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老不死的狗东西!”那老者盯着慧戒消失的地方,狠狠地骂道,“整天就会欺负小辈,欺软怕硬的狗东西!”
“二伯,你咋来了?”袁宇抹去额头上的汗水,转过身兴冲冲地盯着老者问道,“您老人家不是在闭关么?”
“哼。”那满头乱糟糟白发的老者冷哼一声,眼神落在伤势较为严重的袁杰身上,眼底闪过一丝心疼,“小杰这都快死了,我再不来还行么?你能打得过那慧戒?”
“小杰他死不了!正好这次把他带回家。”袁宇瞟了袁杰一眼,“我老弟命硬着呢,那慧戒要真敢杀咱们袁家的人,别说他慧戒,就是十个慧戒我都要跟他拼命去。”
说着,袁宇走到袁杰身旁,先是在袁杰身上点了几下,这才止住血流,而后大大咧咧地一把将袁杰抗在了肩上,丝毫不顾忌袁杰因为拉扯到伤口而发出杀猪般的嚎叫。
“袁杰就先跟我们走了,我看你们这帮弱鸡估计也不好活下来,怎么着?不如跟我们一起回袁家,暂时避避风头。”袁宇转过头冲我们问道,虽然说话的语气还是那么的嚣张。
我没来得及开口,躺在地上的赵三这家伙就非常狗腿地谄媚地笑了起来,“哎哟,这可真谢谢袁家大少的关爱了,如果能去借住几日,肯定是极好的,而且袁杰的伤势说不定我们这几个做兄弟也能帮上点儿忙。”
“切,别说得那么好听,那就走吧?”
袁宇背着袁杰率先向前走去,我则背着叶余霜,一只手还扶着赵三,一帮老弱病残跟在后面,还好袁杰他二伯比较开朗健谈,跟着我们一个劲儿地问东问西,一时间也是没冷场。
经过交流才得知他们的二伯叫袁中杰,袁家排行老二,以袁中杰自己谦虚的口吻来说,他的实力在袁家排不到什么太靠前的位次,但袁宇的意思是袁中杰就是他们袁家的第一高手,袁宇的本事打小就是跟袁中杰学的。
而整个儿袁家共有兄妹六人,袁杰袁宇他爹也就是袁中飞排行老大,也是目前的家主,袁中杰排行老二,家大业大。
等到了袁家的时候,看到袁家那处位于燕京中心地带的四合院的时候,我才真正理解这所谓的家大业大究竟是多么恐怖的存在。
谁都知道燕京寸土寸金,而四合院作为燕京文化的象征,其动辄上亿的身价绝非一般人能住得起的,我本以为能拥有一座基本的四合院就已经是豪门了,可袁家这座四进四合院不光把我,更是把赵三都给惊呆了。
一般的四合院分为一进院落、两进院落、三进院落、四进院落以及复合型院落,一进就是最普通的基本型四合院,就一个院子,院子越多门越多,越过一道门就是一进,所以这个四进四合院也就是前后四个院落,每个院落都有东西厢房和正厅,三进以上的院落就可以称为传统意义的深宅大院,在古代那都是贵族豪门,更恐怖的是,这个四进四合院居然还有个东西两个跨院,也就是说,在这座四合院的东西边,有同样与之对应的四个院落,这可就太恐怖了,我大概算了算,光是院落这个四合院就有十二个东西厢房二十四个,占地面积少说在一千五百平以上了。
光是造价,这座四合院的价值少说也在五个亿以上,但若真拿出五个亿,恐怕是根本买不到,这已经是有价无市的存在了。
“我哩个乖乖呀。”赵三瞪着铜铃大的眼睛连连唏嘘,“这得是啥家庭啊,住这样的四合院,太恐怖了我擦。”
“有啥可稀罕的。”袁中杰大大咧咧地笑道,“也就是传下来的老院子,我们一家子都在这里住,图个热闹。”
刚跨进第一道门,便有不少男男女女迎了出来,一个劲儿地念叨着小杰回来了。
跨过两道门之后,来到了正厅房,正方的沙发上一名和叶长河年龄差不多大小的男子正襟危坐,看着应该就是袁杰袁宇他们亲爹了袁中飞,因为眉眼中的那股子劲儿实在是太像了。
与叶长河的随性不同,这人一看便觉得充满了严肃,一头短小精悍的黑发多少显得有些古板的样子,眼眸中光芒闪烁,气场十足。
“爸。”就是平日看起来天不怕地不怕吊儿郎当的袁宇到了袁中飞面前也是老老实实,大气不敢喘一下,乖乖地站在袁中飞身边。
袁中飞淡淡地点了点头,随后看向被一帮人抬进来的袁杰,眼底划过一丝不悦,“二弟,这是怎么回事儿?”
“慧戒那狗东西又出现了。”袁中飞坐在另一张沙发上,端起一杯热茶一饮而尽,“这次还是没能留下他,那狗东西跑得实在太快了。”
“慧戒?”袁中飞皱了皱眉,“是冲我们袁家来的么?”
“不是。”袁中杰摇了摇头,指着我道,“冲这位小朋友来的,这小子可是真正的阴阳双瞳,慧戒肯定是要夺过来的。”
“阴阳双瞳?”袁中飞显得颇有些惊讶的样子,“这都好多年没出现过阴阳双瞳了,怪不得……怪不得……”
袁中飞目光闪烁,不知在思考着些什么。
袁中杰放下手中的被子,开口道,“大概跟你介绍下,这几个是袁杰平日关系耍得比较好的几个朋友,估计你也听说过,阴阳双瞳方远,海市那个叶家的大小姐叶余霜,还有这个赵三,居然是风媒的传人。”
“海市风媒?”袁中飞颇为惊讶地看了赵三一眼,“那这么说赵立仁是你父亲?”
“的确是家父。”赵三此时也很是虚弱,不过路上袁中杰在赵三身上看似随意的点了几下,又渡了一些气给赵三,这看似伤势最重的赵三倒是好上了不少。
袁中飞点了点头,关切地问道,“赵立仁老先生现在如何?年轻时我还受过赵立仁老先生的一些恩惠。”
说到这里,赵三眼神顿时变得暗淡了一些,“家父三年前就已经过世了。”
“怎么会……”袁中飞倒是还想问下去,但看到我们几个均是身负重伤,也知道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便冲着站在自己身后,一名管家模样的老先生招了招手,“王叔,先带着这几位小友去疗伤吧。”