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样一来,到是让索罗斯的庞兹会捡了便宜。”
别列佐夫斯基一脸无奈的感叹道。
其他庞兹会都调低了凭单收购价,而索罗斯手下的庞兹会还硬着头皮执行着一百美元一张凭单的价格,那自然会吸引到大量的民众。
毕竟普通民众是不可能知道,发生在莫斯科奢华大厦的那一幕。
“捡了便宜就捡了便宜,这样挺好的。”方辰笑着说道。
警告了索罗斯,索罗斯没怂,其他庞兹会却怂了,对于他来说则算是个不错的意外之喜。
而且要知道,索罗斯手下的庞兹会只占据俄罗斯所有庞兹会的五分之一,也就是说其他庞兹会才是大头。
而价格降低,则会大大的降低民众将凭单交给庞兹会的热情,更多的选择持币观望。
可以说像今天民众疯狂挥舞着凭单,冒着被踩踏,挤成肉饼的风险,也要把凭单交给庞兹会的盛景,恐怕就一去不复返了。
唯一能维持住热度的,估计也就是索罗斯旗下的那八家庞兹会。
但就索罗斯手下那点人,就算放开手来收购凭单,又能多收购几张凭单?
这算是对于方辰而言,又一大利好消息,毕竟被庞兹会牵扯进去的民众越多,他接盘时所需要付出的代价就越大。
“这大概就是太祖所说的,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方辰笑着说道。
可以说,收拾索罗斯一顿之后,他感觉眼前已然变得更加豁然开朗,前途光明。
念头一动,方辰又对着别列佐夫斯基说道:“不过,现在还不是高兴的时候,你现在跟盖达尔,卢日科夫,卡丹尼科夫手下的人,确认一下,让他们保证可以拿到加入庞兹会所有民众的名单,如果这件事上出了乱子,那就彻底功亏一篑了。”
这次公投能不能获得胜利,全看凭单会不会出乱子,而凭单出不出乱子,则是要看他方辰能不能接的了这个盘,而他能不能把这个接盘接下来,首要的事情,就是拿到加入庞兹会民众的名单。
要不然的话,他怎么接盘,即便接了,也是乱接盘,瞎接盘,出力不讨好。
“而且这也是到时候起诉那些庞兹会主,以及索罗斯的有力证据,这次他们就算是不死,也要脱层皮下来。”方辰冷笑道。
到时候,索罗斯把庞兹会这层皇帝的新衣给戳破,然后这帮庞兹会主就可以带着用民众的凭单换取的大量财富一走了之,跑到国外,过上酒池肉林,美女豪车牛排别墅,这样富家翁,平淡而无聊的生活?
可能吗?
美死他们!
等到那个时候,他绝对会一个不拉的将这帮庞兹会主给抓起来,然后一个个的敲骨吸髓,不但让他们把利用庞兹会获得的财富,一分不拉的全部给吐出来,甚至连他们之前用那些腌臜手段获得的财富,也全部吐出来,来补偿民众们的损失。
别列佐夫斯基连连点头,甚至嘴角还忍不住扯出一丝略显狰狞的笑容来。
这些年,他似乎已经喜欢上这种可以决定他人生死的感觉了。
“现在,我们所需要做的就是静观其变,等待着索罗斯引爆庞兹会,以及公投结果。”方辰看着远方幽幽的说道。
俄罗斯的未来,俄罗斯一点五亿民众的未来,叶利钦的未来,他的未来都将在这未来的十几天内决定。
接下来的十几天,俄罗斯可谓是热闹非凡,叶利钦和鲁茨科伊两帮在电视台,媒体报刊杂志掀起了前所未有的大战。
双方都在拼命的揭对方的老底,将对方的阴暗罪恶面显露在俄罗斯民众面前,指责正是因为对方,俄罗斯才会变成现在这幅贫困潦倒,民不聊生,预期寿命大幅度下滑的局面。
甚至到了后期,两人真是无所不用其极,毫无一点道德底线,连叶利钦勾搭小姨子,鲁茨科伊跟大嫂有不轨这种三俗桥段都出来了。
可以说,让俄罗斯民众们狠狠吃了十几天的大瓜,甚至每天产出的瓜都多到吃不完。
而相反,前一段还闹得沸沸扬扬的庞兹会,这十几天到是显得很是平静,除了索罗斯名下那八家庞兹会,在努力的吸纳凭单,而其余的庞兹会则基本上都蔫吧菜了,即便跟鲁茨科伊以及手下,有各种关联的那五分之一多的庞兹会也是如此,都没有将凭单收购价格提高到一百美元,基本上都集中在六十美元到八十美元之间。
开什么玩笑,他们之所以支持鲁茨科伊,可不是因为对鲁茨科伊有什么盲目崇拜,又或者只是因为信仰之类,虚无缥缈的东西,而是因为鲁茨科伊能给他们带来实实在在的利益。
可现在,如果他们将凭单的收购价格提到这么高,那别说为他们带来利益了,甚至弄不好还要他们赔钱。
正所谓杀头的生意有人做,赔钱的买卖无人问,以这么高的价格收购凭单既然会赔钱,那么他们自然就不愿意执行。
毕竟大部分的庞兹会主并不知道,鲁茨科伊准备在公投的三天前将庞氏骗局引爆,他们还暗搓搓的计算着,自己究竟要出多少美元,然后回报率是多少。
而鲁茨科伊也不可能告诉他们,万一有一部分庞兹会主为了自己的利益,提前跑路了,毕竟只有提前跑路,才能真正的将钱落袋为安,逍遥自在去,这跑得晚的,闹不好就要留在俄罗斯吃枪子了,他们可不觉得,万一叶利钦胜利之后,会给他们什么好果子吃。
可一旦有一部分庞兹会主跑了,那么对于脑子里那根弦已经紧绷到了极点,也神经敏感到极点,自知在刀尖上跳舞,随时都有可能万劫不复的众多庞兹会主来说,必然会引起类似于雪崩一般的大爆发。
那这庞氏骗局的效果可就大打折扣了,毕竟引爆的时间越早,吸引到的民众就越少。
不过到有一批鲁茨科伊的亲戚朋友,以及亲信的亲戚朋友在暗自将手中的凭单快速变成工厂企业资源,然后将其贱卖。
甚至只要能立刻交钱,或者转账到他们在国外大银行账户,这帮人可以以低于市场价至少一半的价格,往外甩卖工厂企业。
毕竟他们已经得知,庞氏骗局会在公投前三天被引爆,这个时候如果再不跑的话,那还要等到什么再跑?
至于说,会不会提前引起血崩,从而导致鲁茨科伊不能成为总统,他们反而不怎么在意,毕竟落到他们自己兜里的钱,才是真的。
不过,他们也在尽力的减弱动静和影响,并且也只打算在正式引爆的前一天才跑路而已。
对于这帮人,方辰只能表示,果然历史和人性是相似的。
民国的常申凯作为华夏之主,坐拥六百万大军,为什么这么快就被太祖打的落花流水,兵败如山倒,不就是因为人心散了,让那群地主资本阶级剥削太多老百姓了,而盘剥百姓最为厉害的,就是常申凯的那些以四大家族为首的亲戚朋友们。
时间飞速流逝,如白驹过隙一般,十二天很快就过去了,明天天亮之时,便是索罗斯引爆庞氏骗局之日。
而就在此时,莫斯科奢华大酒店,索罗斯面色深沉的望着远处的夜色。
奥利弗在老老实实,毕恭毕敬的站在不远处,只是看向索罗斯的眼神,时不时闪过一丝忧色。
自从十二天,经历过那次爆炸威胁之后,尤其是接到那几通电话之后,索罗斯就变成这么个样子,以至于他都怀疑索罗斯是不是会突然暴起伤人,甚至杀掉一两个来泄愤。
不过,他到也能理解,任谁有索罗斯那样的遭遇,恐怕也难免会起这样的心思,更别说索罗斯这几十年,还一直过的顺风顺水,在整个投资界无所不能,翻手云覆手云的存在,这些年别说这样的打击了,就是减弱十倍的打击,索罗斯也没遇到过。
索罗斯现在着实是气的很,但无奈的是,他也不知道更气谁,又或者说该如何发泄。
之前,被方辰爆炸威胁之后,他就打电话找鲁茨科伊求救,可谁知道,鲁茨科伊不但不帮他报仇,甚至最近连搭理他都懒得搭理了。
他现在给鲁茨科伊打电话,跟他沟通的都一直是鲁茨科伊的秘书,根本没见过鲁茨科伊,再也不复他第一次见到鲁茨科伊时,鲁茨科伊和哈斯布拉托夫两人亲自到电梯口迎接他的礼遇了,就是给他派了一对空降军来保卫他了而已。
可他用得着这帮空降兵来保护他吗?
反正他又不能提高凭单收购价格,方辰又有何理由来对付他?
然而更让他痛苦的是,鲁茨科伊不帮他也就算了,就连他背后一直支持他,他走南闯北,干下无数坏事,依旧能够全身而退的依仗,凭依,美国和犹太一族竟然也不帮他。
很快就拒绝了,他想要派人暗杀掉方辰,最不济也要给方辰一个同等教训的申请,甚至还警告过他,让他不准打方辰的主意,更不准对方辰造成任何不可挽回的伤害。
这种情况真是他从未遇到过的,这也是他第一次感觉自己的凭依,依仗消失的原因。
后来他稍微打听了一下,这才知道不是美国和犹太一族不愿支持他,而是因为方辰的身份太特殊了。
作为现任总统的伯乐,大金主,参加过总统就职典礼,并且还能够挤进圣约翰大教堂,亲自见证总统在上帝面前祷告的存在,岂是说杀就能杀掉的。
从这个角度来看,方辰在美国的地位,仅次于他们中情局和fbi的局长,毕竟不管是中情局还是fbi,在那一天,就这两位大佬挤进簇拥总统,前往圣约翰大教堂的百人大名单中。
他们可不想冒着得罪总统先生的风险,索性不如装傻充愣,顶多就是祈求方辰这位大爷感觉从俄罗斯离开。
这倒罢了,然而最让索罗斯无力接受的是,他的族人,最亲的族人,居然也拒绝帮助他,甚至有大佬放话说,如果方辰愿意在《希伯来圣经》面前,宣誓改信犹太教,并且娶一位犹太女子为妻,成为一名犹太人的话,他愿意竭尽全力来帮助方辰。
至于什么暗杀,报复那就别提了,大家都成为了一家人,为什么要提这个。
并且这样的大佬,并不止一位,这样的结果着实让他吐血。
虽然他理解这些大佬,之所以会这么做仅仅是因为惜才,觉得方辰这样的商业奇才不成为犹太人实在是太可惜了,但也没有这么搞的道理。
见了商业奇才就想往族内引不说,还要留下基因血脉,他真觉得这帮大佬脑袋都坏掉了。
当然了,他也承认方辰是有资格成为一个犹太人的,甚至方辰的表现比任何一个犹太人都要强得多。
最起码,他都没有勇气敢说,自己能在花费跟方辰一样的时间,达到跟方辰一样的成果,甚至能有现在擎天十分之一强,那恐怕就是天时地利人和具在,上帝在保佑他。
这下他就彻底没辙了,毕竟说到底,他只是一个金融投机者,手底下要兵没兵,要武器装备也没武器装备,之前之所以能那么的无往不利,不还是因为美国和犹太一族的支持。
现在两者不支持他了,甚至还隐隐有些喜欢方辰的意思,这让他怎么不崩溃。
这是他第一次感觉自己居然那么的弱小,脆弱!
“准备一下吧,明天一大早就开始发动计划,奥利弗你带人直接从机场起飞,回到西欧,并且让咱们的电视台和媒体报纸都把庞兹会将大家凭单卷跑,投资骗钱的事情告诉民众。”
说到这里,索罗斯眼睛一眯,厉声说道:“我这次到是要看看,方辰究竟想要怎么拯救俄罗斯,究竟能不能接住这个盘!”
虽然因为方辰的层层阻拦,他不得不将凭单的价格固定在了一千美元一张,但被庞兹会吸引到的民众依旧是数目十分庞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