也不等吴茂才回话,直接让手下再放回去八个人。

这世界首富的钱就是好赚,说几句话,二百万美元就到手了。

上次他们安人运来钱这么快,还是有苏维埃和古巴的支持,执政安哥拉的时候。

很快,两百万美元就拿了过来,这次洛伦索也没搞什么幺蛾子,检查了之后,立刻就把刘学宏他们给放了出去。

对于他们来说,他们劫持旅馆是为了保命,现在命保住了不说,又有这七百万美元的意外之喜,已经完全足够了。

吴茂才带着刘学宏走了之后,洛伦索带着自己的队员和这七百万美元,以及几个欧美白人人质,坐着安盟给安排的车,直接逃之夭夭了。

安盟的人也只是象征性的追击了两下,就任由洛伦索等人溜之大吉。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安哥拉作为落后的非洲国家,并没有那么多的现代科技装备来解救人质,那么也就只能选择放人了。

毕竟万一把那些欧美白人给打死了,这政治压力他们承受不了。

到了宾馆之后,将刘学宏他们安顿下来,吴茂才转身就进了别列佐夫斯基的房间。

果不其然,几个安保二部的小队长已经在这里了,甚至有的人已经开始拿枪油来擦拭自己的武器。

“别列佐夫斯基,你打算怎么干?”吴茂才问道。

“还能怎么干?”别列佐夫斯基的脸上闪过一丝狰狞的笑容,“当然是干死他们了,我要让他们知道我们擎天的钱是没有那好拿的!”

如果洛伦索不是那么贪心,只要两百万美元,甚至五百万美元,其实他并不打算这样大开杀戒,但最后的二百万美元,已经突破了他的底线!

他别列佐夫斯基,擎天,什么时候被人这么耍过!

上次这么做的人,如果投胎及时的话,现在应该已经有三岁了。

“不过,动手的事情我来,但善后该如何做,还是要你来。”别列佐夫斯基突然说道。

之前跟方辰聊的时候,他已经知道这一次的任务,是方总对吴茂才的考验,涉及到方总未来会如何安排吴茂才。

所以从一开始,他就以吴茂才为主,凡事听从吴茂才的安排,也就是刚才插了一句嘴而已。

但也仅限于此了。

想到这,别列佐夫斯基嘴角微翘的看着吴茂才。

这下,到算是他给吴茂才出了个难题。

毕竟杀人好杀,善后难善。

尤其是在这种,擎天还不打算放弃非洲市场,甚至安哥拉市场的情况,如何巧妙的善后,让未来擎天的员工能在安哥拉继续待下去,不招致安人运的报复,甚至能继续参与安哥拉的商业活动,这绝对是件无比考验人的事情。

当然了,吴茂才也可以不好好善后,只是简单粗暴的处理一下,直接就打算不要安哥拉的这片市场了。

但这样,毫无疑问会降低方总对吴茂才的评价。

他相信,这是吴茂才绝对不能接受的。

吴茂才是跟随方总最久,也是跟方总关系最亲密,时间最长的人,所以对方总的感情自然也是最深的。

吴茂才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他明白别列佐夫斯基的意思。

这的确是个很大的难题,毕竟他自己也接受不了,善后的结果是对擎天有损的。

“其实,想要解决也很简单,我们不杀人就是了,一切就到这里为止,安人运自然没有借口再来攻击我们擎天,擎天也就能在非洲,在安哥拉好好发展。”

别列佐夫斯基突然念头一转说道,眼睛中闪过一丝怪异的光芒。

“不报复是不可能的,如果绑架了我们擎天的人,而且还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反悔,坐地起价,擎天连一点反应都没有,那岂不是在告诉所有人,擎天就是一个任人欺负,而没有任何反抗能力的猪猡吗?”

“这样跟在擎天脸上写着,快来欺负我有什么区别!”吴茂才掷地有声的说道。

他要让洛伦索知道,擎天的钱不是那么好拿的,当心有钱拿,没命花!

别列佐夫斯基颇为欣慰的点了点头,看来这些年方总没有白培养吴茂才,吴茂才所说的话,也正是他所考虑的。

而且被欺负了,一点反击都没有,这绝对不是擎天的风格。

反正在俄罗斯,别说有人敢欺负擎天了,就是有人敢挑衅擎天的地位和威严,都会遭到他雷霆一般的打击!

哪怕为之付出惨痛的代价,也在所不惜!

所以说,在洛伦索起了贪心的那一刻,其实丧钟就已经为他鸣响了!

三天后,刘学宏和其他擎天通信的二十九名员工,坐上了回国的飞机。

面对安人运的出击,现在安盟显然是没有精力和可能,再去考虑什么电信网络和移动网络的事情。

而且经过这次的惊吓之后,他们也不适合立刻投入工作,所以方辰就让他们现在先回国再说。

“吴秘书,你们现在还不走?”

刘学宏有些诧异的问道。

他本来以为吴茂才会跟他一起走,可没想到吴茂才居然只是过来送送他而已。

“在安哥拉,我还有点事情需要处理,所以就先不走了。”吴茂才笑着说道。

这下,刘学宏就更加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吴茂才过来不就是为了处理他们被绑架的事情嘛?

他们现在都已经准备回国了,吴茂才还能有什么事情处理?

但一想到,别列佐夫斯基这两天一直都没有见什么踪影,以及吴茂才笑容中所蕴含的意思,刘学宏下意识的打了个寒颤,立刻果断的闭嘴不再说这个事情。

回到酒店房间内,吴茂才静静的坐在椅子上,透过巨大的落地窗看着窗外的风景。

他现在突然有些理解,为什么九爷这么喜欢这么坐着。

因为此时此刻,内心会有种格外的安宁感,仿佛之前的一切压力都不复存在,只是尘世中的些许杂音而已。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别列佐夫斯基突然走了进来,并且还搬进来了七个箱子。

嗯,没错,这就是之前他给洛伦索装钱的箱子。

“我那边已经完全解决了,接下来的就看你了。”别列佐夫斯基笑着说道。

这次事情解决的比他想象的还要顺利。

一联系到负责盯梢的安保二部队员之后,他就带着人开车跑到了洛伦索的一出落脚点,然后趁着黑夜将所有的事情给做了。

没见,洛伦索他们连钱都没来得及转移。

不过说来也是,洛伦索他们怎么能想到擎天会报复他们,更不会想到他们从旅馆离开的那一刻,就有一对前克格勃的精锐特工在盯着他们。

别说他们没有警惕心,就算是有,哪怕是跑到天涯海角,别列佐夫斯基也一定能将他们找到。

没想到,事情居然解决的这么容易,吴茂才表情有些无奈的轻笑一声。

但仔细一想,似乎也没有毛病,如果连非洲一个小国家的游击队员都能跟克格勃的精锐抗衡了,那才做天下大乱了呢。

甚至用安保二部的这些人来对付洛伦索他们,简直就是高射炮打蚊子——大材小用。

“我去洗澡了,下面的事情都交给你来处理。”

说着,别列佐夫斯基一边伸懒腰,一边朝着自己房间走去。

虽然每次具体行动他都不可能参与,只是在幕后指挥,但他毕竟也是五十岁的人了,那能这么折腾。

而且还要知道,他之前是苏维埃科学院的数学家,不成行伍出身,更没有什么克格勃、信号旗的经历。

有时候,他自己回想起自己这五十年人生,尤其是前四十多年和现在六年的对比,真是有种恍若梦幻,物是人非的感觉。

甚至,他自己有不太清楚,他这六年是怎么从一个科学家蜕变成现在这模样的。

但有一点他是清楚的,这六年,他所做的所有事情,全部都无怨无悔,甚至甘之若饴!

对引领他走到这条路上的方辰,更是发自内心的顶礼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